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一酸,兩行淚水悄悄地滑了下來,一段往事湧上瘦和尚的心頭……
那一年,瘦和尚的爹得了重病。
瘦和尚請來大夫,大夫診斷過後道:
“阿九,我不收診金,但你爹的病,單是藥金,也要十文錢呀!”
瘦和尚名叫阿九!
“你還是盡快想辦法吧!否則你爹絕不能捱過第三天,唉……”
大夫搖頭歎氣,頗感同情地走出阿九的家門。
當天,阿九便與小慧到集市上跪地乞討。
阿九暗暗發誓:
“十文線是救爹的唯一方法,我一定要籌夠它!”
“各位,我們的爹……己病人膏亡,需要十文錢……醫治,希望各位能好心施舍,慷慨……解囊
阿九第一次行乞,膽怯地向行人磕頭乞討!
這樣過了兩日,不少好心人紛紛你一錢我一錢地施舍,阿九兄妹倆眼看快籌夠的爹的藥費了!
“好大的膽子!”突然,一個身高丈二的彪形大漢叉腰站阿九兄妹倆麵前,冷森森地道:
“沒得到我大鱷的同意,居然敢在我的地頭上行乞?這十文錢就當作你們的買路錢吧!”
話音未落,大鱷一腳踢起地上的錢罐,雙手疾抓,將罐裏的錢悉數裝進自己的口袋。
小慧驚叫著撲向大鱷:
“不!這是我們爹爹的救命錢,你不能拿去啊!”
“混帳!滾開!”大鱷一拳擊向小慧。
小慧不及閃避,被一拳擊中腹部,瘦小的個子倒飛而出。
阿九忙搶身接住小慧。
“嘿!不識抬舉!”大鱷冷笑道,飛身上馬。
“你絕不能一走了之!快把那十文錢還給我們!”阿九縱身雙手抓住了馬尾巴!
“媽的!駕!”大鱷催馬飛奔起來!
但阿刀任憑雙腿在地上擦得皮破血流,也不肯鬆手!
“臭小子!看你不能支持多久?”大鱷催馬加速,飛速穿過集市,街道兩旁行人直看得口瞪目呆!
“哈哈哈哈!”
馬上了一座小橋,突然放慢了速度!
橋的另一端,中央站著一個蓬發人!
“喂!快讓路!”大鱷朝蓬發人大喝道。
蓬發人對大鱷的話置若罔聞,依舊無動幹衷。
“你真不讓路?好!我就踏死你!”
大鱷勃然大怒,在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馬負痛長嘶一聲,向蓬發人狂衝過去。
蓬發人冷聲道:
“真羅嗦!”
他緩緩從腰間解下一柄薄如蟬翼的軟劍,迎風一抖,軟劍立即電光火石地向馬及人劈了下來!
“嗤——”
一大蓬熾熱的血向阿九迎頭蓋下,阿九睜眼一看,赫然發現大鱷的人,和他的馬己被蓬發人一破為二!
僅在幌眼之間,人和馬又己分別墮進河中,身首異處!
阿九……從沒有見過如此殘忍的殺人方法!
但更令他驚詫的,是蓬發人那張依舊本無感情的臉!
阿九的那十文錢,盡皆散落在血泊之中!
阿九小心冀冀地將他們一一拾起,揣在懷裏,等他再找蓬發人時,那蓬發人早已不知所蹤!
阿九買了些藥,煎好端給他爹:
“爹!你服過三劑藥後,精神看來真的好了不少!”
阿九爹點點頭道:
“嗯!阿九,讓你撿回那十文錢的人,可真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爹身有殘疾,不能親自上感謝恩人,你無論如何也要報這個恩啊!”
三天後,阿九在一處荒野上找到了篷發人。
阿九乞求蓬發人收他為徒。
蓬發人而向夕陽。背州阿九而坐,看個見他臉上的感情,但也能;聽到他低緩的聲音:
“廢話!我殺那條狗,隻閃為他攔住了我的人路,我根本尤心幫你!我十親不認絕不會認你為徒,你走吧!”
