“明天楊巔峰不出現,到時候還不是會引起麻煩?”馬瑞的擔憂不是毫無根據,尤其在這麼個關鍵時間點:“你們都是楊家人,我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去了楓林鎮,現在忽然消失,我們馬家豈不是最大嫌疑?”
“主人,你不用這麼緊張。”楊史蓓隻是一個勁的安慰:“昨天他可是來找我偷……怎麼敢向他人透露行跡?”
在丈夫麵前說偷情還是有點難堪,楊史蓓嘴裏打了個磕絆。
“算了,我現在……明天一早自己回去,你們愛幹嘛幹嘛!”如果不是天色漸黑,馬瑞一刻都不想留在這是非之地。
“主人啊,你現在走,才是坐實了殺人嫌疑呢。”楊史蓓提醒道:“像不像畏罪潛逃?”
馬瑞頓時氣得血氣上湧,真是著了道!
“你們到底要幹嘛?”馬瑞很無奈,眼下不能走,留下又有太多不確定性,怎麼看都是個困局。
“沒什麼。”楊史蓓麵色肅然,眼神中透露出了熊熊恨意,一字一句道:“也讓他們嚐嚐羞恥、失望、絕望的滋味!”
語氣中森然的恨意讓馬瑞把下麵的疑惑吞進肚子裏,算了,隨她去吧。
“小夫妻倆傻坐著幹嘛?”一聲笑吟吟地熱情招呼響起,楊夫人帶著幾個家丁進了屋子,指著圓桌吩咐道:“把飯菜放下,你們就先出去吧。”
家丁們端上鍋碗瓢盆,把菜盒裏的飯菜一一放置上桌,也不多說話,從頭到尾眼神躲閃,做完後迅速離開了屋子,好似連送飯菜都要偷偷摸摸,哪像是給楊家小姐送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楊史蓓在偷食。
桌上菜品倒是不少,不過讓馬瑞更加抑鬱了幾分。
馬家的廚子酷愛給芋頭雕花,比如桃李果蔬,甚至還能雕出龍鳳。而楊家的廚子看來擅長給麵點做出花樣,饅頭上各種福壽祿,連字帶畫還簽上楊家的款兒,糕餅上各種花型,十二花神依次展露,包括菊花,看得馬瑞食欲全無。
要說大戶人家還是有點好處,至少魚和肉不算罕見,隻不過處理的手法太過粗暴。
肉是毛都不拔直接火烤,魚是大卸八塊燜爐侉燉,配上各種怪異的草藥調味,馬瑞臉色越吃越白。
怪不得從楓林鎮到垂雲鎮,無論男女,吃飯時都要喝點酒。倒不是啟源大陸的酒好,實在是不喝點酒麻醉味覺,這些飯菜下不去肚子啊!
眼前母女二人開懷暢飲,倒顯得馬瑞有些怪異,飯菜又不合口味,隻能一點點吞下燉得沒了魚味的魚肉。
“姑爺,這些不合口味嗎?”楊夫人幾杯酒下肚,臉上浮現的媚態更盛,衣襟也鬆散許多,讓馬瑞不忍直視。
“呃,之前吃過點東西了。”馬瑞隨口推脫,這種話在馬家就沒少說。
“嘻嘻!他白天吃了一整根虎鞭呢!”楊史蓓一口酒一口肉,說話間酒沫橫飛,完全不顧儀態,如果給馬家人看見,一定認不出這是白天那位賢惠通達儀態大方的少夫人。
“哇!”仿佛聽到了大新聞,楊夫人表情浮誇,眼神隱晦,語意放蕩:“我可憐的姑娘哎!豈不是要被折騰死?”
“沒有啦!”楊史蓓揮揮手,似是傷心歎息,苦笑搖頭:“我這殘花敗柳的身子,入不了馬家小少爺的眼呢!”
或許因為處理掉了楊巔峰這個麻煩事,壓力驟減,這母女倆心頭的本性得到釋放,隻喝了幾杯就開始放浪形骸,視馬瑞為無物。
“還不是你沒用啊!”楊夫人不屑地擺擺手,好像對女兒哪一方麵都不滿意,教訓道:“你勾引其他人的那股子騷勁呢?告訴你!之前那都是因為你年輕,再過幾年,你脫了褲子都沒人願意上!”
馬瑞都聽呆了!這對母女也太奇葩了!
“年輕怎麼了?不趁年輕,難道等到和你一樣人老珠黃?”楊史蓓被數落一頓,又灌下幾杯悶酒,更是口無遮攔,對著母親罵罵咧咧:“別瞎**!你行你上啊!”
“我上就我上!”楊夫人將手中酒杯往桌上一摔,兩手扯住了本就滑落的領口,猛一拽,露出大片波峰波穀,不但沒有一絲嬌羞,反而揚著鼻子問馬瑞:“姑爺!你憑憑理,是不是比蓓兒那小搓衣板好多了?”
“什麼搓衣板!我這叫小鳥依人!”楊史蓓不甘示弱,站起來就開始脫禮服。
馬瑞趕緊揚起脖子,一方麵為了躲開目光,另一方麵怕鼻血下落。
鼻孔朝天,深吸一口氣,馬瑞忽然一個激靈,再次擺正腦袋時眼睛一片冷漠,掃了一眼對麵快要卸完衣裝的母女,一手拖出了那方瓷盒,淡淡道:“雙簧唱得不錯,說說看,又想動什麼壞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