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金弓裔(2 / 3)

阿保機也肅容道:

“我知道!”

幕府將軍用手一指峰頂道:

“樸市鈿來他現在就在齊天峰上等你!”

未等阿保機答話,鬼虎就插口道:

“主……人,你已經……歸隱……當年,這次……真的要……破戒……與樸市鈿來一戰?”

幕府將軍搶著道:

“樸市鈿來隻為戰而生,他願意與我同行,也隻為衝著你這個武林神話而來,你如果不應戰,恐怕他會禍害無辜!”

阿保機仰頭望空道:

“不單如此,更何況南詔王死在他手上,這件事我也應該與他解決!”

說罷,轉身向齊王峰走去……

為怕令阿保機分心而誤戰,錢柳與鬼虎遂留在峰下在守候。

而幕府將軍本來也想一睹阿保機與樸市鈿來這場驚天之戰,卻恐防節外行枝,隻好轉身離去!

齊天峰,是這一帶山脈最高最險峻的一個筆直的山峰,直聳入柳宵,似是與天平齊!

然而阿保機隻是淡然一點地麵,身形輕如無物,飄然而上,轉眼便落在齊大峰峰頂!

峰頂上,樸市鈿來早就在守候著阿保機的到來,隻見他盤腿而坐,驚寂,就放在他的雙腿之上,見阿保機來到,興奮的道:

“阿保機!你終於來了!‘

阿保機淡然一笑道:

“該來時,還須來!”

樸市鈿來輕撫著驚寂道:

“這五日以來,我為等著戰你,興奮得不眠不休!我與刀,已經累積了五日五夜的期待與戰意!可惜……”

說到這裏,卻把放打住了!

阿保機淡淡的道:

“可惜什麼?”

樸市鈿來續道:

“可惜看見你後,卻令我非常失望!”

阿保機依舊淡然道:

“是因為我並沒有你所預期的壓力?”

樸市鈿來點頭道:

“沒錯!正是如此!”

話語聲中,身形急彈而起,驚寂在“呼呼”的氣勁破空聲中,向阿保機狂舞而下!

他早已無法再按捺自己多日來的興奮了!

阿保機右手微抬,曲指一彈,一縷渾厚的無形劍氣便破空而出,直迎向樸市鈿來的驚寂!

“蓬——”

劍氣與驚寂相撞,爆出震天巨響!

樸市鈿來攻勢被阻,忙借勢身形倒飛,哈哈大笑道:

“好!阿保機!你雖然渾無逼力,但我還是要與你全力一戰!”

他身形剛一踏地,渾身所散發的無敵霸氣早已震得身周野草狂飛,氣勢異常磅磷!

相反,阿保機卻悠然做立,周遭天地悠悠,野草未折未倒,仿佛,他與大自然已經融為一體,他,己與天地同生!

到底,在當年己是天劍,更習得“陌上花開”的他,十多年後的今天,又己臻至一種什麼樣的境界?近外一個山峰上,一個身空戰甲的人正在將阿保機與樸市鈿來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隻聽他自言自語道:

“啊?兩個都是蓋世無敵的高手!他們將會誰勝誰負?”

這個身穿戰甲的人,正是石敬瑭!他身上的戰甲,自然是天劫戰甲!

齊天峰上,兩個最蓋世無敵的高手,最強之戰如箭在弦,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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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保機,少年的時候已經一劍成名,被喻為武林神話,後來更在劍聖平貞盛再挑戰他時,臻至“天劍”的境界!

雖然天劍已經是稱霸天下無敵手,但阿保機並不自滿,隨後又悟出更上一層的無上劍道!

可惜終被李存勖所害,盡廢全身蓋世功力!

然而神話並沒有因此而殞落!反而令他悟得劍宗源(義經門)最高劍義“陌上花開”,逐漸回複功力!

今時今日,阿保機又遇上漠北武癡樸市鈿來的矢誓挑戰,被逼一決高下!

自“陌上花開”後的十多年,阿保機從來就沒有遇到過令他真正出手的勁敵!

到底此刻的他,功力已高至什麼境界?

樸市鈿來眼前所見的阿保機,那份超然莫敵的神話氣度,已經蕩然不見!

隻覺此際的阿保機一片平和,草木不驚,伊如常人!是否他已經厭倦了無了期的進境,而放棄求進?

饒是見阿保機此刻如一個無波古井,但井有多深,樸市鈿來出非要一試不可!

