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過後,雲葉和宮夜錦兩人挖遍了整個外門山間和林地,皂角和白芨兩樣材料依舊缺少,不得已,雲葉將目光放在了墜空穀。
“使不得啊,雲哥,墜空穀根本就不是我們能進的,那裏太危險,我不忍心你涉險,別想不開,我們就不能在其他地方再找找嗎?。”在墜空穀外,宮夜錦抱著雲葉,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放開,讓別人看到了就真毀名聲了。”雲葉一陣頭疼,宮夜錦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膽小怕事,他安慰道:“別忘了,我可是獨戰羅軍的人,墜空穀還不至於讓我喪命,而且我就隻在墜空穀外圍采挖白芨和皂角,不會走遠的,你安心在這裏待著。”
“我……我陪雲哥一起去。”見勸不住雲葉,宮夜錦鼓起勇氣要一同前去,但他的眼神出賣了自己,不安和恐懼的眼眸時時瞟向穀內。
“好了,你就安心在這裏等我吧,要是遇到危險,反而讓我束手束腳的。”雲葉拍了拍宮夜錦的肩膀,邁開腳向穀內跑去。
常年陽光照射時間短的墜空穀內,潮濕和昏暗,陰暗的角落潛藏著不少有毒的昆蟲和生長旺盛的菌類,偶爾還會聞到腐屍散發的惡臭。
雲葉小心翼翼,提著小鐵鋤走到旁邊的一處灌木叢,透過靈敏的感知,他能聞到白芨的清香味。
果然還是危險之地墜空穀還有這些珍貴藥材,細心的用鐵鋤挖開濕潤的黑色泥土,純白的草根露了出來,雲葉輕輕一拔,整個白芨根被扯了出來,拍了拍上麵的黑泥,雲葉將其放在了身後的布袋裏。
現在雲葉對自己靈敏的感知越來越習慣,尋找這些藥草變得事半功倍,不一會兒,他就找到了不少的皂角和白芨,渾然不覺自己越走越深。
冷不丁地雲葉側身躍開,一隻成年貓大小的妖獸從他的眼前閃過,脖子上陡然傳來陣陣火辣,露出一條血線。
雲葉看過去,那隻妖獸跳到了一根粗樹枝上,鼠頭貓身,向著雲葉齜牙咧嘴。
頓時雲葉渾身冷汗直冒。
糟糕,誤入了妖獸的領地範圍,要不是感知敏銳,說不定脖子就不僅僅是一條血線了。
在那隻鼠頭妖獸的爪子上還殘留著一道細細的血痕,他嘴上的的胡須如鐵針般尖銳鋒利。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家夥。
雲葉強忍鎮靜,提著鐵鋤和包裹緩緩後退,可惜這隻鼠頭妖獸並不打算放過他,胡須因憤怒而顫抖起來,嘴裏發出濃濃的凶厲聲。
獸影閃動,鼠頭妖獸再次發動攻擊,前肢鋒利如勾的爪子離雲葉的眼睛就差幾毫米就要勾了進去,雲葉一聲大喝,轉身避開,然而後腦勺被爪子抓出三條血痕。
心駭下,雲體內一股寒流湧動,差點就放棄了抵擋的念頭,吞了吞唾沫,手裏緊緊的握著鐵鋤。
鼠頭妖獸身形靈敏,加上鋒利的爪子幾乎讓人防不勝防,數息時間,雲葉的身上衣服被爪子劃爛,露出心驚的血線。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雲葉深呼一口氣,全身灌注在那隻鼠頭妖獸的身上。
敏銳的感知力發揮到極限,周圍的環境仿佛一下子靜了下來,如同時間停止,雲葉感知到那隻該死的鼠頭妖獸四肢詭異的緩慢下彎,然後像是壓緊的彈簧驟然放開,鼠頭妖獸整個身體朝著雲葉躍出,在空中飛躍的過程中鼠頭妖獸的前肢緩緩挪向身前,毛絨裏的利爪射了出來。
快!
要快!
快啊!
在極限的敏銳感知裏,迅捷的鼠頭妖獸在他的眼裏就像是緩慢播放的動畫片段,雲葉發出全力讓自己的動作跟上自己的意識,提著的鐵鋤在快速的動作下發出呼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