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軒,好了,開飯嘍!虎哥招呼龍亞軒道。
龍亞軒栓好了藤索,回到虎哥身邊。
漁網呢?龍亞軒問。
在這呢,給你!虎哥掏出漁網一邊送給了龍亞軒,一邊已經狼吞虎咽的啃起了雞腿。
龍亞軒則抓過一隻兔腿也狼吞虎咽起來。他們吃得很香。也許是幾天沒吃肉了,也許是太餓了,很快,兩隻兔子,四隻山雞,就被他們消滅了一半。就在虎哥正狼吞虎咽之時,龍亞軒突然發現虎哥停止了,眼神定定的望著龍亞軒的背後。龍亞軒驚奇,不由得轉臉去看背後。因他和虎哥麵對麵的坐著。龍亞軒一看,嚇得魂飛魄散。隻見身後,站著無數的銀光閃閃的白狼,白狼的後麵是數不清的銀狐。龍亞軒突然清醒過來,抓住吃剩下的一隻兔子和兩隻山雞,狠勁的扔向了狼群。同時,加柴點燃了熊熊大火。
虎哥,快,拿好行囊下山!龍亞軒命令道。
於是,虎哥清醒過來,和龍亞軒一起急忙收拾了行囊,攀著藤索迅速的滑下了懸崖。他們隻聽得懸崖上爭食的狼群的撕咬嚎叫聲不時地傳來。龍亞軒和虎哥攀滑到半山腰太累了,就踩著山石,依靠著岩壁休息。
好險呀!怎麼突然哪裏來那麼多的白狼銀狐?虎哥心有餘悸的問:幸虧你早有準備。不然,我倆就果腹狼群狐窩了。
不知怎麼的,我就有了預感。龍亞軒回答:這山裏處處凶險,防不勝防,看來行事我們必須小心謹慎了。畢竟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了。
是啊,詩韻和夢影看來是被白狼和銀狐吃了。虎哥依然駭然道。
趕快下山吧,天黑之前,我們一定要找到那塊路碑。龍亞軒叮囑道。
於是,他們迅速的下滑。然而,就在他們快要滑落穀底的時候,他們突然看到懸崖上成群的白狼在拚命的啃咬藤索。
快下滑!白狼要咬斷藤索!龍亞軒大喊。
知道了,亞軒,小心!虎哥回答。
然而虎哥的話剛剛落音,他和龍亞軒的藤索幾乎同時崩斷了。原來,白狼已經咬斷了兩根藤索。
啊——,虎哥一聲驚魂不定的慘叫跌向了穀底。
虎哥——,龍亞軒呼喊著也慘叫著摔向了深淵。
當龍亞軒頭昏腦漲的醒來時,天色昏黃,顯然,夜幕就要降臨了。龍亞軒艱難的嚐試著爬了起來。他發現虎哥就在他的身邊不遠的厚厚的草叢裏。他也是跌落在厚厚的茅草叢裏。否則,早就被摔成了肉泥。龍亞軒搖搖晃晃的走向虎哥,蹲下,搖晃著虎哥的肩頭大喊:虎哥,虎哥,醒醒啊!
虎哥悠悠然的醒來,搖搖頭,迷離著眼睛,問龍亞軒:我們沒死?
沒有死哇!龍亞軒說。
我不信!虎哥大哭道:死了!死了!那麼高的懸崖啊!
你掐你自己一把試試,真的,我們沒有死!龍亞軒狠勁的掐了虎哥一把。
哎喲!虎哥痛的大叫:你是真的想掐死我哇!
你不是不相信我們還活著嗎?龍亞軒也感覺身上被摔傷的傷口疼的呲牙咧嘴的一笑:不掐疼你,你盡說瘋話!
我信,我信了還不行?快放手啊!虎哥幾乎大吼。
龍亞軒放開手。突然就發現了虎哥身邊正立著一塊石碑。借著黃昏那朦朦朧朧的黯淡的光亮,龍亞軒撥開荒草,發現了石碑上居然刻著文詩韻的名字。
墓碑?文詩韻的!虎哥驚訝的目瞪口呆,半晌道:這,這怎麼可能啊?
詩韻——!龍亞軒摟抱著墓碑,嚎啕大哭。他一邊哭一邊對著墓碑傾訴: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害死了你呀!
虎哥也跟著暗暗地垂淚。龍亞軒哭的天昏地暗,驚天地泣鬼神。虎哥木呆呆的站在龍亞軒的身邊,他也在痛苦之中。
亞軒,你不要哭了!虎哥突然勸道:這不對啊,你瞧著這墓碑都長滿了野草,文詩韻是兩天前才摔下懸崖的。這不是很蹊蹺嗎?可能嗎?
龍亞軒一聽,戛然止住哭聲。
對啊虎哥。龍亞軒半晌道:假如就是詩韻的,那麼是誰埋葬了詩韻?
肖夢影?虎哥驚叫。
僅僅兩三天,這墳墓怎麼就會長滿了一人多高的密密麻麻的野草?龍亞軒道。
那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虎哥張大嘴巴問道。
奇怪,這深山老林裏這兒怎麼會有文詩韻的墓碑?龍亞軒驚魂未定的自言自語地說:那個被白蜘蛛吃掉的女孩,她怎麼知道這裏有一塊墓碑?為什麼還要我們來尋找?她到底是誰呢?
此時,夜幕已經拉開了。眼前由朦朧逐漸漆黑一團起來。山風吹著野草莎啦啦的作響。淒涼孤寂的山穀裏除了星光點點的照射,一切都在靜謐之中。一陣寒意,龍亞軒不由得心頭一顫,過電一樣的恐懼漫過全身。雖然虎哥就在身邊,但是還不能緩解龍亞軒的心頭的恐懼。虎哥也是心驚膽顫,感覺毛骨悚然了。就在這時,突然就傳來了琴聲。琴聲嗚咽,就如這淒涼冷清的山風。琴聲給這深山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