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門被聶隊長關上。
“還沒有寫完的遺書……”
莫銘看著手頭的這張草稿紙般的遺書，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最後一幕……黃毅射出的箭矢，貫穿了言成燴整個胸膛，那個猩紅的血洞，讓人感到無比的絕望。
“呼……”
狠狠吐出一口粗氣，莫銘把遺書放回了口袋裏麵。
現在還不是看的時候，聶隊長剛才了，那個什麼周院長走了後門，要見自己……
正想著周院長是什麼來頭，門突然打開了。
首先進來的是那個光禿禿的腦袋，莫銘一看這顆毛發稀疏的腦袋，立馬想起在哪兒見過眼前這位周院長了。
是龍人受傷的那晚上，那個負責調動全場的最高指揮官，周院長。
自己好像還跟他瞪眼過……
“果然是你啊……”
沒想到，周院長開口第一句話，竟然滿是預料之中的感覺，就好像自己這會兒被拷在警局裏，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兒似的。
“你……”莫銘心頭有不少疑問，一開口都不知道該從哪一個問起了。
周院長道：“啊，你不用多問，我們時間有限，所以就長話短，我來這兒，是想跟你確認一件事情。”
莫銘感覺對方沒有什麼惡意，便點頭道：“你。”
“是你殺了那些人對吧？哦，抱歉，我不是逼供什麼的，隻是想確認一下，是不是你殺的那些人，因為死掉的人裏麵，有謀害笑龍人同學的凶手。”
莫銘沒有多少遲疑便點了點頭，“那些人殺了言警官，所以我把他們都殺了。”
類似的話，在一開始被警察審問的時候，莫銘就有交代過。
沒什麼好隱瞞的，既然都已經選擇坐在這兒接受審問了，莫銘也就把該的都了，隻不過，莫銘絲毫沒有提及任何關於超能力的事情。
把超能力者的存在告訴普通警察，對方會不會相信是一回事兒，另外，能不能告訴普通警察，同樣值得顧忌。
但也正是因為莫銘有所保留，審訊才會一直持續二十多個時，因為警察根本不會相信莫銘的供詞，開什麼玩笑，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僅憑一把鋼刀就能幹掉八九個帶槍的黑社會？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嘛！
然而。
周院長倒是毫不懷疑：“果然是你做的嗎……那麼，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盯上那夥人嗎？我從龍人同學那邊得到過一些消息，你過，要幫他報仇，是因為這個你才找上那夥人的？”
“啊……”老實，龍人在其中的關係，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莫銘遲疑了下，還是實話實道，“大概有一部分關係，但是，主要是因為我的搭檔告訴我，有人懸賞五十萬抓捕凶手，所以……”
“嗬嗬……”周院長笑起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不用隱瞞了，其實就是因為龍人同學，你才會找到他們報仇吧，放心，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那份五十萬的賞金，我都會全部交給你的。”
“你會把賞金給我？難道你就是發布懸賞令的……”
周院長搖搖頭：“我可沒那麼多閑錢，是龍人同學的母親發布的懸賞，我隻是受委托幫忙辦事兒而已，恩……這個起來就比較複雜了，總之，你隻需要知道龍人同學的母親是個不得了的大人物，不是我們這些人物能夠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