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神仙好,誠是神仙最逍遙。
服丹食氣長生體,日月同壽無憂老。
隻恨生身命福薄,功名利祿繞魂燒。
**凡胎不見真,千世帝王作苦惱。
自地開啟,化生乾坤萬物,演不盡大道玄妙,縱然上極三十三,下窮幽泉十地,閻浮大千紅塵,或不過道氣一元,怎可觀透大道自然?
指望那宇外宙極的證道仙聖,興許參玄其中,得悟三分。
隻三千大千世界,似狀若周羅,無量恒河沙數般,萬物諸靈存於其中,道不清何時而生,理不明緣何而滅,又或如輪回之中,見證道恒轉。
那無量世界中,有一處無名的方廣靈土地界,歲有七萬八千紀,更孕育出了不知凡幾的生靈,若以肉眼量此靈土,稱得上無邊無窮。
地界之廣難測,其中生靈更是無數,七萬八千紀合兩億八千單八十萬年來,人道演變,數不盡千年皇朝,載不滿萬裏江山。
如今地界中,人道皇朝國度也自無數,分遍四方,遠近不同。有那萬年不變的聖朝,囊括千萬裏疆土,治下億兆子民,也有朝令夕改的國,千裏方圓,黎民不足十萬。
諸國中有一朝上邦喚作大梁,十萬年國祚不息,社稷安泰,皆因代代聖君子,朝朝賢良臣工,百姓黎民雖生有貧富貴賤,但卻受王朝法度護佑,少有不公,因此上各安其業。
忽有一日,子於朝陽宮中批閱奏章,身感疲憊,心生厭惡,旁邊的太監心細如針,趕忙呈上早已備好的香茗。
子平定心火,隻問太監:“孤登極至今有多少年月了?”
太監心念急算,道:“回稟聖上,到今已有十年零三月十二日。”
“人常,前世修來今生福,十萬功德投帝王,孤怎覺得還不如江州富戶,日日受國事所累,不得舒展,事事問百臣意向,難自擅專,令得孤心意不通!”
太監聞得此言,隻駭得神驚魂跳,戰戰兢兢跪道:“萬歲怎生此念,卻讓奴才如何言語?”
子喝退了周圍服侍的宮娥、太監、侍衛,才扶起跪地太監道:“中德起來與孤敘話,現已無旁人在側,你自侍奉孤,當知孤心意,何不坦蕩來。”
中德太監受寵若驚,他年有三十,與當今聖上相仿,五歲淨身入宮,本就是先帝賜予當今萬歲的玩伴。
“聖上明鑒,奴才自知聖上自幼博覽群書,好讀神魔雜談,仙佛誌異,當今之世,也有流傳那世外高人,避離塵世,修仙了道,追求長生不老。但畢竟口口相傳,未免失了詳盡,不過我朝開辟之時,卻有秘史記載有仙人相佐,得成大功離去。”
子大喜,快將中德太監硬拉在座椅上,“孤知你這些年,也常為孤尋翻秘史隱匿,今日似有收獲?”
中德太監隻道:“陛下恕罪,秘史卻有此記載,不過含糊其辭,甚少精確,奴才觀陛下日日操勞,心中又何其悲痛?怎能不望陛下也能成仙長生,又得江山社稷?實是仙跡難尋,但前不久奴才聽聞,那常州刺史李封膝下三子李塵生有異象,口銜明珠,曾大放異彩,奴才想是那了不得的仙家靈物,內蘊長生奧妙,不若請旨一道,令那李封獻上!”
中德太監卻真為子?子如何分明,心中隻作一念,妄求長生不老,大喜道:“果如中德所言,便是大功一件,如成真作仙,孤與你平分我大梁江山,共圖仙業!”
“陛下快快熄了此念,奴才哪裏敢作此想,權當為主盡忠,此分內之事,隻是想那李封也是曆代朝中棟梁,祖上萌陰不淺,若他不願,陛下如何違了聖明,更不可相逼,卻需思量!”
子若在平時,自是持明細想,萬不擅斷,但今日不知怎地,心慕長生之念大旺,加之他自登基來,夜夜生夢,盡是長生不老,永坐江山,所謂久夢成魔,此時妄念大盛,便揮手止道:“李封為臣孤為君,自古君令臣死臣便死,況且孤不過貪求他一顆珠子!”
子沉吟半響,又取出一塊令牌與他道:“不過中德所言甚善,此事不好明取,隻於你秘旨一道,攜禦衛前去,若他不願,你自可便宜行事。”
中德太監心中大喜,麵皮卻惶恐,跪接令牌,領密旨調兵遣將,火速前往常州。
皇宮都城之南三萬八千裏,盡是山巒疊翠,青鬆古柏,碧泉流水,藏風聚氣,喚作雲嶺。
雲嶺深處更有許多秘境,隻道其中有一座碧瑕境遊仙洞中,正有三位貌古樣奇的道人按三才方位坐定,似在閉目養神,其中一人突然睜眼蘇醒,站起身來哈哈大笑。
其他二人轉瞬而醒,對視一眼,麵有苦色,均暗自搖頭。
大梁朝,疆域廣闊,也是經過數十代明帝聖主開疆擴土,才有今日千萬裏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