阿九跪在蓬發人的身後,堅決地搖抓頭道:
“不!雖然殺那土豪,幹你是微不足道的事!但卻是救了我們全家的深恩大德!任你打我罵我趕我,我己決定跟著你,為奴為馬相報!”
想到這裏,阿九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劍,向場中衝上……
錢柳與十親不認掌拳相接,十親不認雖呈不敵之勢,但他立即將功力提至十三成,反擊錢柳!
錢柳心中一驚:
“哦?使盡十成功力後仍能提升至十三成功力?這廝是想豁盡所有功力與我抗衡了,”
錢柳也在加強功力。
兩人力拚,十親不認隻覺自己渾身骨骼欲碎。肌膚如遭火焚,痛苦難道,腦海裏又飄浮起一個聲音,一個慘叫的聲音:
“好辛苦……好辛苦呀!”
那次,爹爹神醫將天狼獸藥給大哥服下,大哥變得痛苦異常,不停地抓著自己的頭發。
麵門,朝十親不認不住地哀叫:
“二……弟!大哥……好辛苦呀!”
十親不認焦急地道:
“大哥,你……忍耐一下……”
大哥慘叫道:
“我……全身痛得快要爆炸了一樣……哇!我……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忍受……下去……”
“啪——”
突然,十親不認被人從背上抽了了一鞭,向前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回頭一看,卻是爹爹神醫!
神醫冷聲道:
“我吩咐你別在你大哥服藥後別進來見他,你竟然膽敢不聽?”
十親不認遲疑道:
“但……大哥他真的痛不欲生,爹,求求你幫他吧!”
神醫冷笑道:
“痛不欲生?哼!隻要他熬過這關,就能抑壓所服的藥,功力更有數信之增,他一定要忍下去!”
十親不認道:
“但……爹,你給大哥所下的‘天狼獸藥’會不會是太重?重得大哥的體質可能根本無法承擔?”
神醫溫怒道:
“廢話!你爹是華陀再世,斷症下藥怎麼會有差錯之理?”
十親不認淒聲道:
“爹!我們是你的親生兒子,如今大哥痛苦難當,難道你一點也不感到心痛?
神醫冷笑道:
“嘿嘿!正因為你們是我兒子,才有幸能為我這一代神醫嚐試‘天狼獸藥’!”
十親不認無言以對。
神醫又道:
“你可知道如果能熬過藥的煎熬,即使不勤加練功,內力也能追及十大高手?這是你們的福氣!”
這時,十親不認的大哥己痛得失去常性,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十親不認驚叫道:
“啊!爹……大哥己痛得失去常性,你……快製止他吧!”
神醫冷冷地瞥了一眼十親不認的大哥,道:
“你以前不也曾服過‘天狠獸藥’?你為何不自己擊退他?”
十親不認略一遲疑,一拳擊向他大哥,道:
“大哥,對不起了!”
“蓬”地一聲響,他大哥立即被他擊得飛躍丈外!
神醫瞅著十親不認,冷漠地道:
“嘿!其實你的骨骼比你大哥更為異稟,隻是你不像他有承擔痛苦之心!這個地方已經不再適合你留下去了!沒出息的廢物,走吧!”
十親不認顫聲道:
“爹,虎毒不食子,你…卻以我兄弟倆為人試藥……你……是否仍當我們是……兒子?”
突地,十親不認的大哥不知從哪裏找到了無形劍,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十親不認忙飛身擊落他大哥的無形劍,道:
“大哥!你幹什麼?”
十親不認的大哥雙目一片赤紅,已是處幹痛不欲生的狀態,一把抓住十親不認的手臂道:
“二……弟,大哥……真的熬不……下……去……了……我……辜負了……爹對我的……厚望……幫……我……用我……的劍……為找……解除……痛苦……”
“裂嘲——”
十親不認的雙臂傳來一陣碎裂聲,猛地厲吼道:
“錢柳!看我的二十成功力!”
話語聲中,將功力猛然境至二十成,隻見他渾身血脈貧張、青筋暴現,模樣變得萬分猙獰可怕!
錢柳又是一驚,心道:
“哦?他的功力竟然還能提升?看他血脈貢張,青筋暴現,似乎會隨時爆裂,他是拚死與我硬碰了!好狂的人!”
這時,他突然抽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