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弛天輕輕的扶起她,轉身對碧雪說道,“丫頭,接下來你要好好的照顧她,明白嗎?”
碧雪重重的點了點頭,便扶著少女跟著南宮弛天身後走著。
南宮弛天對朱明說道,“二舅,就算我求你,你就讓她先住在四象宗吧。”
朱明看了看這個雙目失明的少女,再看看南宮弛天,歎了口氣說道,“天下這種事每天都發生,你能同情的過來嗎?”
南宮弛天鄭重的說道,“二舅,我並不是什麼同情心泛濫的老好人,我也很奇怪,這個女孩我隻見過一麵,但是好像認識了好多年一樣,我想幫她,可不是隻有同情心。”
少女聽到這時,嬌軀微微一振。
碧雪問道,“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少女笑著搖搖頭,依然是那麼美麗,那麼淒涼。
秦川老人笑著說道,“小明子你就隨他吧,畢竟是少年人嘛,風流多情,你又不是沒經曆過?”隨即看了看失明的少女,道,“我看這小丫頭也挺可憐的,帶上她吧,讓她和這小子的小妹子住在一起。”
顯然這個老頭口中的“小妹子”就是碧雪,兩個女孩聽到後,臉上都有點不好意思。
朱明知道秦川在四象宗內的低位,便點頭答應,幾個人便一起向四象山走去。
四象山就是四象宗的大本營,山裏靈氣濃鬱,環境清幽,是個修武的好地方。
一路上,南宮弛天總是心神不寧,眼睛一直離不開這個天生失明的少女,碧雪看著南宮弛天這麼在乎身邊的這個女孩,不禁悄悄的在少女耳邊小聲說著話,弄得少女臉上浮現了淡淡的緋紅,更加的迷人。
南宮弛天突然想起來了,向少女問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麵色安然,空茫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深深地悲意,道,“我自從記事以來,就沒有親人朋友,一直被別人賣來賣去,當做丫頭,所以我——我一直就被人叫做——丫頭。”
雖然聲音清脆,如山泉的叮咚聲,又如空穀黃鶯般悅耳,但是南宮弛天聽到後,心中感到一陣莫名的陣痛,一種難以言表的苦澀。
南宮弛天與少女並排走在一起,柔聲道,“沒關係,過去了都已經消逝了,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會過著那種生活了。”
南宮弛天猶豫的說道,“我——我幫你起個名字怎麼樣?”
少女身子微微一顫,空洞的眼神中似乎閃過了點點熒光,微微的點了點頭。
南宮弛天好像在無意間就說了出來,道,“你覺得嫣然這個名字怎麼樣?”
少女微微笑道,“很好,謝謝公子啦!”
南宮弛天似乎被這個微笑感染一般,也笑著說道,“我們差不多大,我叫南宮弛天,你就叫我弛天吧。”
少女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似乎她已經說得太多,她已經厭倦了記住別人的名字,因為從前這些都隻是成為她內心的傷痕,世事滄桑,她太累了。
突然南宮弛天聽到焚天凝重的說道,“小子,你怎麼知道她就是你的小女友的?”
南宮弛天身子立刻僵住了,隻是怔怔的看著焚天,嘴唇微微的向上掀起,心中如波濤洶湧,激動不已,也悲傷不已。
是她,真的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