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水影射昨晚的事。
他在試探她的態度。
這杯水，喝與不喝都不合適。
她暫且放下了杯子。
從包裏取出一支sobranie夾在指間，秀眉一挑，“借個火。”
司禦塵從口袋裏掏出zippo打火機，探過身子。
廖卿凡叼著煙嘴湊近那淡藍色的火苗。
男人涼薄磁性的聲音，“借火是個不錯的搭訕方式，我是第幾個給你點煙的男人，還記得嗎？”
廖卿凡抬眸對上他的眼睛，那樣犀利的眼神，墨色眸子深邃如漩渦隨時能將人吞噬。
隨著年歲的增長，他越發具有壓迫性的氣勢。
很多年前，她第一次吸煙，出於好奇。
司禦塵用火柴給她點的。
她清晰的記得火柴盒上印著水滸傳裏的軍師吳用。
時過境遷。
廖卿凡的紅唇吐出一個煙圈，笑道：“so many many people。”
不計其數的男人搶著給她點煙，所以，她從不帶火。
故意的語法問題，不知道他能不能聽不出來這是她的謊言。
司禦塵聽後黑了臉，緊鎖眉頭，沒有說話。
廖卿凡幹咳了兩聲，喝了口水。
“昨晚的事，我猜想不是酒店服務人員的疏忽，更像是內部人做的。你查的怎麼樣？”
“你很聰明。那個人已經自己招了。我想聽聽你的看法，你打算怎麼處理？”
“你隨意啊！反正我也沒有什麼損失。”
司禦塵早就料到她不會因為這件事糾纏他。
“我在醫院排號的時候，擬了一份文件。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司禦塵看著打印出來的白紙黑字，嘴角勾起。“這是專門給我準備的發言稿嗎？”
“不是你的，是我想對她說的。”廖卿凡吸了第一口煙後，細長的煙身就一直夾在指間自燃著。
“我聽說她還沒回來。我可以去找她解釋清楚我們的關係。”
司禦塵看著她眼眸裏流露出的擔憂，手裏的文件攥的更緊了。“明明你是受害者，她不分青紅皂白那麼對你，你還要去主動招惹她。你覺得她會聽你的解釋嗎？”
“她沒有給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雖然她的行為有些過激，換位思考一下，她做的也不過分。“廖卿凡看著司禦塵，
真誠的聲音，“禦塵，女人更了解女人，我有把握說通一切得到她的諒解。”
司禦塵垂眸看著幾頁密密麻麻的文字，淡淡道：“辛苦你寫這麼多，你的好意我領了。我的感情問題，會自己處理的。”
不知不覺，香煙自燃盡了，一路燒到過濾嘴，燙了一下手指。她輕“唉~”了一聲。
他的目光落在女人沒有任何裝飾品的手上，“卿卿，沒事吧？”
“沒事啊！這算什麼事。”廖卿凡無所謂的抖落煙蒂，笑道：“我記得有一次，我忘了手上的煙，結果你猜怎麼著，裙子燙了一個洞。”
司禦塵手肘支在沙發上，“幹什麼這麼沉迷？”
廖卿凡一字一頓的說：“工！作！”她把筆記本放在桌上推給他，“昨天你不是說要把我那部分刪掉嗎？這是捕魚遊戲新的策劃案。你看一下。”
“效率這麼快？”
“驚訝嗎？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