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向前稍一俯身,背上四柄尖尖的天羅殺如電射出!完全沒有機會痛苦!天羅殺一出,立即把三個蒙麵人穿體撕殺,血花滔天,兩柄天羅殺更撞在石壁上,然後反彈回歸天劫戰甲!
慧滅震愕之際定睛一看,原來天劫戰甲的後麵,有一股強大的吸力把天羅殺攝回原位!而其餘兩柄天羅殺,卻飛到了石敬瑭的手中。
石敬瑭得意狂笑中,將兩柄天羅殺兩端向中間一合,幹瞬間已合而成為一柄奇形兵刃!
慧滅瞪得暗自心驚:
“沒料到,天劫戰甲竟是一件如此匪夷所思的戰甲!”
天劫戰甲當前,慧滅也不敢怠慢,閃電般從腰問解下石練,“唯”的一聲!手中石練己如運舞如吐底惡蛇,先封住石門五獸的去路!
因為他考慮:
“從水路捉慧空是最快的捷徑,我一定要緊守此關!”
“哼哼!就憑你一人之力就可以擋關?”石敬瑭連哼兩聲,冷冷地道。
慧滅冷笑道:
“我討厭不自量力的人,所以我出從不幹自己沒有把握的事!”
說罷,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根小小的竹笛放在口中一吹,竹笛立時發出一陣悠揚清脆的樂聲!隨著竹笛聲,整個豹子坡傳來陣陣“胡胡”的抵吼聲!
低吼聲愈來愈近!
石準驚叫道:
“很多血豹在向我們擁近!”
果然,幾十隻血豹張著血盆大嘴已來到眾人數丈外。
“血豹?”石敬瑭瞥了一眼慧滅道:
“好本事!你早已把這群畜生馴服了?”
慧滅冷笑不答!
石敬瑭撇了撇嘴道:
“看來,你功力的精進,是因為這些血豹的血!”
***
回說當年……
慧滅知悉慧空殺掉血豹王之後,也曾激動地奔往豹子坡。滿腔不仇難平,慧滅再次與血豹群展開了激烈的血戰!
慧空給慧滅的打擊是前所未有的,更激發慧滅從沒有的鬥誌與潛力!與豹群血戰了一日一夜後,三十多頭凶猛的血豹無不重傷,匍伏在地,不敢再上。
而慧滅自己也傷痕累累一一一
但,他並沒有倒下!
經此一役,慧滅開始明白自己潛藏的鬥誌與潛力異常龐大。重傷之餘,他也喝下了不少血豹群所濺的鮮血!飲血後不單令他的傷勢不藥而愈,功力也大有增時!
自此以後,慧滅更常來此不毛之地與血豹群決鬥。因為他深信,隻有在生死搏鬥的邊緣,方可培訓自己真正潛在的戰鬥力!而在無休止的拚搏下,他的力量也與時並進!
不出半年,慧滅己完全判若兩人,血豹也不敢與他再鬥下去,更盡數向他俯首稱臣!
***
三隻血豹朝石敬瑭凶猛撲來!
石敬瑭冷笑道:
“今日,這裏將不留任何話日!畜生也不例外!”
麵對凶猛的血豹,他竟不避不閃,血豹剛剛碰到他身上,竟慘曝一聲,如箭彈開!
慧滅看在眼裏,驚在心裏:
“天劫戰甲看似渾圓無暇,實則每個部位都隱藏無比鋒利……他如今渾身就像一柄利可分金,吹毛斷發的絕世神兵!天劫戰甲,我太低估了你……”
“慧滅!”石敬瑭後吼道:
“該到你了!”
慧滅定睛一看,隻見圍攻石敬瑭的三隻血豹己是身首異處,躺在血泊之中!
他心裏暗忖道:
“從外表看,天劫戰甲最弱的應是麵部!”
心意一決,再度把石練運舞如蛇,朝不同方位攻向石敬瑭的麵門!但要攻破天劫戰甲的嚴密防守談何容易?
石練擊在石敬瑭的麵門之上,發出一陣刺耳的異響!
石門五獸紛紛捂耳驚呼:
“哇!好刺耳的交擊聲,快退!”
石敬瑭仰天狂笑道:
“哈哈!在天劫戰甲麵前,所有兵器都是廢石!”
狂笑聲中,手中的夭羅殺暴然出手,斜斜劈向慧滅!
