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頂天不由心中暗疑!
這次送來雪世石的定是玉苑無疑,石頂天忙飛身出了石家堡!
在離石家堡半裏之外,石頂天在一棵大樹半腰上發現了一張用木屑釘在樹上的紙,紙上寫著個很大的“見”字!
“喂——”突然身後人影了閃,便不見了!
石頂天撕下“見”字大喝道:
“別再藏頭露尾了!快出來見我!”
林中靜寂無聲,不見半個人影!
石頂天又向前走去,剛走了十幾步,便發現一棵大樹上又用木屑釘著一個“會”字!
石頂天又繼續向前走出,又是走了十幾步便發現一個“大”字,心中不由暗忖:
“一路上她刻意留下字條來引我追查,到底她有什麼目的?無論如何,今日一定要見她,以解開我二十多年來的疑團!”
石頂天又陸續的發現了最後兩個字——
“雄”字和“英”字!
石頂天默想:
“見會大雄英?倒過來就是英雄大會見!師妹要我赴阿保機第三弟子所設的英雄大會?會不會是再一次的調虎離山?不怕!我石頂天七個兒子如今已經盡得我的真傳,有他們七兄弟合力,任何人想要攻堡絕對不容易!無論如何.我也要為這個困撓我二十多年的疑團找出真相!”
一念忖至,石頂天舉刀在一麵石壁上刻下幾行大字,便飛身而去——
“夫人、兒子、
爹有要事待辦,事成速回,替爹緊守石家堡!”
第二日清晨,石夫人與她的六個兒子因找尋石頂天而發現了這刻在石壁上的字!
大兒子鎮守在靈大寶塔內!
老二指著石壁上的字對石夫人道:
“娘親!憑石壁上的字跡與刀痕,刻字的人的確是爹!”
老六插口道:
“但,爹為什麼會不辭而別?這似乎不是爹平常的作風!”
老二看看石夫人道:
“不錯!不知道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石夫人蹙眉搖了搖頭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深信,能令你爹離開石家堡,必定是一件他非辦不可的大事!”
老二晃了晃拳頭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聽從爹的吩咐!堅守石家堡,訣不再辜負皇上所托!”
其餘五子齊聲道:
“二哥說得對!我們一定堅守石家堡!”
雄昏時份,有兩個人來到了石家堡前!
走在前麵的是鬼虎!
專在後麵的是鬼虎的主人阿保機!
石家六子還全神戒各地守在城頭上。
老二大喝道:
“什麼人,竟敢闖我石家堡!”
鬼虎答道:
“我……主人……保機特來……拜會……石大將軍!”
老二聞言心裏一驚,暗道:
“阿保機?他……怎麼會前來我爹?不……可能的!”
但不可能也可能,因為阿保機就在眼前……
再說樸市鈿來窮追楊行密不舍,但一路之上,仍然給楊行密以卓絕的輕功將他遠遠撇開!
眼見楊行密身法舉世無雙,樸市鈿來不但沒有放棄,相反越追越是興奮,狂笑道:
“楊行密!想不到你的輕功竟然能比老子更勝一籌,真是難得啊!”
說著,從背上拔出驚寂刀,道:
“以你驚世駭欲的修為,終於有資格叫我的驚寂刀出鞘了!”
對南詔王,甚至對淮西狂刀霸天,樸市鈿來的驚寂刀都從來沒有出過鞘,隻因為他們二人還不配!
但現在為了要鉗製楊行密,驚寂刀非要出鞘不可了!
驚寂,驚途寂寞整整三十年!
高手寂寞,刀,卻比人更加寂寞!
三十年來,樸市鈿來僅以黃金刀氣就已經是難逢敵手了,逞論為驚寂尋訪好對手!
今日終於遇上了楊行密這個神一樣的高手,驚寂終於有了用武之地!鋒芒再露!
隻見驚寂乍出,登時驚天憾地,鬼哭神號!瘋狂地向楊行密籠罩而下!
楊行密心知已經避無可避,一戰難免!
驚寂,是樸市鈿來的佩刀!
至幹它的來曆……
驚寂,插在一塊巨石之中,在巨石四周圍了一大群人!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指著驚寂對人群道:
“各位,這柄就是我先祖父耗用了半生時間而、鑄就的寶刀一驚寂!”