如果以剛才阿保機的無形劍氣而言,樸市鈿來除知阿保機仍不簡單,絕對不容怠慢,運起“黃金刀氣”,左手在刀身上一抹,驚寂己驟化金刀,將金刀舉幹眼前,他要以驚寂看透阿保機的虛實!

但一看之下,他不由心中大驚,暗駭道:

“哦?怎麼會這樣的?驚寂刀孔茫然一片,竟然連阿保機的人也無法辨見,利害!他的氣已經強得完全掩著了驚寂對氣的敏銳!

好!既然驚寂試不透你,就由老夫親自來試!

心下想著,他手上毫不怠慢,驚寂橫裏一揮,一股渾厚無倫的刀氣便向阿保機攔腰斬去!

阿保機腳尖一點地麵,身形暴然後退,並留下長長的一串虛影!

樸市鈿來暗忖道:

“哦?幕府將軍所言果然非虛!他已經到了‘以氣留形’的境界!”

就在樸市鈿來思忖間,阿保機的形體己充斥四周,無處不在,無物不是,恍如己和萬物融為一體!

而且這些阿保機都在散發著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樸市鈿來也有點心跳加速,透不過氣來!

樸市鈿來揮刀狂劈,大喝道:

“好出神入化的修為!但無論有多少個阿保機,也都要死!”

“白白”的刀風破空聲不絕不耳,四周的草被樸市鈿來劈得亂飛亂舞,幌以雪花飄舞!

“阿保機!你縱化千影,真身還隻得一人!看你可以藏身到那裏去?”

樸市鈿來狂吼著,他已經辨住了阿保機的真身就在他身後,猛然轉身,“七式刀意”的“橫眉冷”暴然施出,揮刀向阿保機猛劈而下!

阿保機心裏暗想:

“果然是一柄狂刀,就讓我為你平息狂態!”

隻見他左手抓出一根被樸市鈿來斬斷的草,隻是輕描淡寫地以草一拍,竟然己將“橫眉冷”

的洶湧刀勁拍在地上!

“蓬——”

地麵立即爆同一個刀形深坑,塵土四飛!

“阿保機!看你如何再破老夫‘七式刀意’的‘亂’意?”

樸市鈿來咆哮著,“亂情斬”劃起漫空刀影向阿保機亂斬而至!

阿保機與樸市鈿來此戰是武學上的巔鋒之戰!兩人都心知勝負可能決定在一刹那問,所以樸市鈿來每一刀都豁盡十成功力!

正如此招“亂情斬”,刀未到,清未亂,刀勢已將野草逼得亂飛,斷崖搖搖欲塌!

然而站在崖邊的阿保機依然氣定神閉,心情並未因刀而亂!

墓地,他突然雙手戟指交錯幹胸前,隻見他身旁兩邊的野草,赫然隨指拔地而起!

野草根根如利劍,更猛然分左右向樸市鈿來的驚寂交錯撞去!

這一招,正是劍宗源(義經門)最高絕學陌上花開!

野草所蘊含的兩股無倫力量,竟然製停了樸市鈿來“亂情斬”的雷霆之勢!

“啪喲——”

樸市鈿來的虎口被震得鮮血飛濺,連衣袖也爆為碎片!

不愧是樸市鈿來!

虎口受創仍能神色無異!但驚寂己被野草衝擊利刃屈曲,像一條扭動的水蛇!

饒是如此,也沒有減弱樸市鈿來的無窮戰意,任憑野草在自己身上切割,他仍堅持著推刀前進!

他的左手也握在了刀柄之上,真氣暴放,忿然將野草震開,怒吼道:

“阿保機,隻是一招‘陌上花開’就想令老夫罷手嗎?沒有那麼容易!”

怒吼聲中,樸市鈿來另再身形急旋,赫然人刀齊轉,化成一個龐大的刀團疾速撲身阿保機!

這一擊不但急勁,而且功力也再席增強,好一股遇強愈強的戰鬥精神!

阿保機不由讚道:

“哦!果然不簡單!”

凜冽的刀勢雖然逼近眉睫,但他卻始終沒有半點退避的意思!千鈞一發間,他突然頭臉一偏!

樸市鈿來的驚寂,頓時砍進了他的頭發之中。

霎時間,樸市鈿來隻覺得他的刀被無數得劍緊緊扣鎖,進退不得!

同一時間內,阿保機頭一回,赫然已將鋒利無比的驚寂一拗而斷!

樸市鈿來盯著手中的半截刀柄,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