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蟲兒和矮虎皆驚訝地長大了嘴巴,二百兩銀子對於他們而言簡直多的難以想象,李蟲兒更是喜得合不攏嘴道:“無忌,你可真是走大運了!蕭家家財萬貫,蕭少爺亦年少有為,有這份人情在,你以後便可前途無量了!”
高無忌正色道:“我娘對我說,人情不可過度利用,男兒存於世,凡事應該多靠自己!”
李蟲兒與矮虎互視了一眼,他砸了砸嘴,表情有些不以為然。
金陵城北的煙柳巷,乃金陵城除十裏秦淮之外最著名的風月之地,此處的青樓數不勝數,幾乎一家挨著一家。此處青樓雖無任何一家能比的上十裏秦淮的那些知名的樓堂館所,其中姑娘們的姿色也大都參差不齊,亦無出色才藝,可此處卻有自己賴以生存的特色,便是這兒的姑娘放的極開,故吸引了不少純粹追求欲望的好色之徒。
花柳巷有家數一數二的青樓名叫含春館,其二樓有個雅間,此時裏麵正一片春意盎然。
兩名濃妝豔抹且衣著暴露的漂亮女子各自坐在兩名男子懷中,一邊扭動著她們的水蛇腰,一邊任這兩名男子對她們上下其手著。
兩名男子中其中一人四十來歲,魁梧的身材,滿臉的絡腮須,正是五湖幫幫主葉奉來。
而另一人則二十來歲,其體型粗壯健碩,不亞於葉奉來,而又滿臉橫肉,嘴唇奇厚,臉上泛著一層厚厚的油光,一雙眼睛細長,宛如鼠眼,總閃著絲絲淫邪的光芒,令人難以生出一絲好感。
然而長的再醜,亦不妨礙他懷中女子對他百般奉承,隻見那女子單手捏起一杯酒,另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用甜的膩人的聲音嬌笑道:“江公子,再來一杯嘛”
年輕男子在女子的胸前狠狠一捏,笑得極其放蕩:“小騷蹄子,這樣就想讓本公子喝?”
“那公子要奴家怎樣嘛?”懷中女子媚眼如絲地瞅了他一眼。
“用你的小嘴喂本公子!”
“不要嘛,奴家好難為情的!”懷中女子看著男子那肥膩的嘴唇,心中暗自嫌惡,便假裝害羞道。
“敢說難為情?”年輕男子猥瑣大笑,臉上的橫肉跟著顫了顫,他不由分說地奪過女子手中的酒杯,將其中的酒全部灌入女子口中,緊接著便將自己的大嘴緊緊地覆了上去吮吸起來。
懷中女子的手腳有些掙紮,臉也憋得通紅,像是有些喘不過氣來。
葉奉來則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他對年輕男子豎起大拇指道:“江公子果真性情中人,做事就是這般爽利!”
年輕男子推開了懷中氣喘籲籲的女子,又舔了舔自己嘴角殘留的酒水,哈哈大笑:“本公子‘花花太歲’的名頭可不是白得的,葉幫主大驚小怪了!”
葉奉來擺出一副極其奉承的嘴臉道:“是,江某見識太少,讓公子見笑了!”
年輕男子眯著一對鼠眼瞟著葉奉來,嘻嘻笑了起來:“葉幫主莫要自謙,我看你亦是花叢老手啊!”
“哈哈,不敢當,不敢當!”葉奉來的笑容看起來好不豪爽。
經過一陣惡心至極的相互吹捧,年輕男子突然笑嘻嘻地道:“葉幫主,今日你特意做東請我,又有美酒與美人,可我看你頗有些心不在焉,這是為何啊?”
“江公子慧眼如炬,這都被你給看出來了!”葉奉來原本那放浪的神情突然變得黯然,他道:“實不相瞞,葉某最近諸事不順啊!”
年輕男子聞言,眼珠子一轉,道:“哦?說來聽聽,或許本公子可以為你解憂呢!”
酉時將近,蕭瑞雪又忙了整整一天,可看著案上已經所剩不多的賬本,她輕輕舒了口氣:“總算快見底了,這留到明日應該花不了半天工夫吧?哎,走了走了,今日累了,到此為止吧!”她收拾好桌案,鎖好房門正準備離開鋪子,卻聽到鋪外傳來一陣吵鬧。她不明所以,準備出去看個究竟,卻見一個夥計一路小跑過來,火急火燎道:“四少爺,不好了,外麵有一群官差要捉拿你!”
“有官差要捉拿我?”蕭瑞雪驀地一愣,心中甚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