人群中一個彪形大漢不屑的道:
“啊!這柄刀看來刀鋒黯然無光,根本就不像傳言的驚世寶刀,糟老頭,你是在哄我們開心吧?”
老者瞥了那彪形大漢一眼,有力的道:
“你錯了!驚寂看來雖然是平淡無奇,但鑄就後已經有百年的曆史了,仍然沒有人能夠提起它,刀因為深感百年寂寞,鋒芒內斂,反而是一種極凶之相!”
一名獨眼漢子盯著驚寂驚叫道:
“什麼?整整一百年也沒有人能夠提起它?”
老者點了點頭道:
“嗯!”當年我的先祖雖然能鑄成此刀,但此刀鋒芒之盛,就連他也無法駕馭,因此驚寂刀雖然是我的家傳之寶,但我見它已經孤寂了一百多年,如同一堆廢石,實在是於心不忍!今日這個試刃大會,便是希望能為它找一個與匹配的主人!”
彪形大漢聞言心中默想:
“既然真的是柄絕世好刀,不如搶先試刀,如果能提起它,到時候就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遂排眾而出,得意冷笑道:
“嘿嘿!任這刀再重,也重不過人,老子就偏不相信提不起它!”
那付得意的樣子,不是不相信提不起驚寂刀,而是就好像驚寂刀己被他提起,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一樣!
“喀嚓!”
彪形大漢突然一聲慘叫,他的雙手剛剛握住刀柄,十指就被驚寂刀自然發出的鋒芒齊切斷了,鮮血狂湧!
人群唬得向後退了幾步,滿目驚駭之色!
老者似乎早司空見慣,淡淡地道:
“看見了吧?百年來從來就沒有人可以提起驚寂,並不是因為它重,而是因為它鋒利異常,縱然是刀柄,也照樣利可分金!”
那個獨眼漢子上前道:
“好厲害的凶刀!但我的一雙鐵掌刀槍不入,它絕對奈不了我何!”
他雖然鐵掌刀槍不入,但有前車之鑒,小心冀冀地將手伸向刀柄!
“喀嚓——”
“啊!”獨眼漢子殺酒般的一聲慘嚎,跟形大漢一樣、慘遭斷指之禍!
老者盯著驚寂幽幽地歎了口氣道:
“唉!刀雖然是好刀,可惜實在是太利害了,始終還是難找一個可以駕馭它的主人!”
略頓了頓,掃視了一眼人群道:
“各位,請問還有沒有人願意上來一試?”
人群紛紛後退,一少年道:
“哇!這等窮凶極惡的刀,誰還敢冒斷掌之險試它?““我敢!”人群退盡,場中仍有一人,他,就是樸市鈿來!
隻聽他盯著驚寂,冷冷的道:
“怕刀的人,就根本不配用刀!”
老者微微一愣,望著樸市鈿來喃喃自信道:
“此人一臉強悍之氣,相當懾人…”
樸市鈿來邊走向驚寂,邊道:
“身為一個刀客,如果要為你披荊斬棘的話,自己首先就必須有為刀犧牲的膽量!”
“哈哈……”人群中發出一陣哄然大笑,似是在嘲笑樸市鈿來的瘋癲!
明知道雙手會被刀切斷,還有硬著頭皮去試刀的人,不是瘋子才怪呢!
“驚寂!就讓我來試試你!”
樸市鈿來雙手伸向刀柄……
人群皆睜大了眼睛,目光統統盯著樸市鈿來的手!
樸市鈿來的手握住了刀柄,但他的手指並沒有斷,連一根都沒有斷,甚至皮也沒破點!
隻見樸市鈿來一聲大喝,猛力將驚寂提了起來,頓時那塊巨石碎了,碎石橫飛!
“啊?這家夥居然可以提起驚寂,難道他注定是這刀的主人?”
獨眼漢子似乎忘了十指連心痛,望著樸市鈿來驚呼道。
老者盯著握刀的雙手在微微發抖的樸市鈿來豎起大拇指道:
“佩服!閣下的功夫雄厚驚人!但任憑你有多強,也會支持不了多久的!”
樸市鈿來他不但手在抖,而且渾身也漸見顫抖,眼睛緊緊地盯著手中的驚寂,低促的自語道:
“驚寂好像在自發著一股刀勁排斥我,逼我放手?但無論如何,我也絕對不會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