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炎澤越戰越勇嘴裏不停的說著:“我會活著回去的,我會活著回去的…”
戰事結束了,百姓們都安居樂業,京城呈現一副繁華的景象,可安逸許卻在蒼劍山莊中坐立難安。
是的,他在擔心著傅炎澤,他送他走的那刻起他就在想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做錯了。
這是管家匆忙的回來了,不停的喘著粗氣:“少爺,軍部那邊傳來消息,澤少爺所在的部隊在蘭溪城和閔州的戰役中,”管家停頓了一下說出了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全軍覆沒,無一生還。”
安逸許愣住了,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摔成了碎片,難以相信的開口質問道:“你說什麼?”
還未等管家回過神來就破門而出,管家在後麵大聲喊著:“少爺,少爺你去哪啊!少爺…”
雪蘭村
“爺爺,爺爺,哪裏好像有一個人。”女孩稚嫩的聲音在這漆黑的夜空中響了起來。
女孩慢慢的靠近傅炎澤突然尖叫到:“啊,爺爺,這個人頭上流了好多血啊!”
此時的傅炎澤的雙眸空洞,整個人癡癡傻傻的,沒有了之前征戰沙場的風采,嘴裏隻是不停的重複:“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一遍又一遍的說著,直到昏睡過去。
一年後…
女孩和傅炎澤一起出去采購,傅炎澤依舊是癡癡傻傻的,雙眸依舊空洞,嘴中依舊重複著那句安逸許教他的,他忘了一切,變的癡傻,卻始終忘不了這個。
女孩不知道領著傅炎澤走了多久,看到了一個集市,想和傅炎澤說她要去做什麼來著,可是看到他這樣盯著一個告示板發呆,嘴裏還是說著那個他唯一會說的東西就放棄了。
女孩走了大概有兩百米的路程,安逸許就叫住她問路:“姑娘,前方到西河鎮還有多長的路程。”
女孩仔細思索了一下回答:“嗯…大概有三十裏的路程吧。”
安逸許禮貌性的說了聲謝謝,就走了。
女孩轉回去對傅炎澤說道:“傻大個,傻大個,剛才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你們京城的人。”
傅炎澤對女孩說的話並沒有什麼反應,依舊是重複著那幾個字。
女孩對於傅炎澤的反應並沒有什麼奇怪的,隻是對他說:“傻大個,走啦。”
隻見傅炎澤並沒有為之所動容,依舊是目光呆滯的盯著告示板。
女孩上前拉著傅炎澤又說道“哎呀,傻大個,走了啦,走啦,回家吃飯了。”
“哦!”傅炎澤應了一聲,就隨即又開始重複起了那幾個字,任由女孩拉著走。
…………
六十年後,傅炎澤做在石頭上仍舊背著這個:“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秋收冬zang。”
隨後又自言自語道:“是cang,還是zang啊!”
秋收冬cang,問山問水問故鄉…
秋收冬zang,忘山忘水忘故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