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亞軒在肖夢影的身邊停住,向下看了看,至少還有十多米才能到穀底。
這樣,虎哥你先下到穀底,想辦法尋找到藤蘿,攀上來扔給我,接應夢影。龍亞軒道。
不行啊,你看我的也不多了,至少也要相差好幾米呢。虎哥擔憂的建議道:不如你先下去,我看你的可以下到穀底。
於是,肖夢影和虎哥靠在岩壁上,腳踏著岩石休息。岩縫裏的野草垂掛而下。剛好把肖夢影和虎哥分割開來。他們隻能透過野草的縫隙相互看著。龍亞軒繼續下滑,他終於滑落穀底。龍亞軒迅速的尋找藤蘿,攀上,把虎哥和肖夢影接了下來。
哎,你們稍等,我去去就來。肖夢影神秘兮兮的道:不許偷看喲。
哈哈,這裏沒遮沒擋的,在我麵前也不看,有啥好看的!虎哥流裏流氣的道:別讓山裏鬼怪見了你的美拐走了!
呸呸!肖夢影怒道:烏鴉嘴!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哎喲,我說夢影啊,若能吐出,你吐一根給我看看?虎哥嘿嘿一笑道。
不和你計較!肖夢影迅速的一搖一擺的,急急忙忙的就像一隻蝴蝶,翩然飛走了。
看她那急荒火忙的,準是憋壞了!虎哥搖搖頭,歎息著壞壞的微笑道。
女孩子嘛,又不能隨便。龍亞軒接口很認真的道。
是啊,還是我們男的好,哪兒站哪兒掏出來,三兩分鍾就解決了。虎哥邪邪的一笑說。
正午的陽光烈烈的照著穀底,汗水幹了,感覺一身的輕鬆。龍亞軒和虎哥耐心的等著肖夢影。
她怎麼還不來?龍亞軒焦急的問。
許是大姨媽來啦!虎哥歪歪的一笑道。
哪有這樣巧?龍亞軒不由得憨笑。
不信你去問問呀?虎哥壞壞的逗著說。
她還不把我給恨死了!龍亞軒斜眼不滿意的瞪著虎哥回答:有本事你自己問去。
等她來我就問,怕她?虎哥不服氣的道。
兩個少年就在山穀裏瞎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肖夢影的人影兒。
我去看看!龍亞軒耐不住了,跑過去。
我也去!虎哥跟著跑過去。
然而,他們找遍了山穀,也不見肖夢影的身影。她去了哪裏?
看著懸崖下是深不見底的萬丈峽穀,文詩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但是,她望著對麵的懸崖坐著的那個麵具人,心裏非常恐慌。他是爸爸嗎?他為什麼要坐在懸崖邊?那兒很危險,難道他不知道嗎?即使不是爸爸,他也不能坐在哪裏呀!不行,太危險了。我必須提醒他,讓他趕緊離開。啊?不對呀?他獨自一人坐在那裏,難道……啊?自殺?不不不!他有什麼想不開的呢?不行,我不能讓他這麼做。我必須阻止他!文詩韻想著想著,就放開喉嚨對著懸崖大喊起來。
爸爸——,你是爸爸嗎?為什麼坐在那兒啊?我是詩韻——
山穀裏回音嫋嫋,餘音陣陣。然而,文詩韻一時的激動和緊張,她也許忘記了自己的腳下也是懸崖,不知不覺的她就走向了懸崖。一腳踏空,文詩韻聲嘶力竭的驚叫一聲,就如一片落葉墜向了萬丈峽穀。
聞聽驚叫,龍亞軒猛然驚醒,卻正看到文詩韻已經變成了渺茫的一個小點了,還在慢慢的墜落,消失。
詩韻——!一聲淒惶的呼喊,龍亞軒痛哭流涕,捶胸頓足,發瘋了一樣就要跳下懸崖,卻被肖夢影和虎哥一把拉住。
肖夢影也清醒過來,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對著龍亞軒說:你要幹什麼?送死嗎?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意外,你以為我們就不痛心嗎?
詩韻啊,你怎麼能丟下了我們呀!虎哥也萬分悲傷的自言自語的說:她也許是擔心對麵的麵具人,也許是一時激動和忘情,無意的墜下懸崖的啊!
她以為那個麵具人就是文叔叔。可是,神秘的麵具人的身份我們一直不明啊,詩韻啊你怎麼就那麼的固執和愚蠢啊!肖夢影也是無限悲傷的自言自語。
都怪那麵具人!如果他不是文叔叔,我跟他就永遠沒完!我一定會找到他清算這筆賬的!虎哥咬牙切齒的說。
龍亞軒抹了一把淚水,但是淚水很快就如潮水,又漲滿了眼眶。他再次擦幹,毅然道:攀下懸崖,尋找詩韻!
虎哥猛然驚訝道:這懸崖不知其深,怎麼攀下去?
是啊亞軒,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肖夢影道:可是你的安全我們不能不顧啊!假如你再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叫我們怎麼辦呀?
誰也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啊!不行,我要找到詩韻,我不能就這樣讓她孤單單的一人在這裏呀!龍亞軒幾乎是咆哮。
虎哥和肖夢影對視了一眼,知道龍亞軒決心已定。他和文詩韻的脾氣是一樣的,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