慧滅知道天羅殺的利害,急忙舞練相格。但石練卻碎了,隻剩下短短的一截握在慧滅手中!而天羅殺則直接劈中了他的胸口!
與之同時,石敬瑭麵色大變,驚呼道:
“啊,天劫戰甲,怎會這樣的?”
***
暮露四合,蒼茫的大地有止淒涼的寒意。
摹地裏,雲天一開,白柳堆裏射出一道銀光,穿破柳霄投落在海麵,這隻小小的船隻上。
時間仿佛過了很長……
慧空悠悠醒來,緩緩睜開眼睛,扭頭四看,才發覺,原來天色早已很晚,而自己則躺在船艙裏。他忙坐起身來,伸了不懶腰,卻發現還有白伶也躺在身旁昏睡,白伶的身旁,插著睚眥必報寶劍!
船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醒過來就好了,白伶被主人點了昏穴,你幫她解了吧!”是救他蒙麵人的聲音!
慧空忙依言解了白伶的穴道。
白伶然起身來,打了個嗬欠,看著慧空道:
“慧……滅?”
慧空搖頭道:
“我不是大哥,我是慧空!”
白伶揉揉眼,站了起來,道:
“你們要帶我去哪裏?慧空呢?”
慧空苦笑道:
“我也很想知道!”
說著,轉身走了船頭,衝正在掌舵的蒙麵人但:
“這位大哥,我們究竟要去哪裏,我大哥又在哪裏呢?”
“主人……”蒙麵人這時已除下蒙麵黑布,露出一張中年人的臉,臉頰上己掛滿了淚珠。
頓時,一種不祥之感湧上慧空的心頭……
“轟——隆——”
豹子坡方向傳來一陣倒塌之聲!
中年人擦了擦頰上的淚水,道:
“主人曾叮囑我帶你們離開石心島!這是他死前唯一的心願!”
“死了?”白伶聞言圓睜杏眼,顫聲道。
中年人道:
“無論如何,我都絕不會辜負主人所托!”
白伶無力地坐在船頭上,低聲道:
“慧滅……他怎會死……了?我……不相……信……不……可能……”
慧空呆呆而立,喃喃地道:
“大哥……”
陡然,船桅斷了,船帆也碎了!是被一長鋼鏈砸碎了!
慧空等三人忙回頭望去,隻見一艘大船不知什麼時候已緊跟而至,離他們小船隻有數丈遠了!大船的船頭上,站著石門五獸!
石準晃著手中的鋼鏈狂笑道:
“嘿嘿!連帆桅也斷了,看你們怎樣逃?”
慧空輕輕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道:
“聽我的話去辦!”
中年人點點頭。
大船上,石嘴張大著眼睛,驚叫道;
“奇怪!慧空那條船竟突然反向我們衝了過來!”
小船如疾箭船直衝向大船!
白伶嬌咳道:
“就是他們害死大師兄的,我要為大師兄報仇!”
石腿譏笑道:
“哈哈!那丫頭就是白伶了!果真是個標致的美人啊!”
說著,向白伶招手道:
“美人!來呀!來為你大師兄報仇呀!”
白伶氣得俏臉石青,從懷裏掏出一根石竹筒,用力一拉,便變成了一根長長的竹竿,這就是她的隨身武器橫眉刺!
白伶腳尖一點船頭,飛身躍起,橫眉刺直向石腿猛刺而至!
石腿冷笑:
“嘻嘻!”丫頭的橫眉刺倒真的似模似樣!”
石嘴替石腿迎上白伶的橫眉刺,雙手抓住橫眉刺,冷聲道:
“但碰上老子的攝鋼鐵,就無法施展了!”
果如他所言,白伶的橫眉刺被他牢牢攝住,動彈不得!
石嘴用力一扯,白伶便被扯得向前跌進三大步,橫眉刺脫手而飛!石嘴夾住了白伶的脖子!
石準著急地道:
“石腿!師父應承把這娃兒交給我們處置,不要傷她分毫啊!”
石腿道:
“聽到了!你就擒下她,讓我來對付慧空!
說完,鬆開白伶,撲向慧空!
石準忙撲向白伶!但,當他的左手剛剛搭上白伶的左肩時,一道寒光閃過,石準發出一聲慘叫,一隻左手齊肩處被睚眥必報寶劍劈斷了!
而睚眥必報寶劍,正握在慧空手中!
白伶嬌呼道:
“慧空!我倆聯手為你大哥報仇!”
慧空揮劍撲向石腿,道: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