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馬瑞連那個李文歆也拿下了?”
“師徒兩人共侍一夫?”
“怪不得那女人進屋時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似乎在進入正廳之前,馬瑞還是那個木訥老實的馬家小少爺,折騰一陣,出了正廳時,就成了將花澗派師徒二人同時收入房中的采花淫賊。
馬瑞百口莫辯,唯一的念頭是想掐死這個遠房叔叔。
馬躍夫婦已經驚得沒了主張,通常誇讚之詞隻出現在長子身上,如今主角換成次子非常不習慣,而且似乎誇耀的也不是什麼好事,至少在婚禮上說這些很不合適。
眼看天色漸晚,祖宅大堂早已設宴等候賓客,馬躍夫婦勸說下,眾人終於被家丁們引領散去。至於在晚宴上,在今晚之後,不知道這些傳言會被演繹成什麼樣,但似乎馬瑞必定要名聲在外了!
“平安叔,幫我去西邊那個酒窖一趟吧!看看我養在那的那隻鳥還在不,在就給我拎回來。”馬瑞總覺得小白並不簡單,有點擔心是否會被李文歆抓走,再說晚上可能還用得上,最好帶在身邊。
“啊?哦!”馬平安微微一愣應聲,雖然不知道新郎官洞房花燭夜為什麼還念念不忘一隻鳥,但經曆過剛才的事件,眼前這位侄少爺已經變得高深莫測起來,以至於馬平安都沒問緣由,昂首擴胸領命而去,似乎能為馬瑞跑差是一種榮耀。
從懷中重新掏出一方瓷器,正是梅兒塞進手裏的那個物件,馬瑞趁沒人觀瞧起來。一個六麵小瓷盒,邊角圓潤光滑,四麵密封,一側有個指尖大的圓孔,另一側和牙簽盒似的布滿細小洞眼,既沒寫名稱也沒寫功效,馬瑞估摸著是噴灑用的暗器,原本應該是李文歆給梅兒的防身之物。
本來今晚還想讓馬祥給自己站崗,眼下看來不必了。馬瑞端著這個小暗器,琢磨著既然來自花澗派,恐怕威力非凡,也許就憑這個就能拿下楊巔峰。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一次性用品,馬瑞不敢輕易測試效果。
不一會,馬平安拎著小白跑了回來,顯然小白還沒從昨天催眠一個花澗派香主的後遺症中緩過來,嘴裏叼著一根肉幹沒精打采趴在鳥籠底部。
“少爺,這是您的鳥籠。”馬平安將小白遞給馬瑞,滿臉興奮之色,眼看周圍沒人注意,悄聲追問道:“養鳥也有助於泡妞嗎?”
新婚之夜居然還有時間照顧玩鳥,馬平安疑惑之餘也在猜測新郎官的用意,聯想這位少爺最近的變化,更是篤定養鳥似乎有什麼額外的功效。
馬瑞找來小白隻是為了晚上的捉奸計劃,聽到馬平安誤會不由皺眉苦笑,這不正經的叔叔剛才一嗓子讓馬瑞坐實了采花淫賊的身份,如今有機會,馬瑞也想坑他一次。
“是!”小少爺頗為神秘地點點頭:“養啥補啥!”
原來如此!馬平安當場就信了,已經琢磨策劃明天去哪找隻鳥來養。
不過再看看馬瑞拎著那隻斑斕小鳥離開,馬平安不由納悶起來,少爺那隻鳥個頭也不算大,怎麼個補法?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顏色!
怪不得自己不怎麼受歡迎,烏漆麻黑和這七彩豔麗的放一塊比較,哪個受女人喜愛還不明顯嗎?
色彩豔麗的鳥不好找,難道染料不能替代嗎?馬平安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少爺,您這是要去哪?”一名家丁攔住往外走的馬瑞,小心陪笑問到。
“不是去祖宅大堂吃飯嗎?”馬瑞一臉驚異,難道辦喜宴不帶新郎?
“這個……後廚已經備了菜品在您婚房,您得和新娘子一同用餐啊!”家丁也聽說了這位少爺的壯舉,挑挑眉毛笑吟吟:“交杯酒啊!”
馬瑞恍然大悟點點頭,怪不得楊史蓓備了蒙汗藥。酒水可以不喝,但新郎官晚飯隻能在婚房吃,遲早都會被放倒啊!
於是新郎官拎著一個鳥籠,如赴戰場般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婚房。
一路上的老媽子和侍女們都羞著臉偷瞄這位新晉采花淫賊,或竊竊私語,或指指點點,有些還賣弄風騷地撩起開叉的裙袍,假意撣塵,實則露出大白腿,吸引淫賊的目光。
雖然同是淫賊,馬瑞與那些被浸豬籠的還是有點區別。像馬瑞這樣的富家小少爺,年輕多金又長得不賴,強調的是個“淫”字,而那些沒錢猥瑣的中年大叔就能強調個“賊”字了,淫不是罪,賊才是。
馬瑞一路跟逃難似的鑽回自己庭院,此刻就剩幾個老媽子和侍女陪著新娘守在屋內,眼看新郎歸來,一個個故作神秘狀悄悄離開,把價值千金的春曉時刻留給一對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