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獸亦能殺(3 / 3)

眾侍衛乍見幕府將軍一聲不響撲向唐昭宗,大喝一聲,揮刀疾步過去。

那個神秘的聲音不禁又響起:

“不過,唐昭宗亦有高手在側,他未必能輕易得逞!”

老刀狂道:

“老劍狂,你獵了,這班所謂的高手,對那老者來說,隻是毫無抵抗力的螞蟻而已。”

老刀狂話音剛落。幕府將軍碎天絕手閃電般的施出,一陣慘呼聲響起,撲向他的侍衛全被震得四吐血飛濺,身形在空中一旋,直撲唐昭宗。

老刀狂暗驚道:

“這老家夥出手倒真狠辣…於麼不先擊殺唐昭宗?”

說話之際,己然見幕府將軍閃電般踏在了唐昭宗的肩上,恍然大悟道:

“看他一腿踏在唐昭宗的肩上,已足見他想屈辱他,勝於殺他,非常狂妾。”

唐昭宗閃避不及,被幕府將軍踏在肩上,不禁驚呼出口南詔王等人阻攔不及,暴吼一聲。身形陡拔而起,掄拳狠擊向幕府將軍的頭部。

幕府將軍耳聽八方,倏的伸手,閃電般的扣往了南詔王的右臂,唐昭宗頓覺壓上壓力驟增,擺脫不掉,隻得運勁硬撐。

錢柳見狀冷哼一聲,身形疾掠而起,快逾電花石火,直撲幕府將軍。

暗中觀戰的一人不禁驚呼出口:

“哦?那小子好厲害的身法,眨眼間已然到了眼前,身手快得連我倆都無法看清楚。”

“啊!他出劍了。”老刀狂點頭道:

“好!好劍法,但何以他此劍完全靜而無聲?”

“嘿!”老劍狂歎道:

“‘靜’才是劍道登峰造極的境界,我看那老頭絕不敢擋。”

老劍狂話音剛落,錢柳己然一劍逼退了幕府將軍,解了唐昭宗。南詔王之危。喀嚓一陣脆響,三丈之的石壁己然裂出了一個大洞。

老刀狂見狀不禁咋舌道:

“劍氣三丈內已能裂石分金,年紀輕輕,可怕、可怕……”

老劍狂點頭道:

“與其說這小子使的是劍,不如說是以劍耍刀,因為他的劍法中隱含著刀之霸道……”

霸道無聲的劍氣,確令幕府將軍亦刮目相看!

被錢柳一劍逼退,身形陡拔而起,大喝道:

“錢柳!日本征夷大將軍的碎天絕手,誓叫你死無全屍。”

說話聲中,身形倒翻。

錢柳聞言大喝一聲:

“有本事來吧!”

揮劍疾追過去。

在一個小屋子內觀戰的老刀狂不禁神色微變道:

“不妙!原來那老頭是想引那小子離開洞,給其餘眾乘隙入洞。”

老劍狂點頭道:

“老刀狂,看來,我倆己不能袖手旁觀了。”

話音剛落,二人悄然起身,直向洞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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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巔上雁翎烈,北海潛深戰雄寒。

南麟北飲,分別是住溫與楊行密生父。亦是蓋世的劍客與刀客,二人十年前豪情一戰,未分勝負,卻在千佛洞不知所蹤。江湖上再沒有見二人現身。

誰也料想不到二人竟然隱居於千佛洞內。為保護秘密而自甘受苦,就是適才在暗中觀戰議論的老刀狂與老劍狂。

幕府將軍等人與唐昭宗一眾狹路相逢,幕府將軍親自格擋錢柳。平姣羅卻乘勢率人入洞。

一行人悄悄向前疾行,山勢越深,龍身更愈向下延伸。更難行走。

平姣羅心中不禁暗忖:

“爹不惜親領我們來此,究竟是為了什麼東西?真是令人興奮與莫名。”

思忖之間,蚊羅刹等眾己直抵龍路盡頭,眼前奇景頓時令人嘩然!

但見前路一片豁然開朗,呈現看一幕巨龍爭珠的異景。在那巨型石球之上,更有一道碧水如瀑布瀉下,一片煙水彌漫,氣勢雄偉無匹。

千佛洞深處居然有如其巧奪天工的石雕,蚊羅刹咋舌之餘,亦不免疑竇叢生。

心中暗想:

“水由上而下,山勢亦一直向下,這裏必是有一個無底深淵……”一時不禁靜立龍頭之上,默思不語。

就在蚊羅刹在洞內凝思之時,洞外己慘烈無比,當當的兵器交擊之聲不絕於耳,偶爾夾雜著一兩聲慘呼與冷哼。

連番大戰,中原等眾人依舊死守以防日本精英武士進一步湧進洞內。南詔王、鳳舞,與所有侍衛拚命死擋。

而雙方勝負的主要關鍵,便落在幕府將軍與錢柳一戰上。

二人要是打得慘烈無匹,幕府將軍身形化虛,陡施碎天絕手,從四麵八方將錢柳裹在核心,出手之絕,身法之快,簡直令人不可思議,駭人之極。

錢柳有如魔龍遊海,揮劍左閃右擋,毫無半戰慌亂不支的跡象,大有越戰越勇之勢,威不可擋。

二人短兵相接,近身拚搏,硬拚十數招,幕府將軍竟可能以赤手空拳硬接錢柳的睚眥必報劍,錢柳雖是越戰越勇,心中亦不禁驚然,放眼當今天下,怕阿保機都難以赤手接他的劍。

錢柳雖震驚,但幕府將軍心中的驚震卻遠勝於他,不禁暗驚:

“拳道邪魔那廝拳霸天下,也僅可接老夫幾手,這小子士別數月,內力進境去如斯神速……”

思緒疾轉暗懍:

“好!老夫的碎天絕手己畢世難尋敵手,今日有幸遇上,真是大展拳腳的好機會!”

主意一定,將功力提至極限,雙臂連抖,狂風暴雨般加緊攻勢。

錢柳與幕府將軍正麵激拚,碎天絕手餘勁仍在劍上震蕩不絕。震得其虎日亦隱隱發痛!乍見發起猛烈攻勢,冷哼一聲,“唰唰”攻出幾劍,將其逼退,身形旋風般的卷出,“掙”的一聲,將劍直插地上,亦消對方氣勁。

內心暗自驚付不己:

“想不到這老匹夫功力如此超凡……難怪師父再三叮囑,必要時須用動訣對付他的手,幕府將軍在心思及內功上均己毫無破綻,相信他己是我出道以來,碰上的最強最可怕的對手。”

錢柳思忖之際,幕府將軍卻沒有再次發動猛烈的攻勢,一擊無功,飄落兩丈外,心中苦苦思忖擊敗對手之策。

就在二人暫告一段落之時,一個侍衛突然暴喝一聲:

“日本狗種,給我死。”

從後揮刀直劈火狼的頭部。

眼見火狼閃避不及,命喪刀下之時,一旁的南詔王忽然大喝一聲:

“住手,此人絕不能殺。”

閃電般的倏手扣住侍衛的右腕。

待衛急被南詔王扣住右腕,神色驟變,內心欠駭,驚愕的注視著他道:

“哦?為什麼不能殺?”

侍衛此言一出,南詔王尚未來得及回答,洞內忽爾閃過一道光。

電光閃過的目光赫然是火狼——正是幕府將軍的如電目光。

火狼乍見之下,渾身顫栗汗如雨下,葉的,一聲跪在了地下:南詔王與侍衛見狀,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心中愕然至極。

幕府將軍頭己不回的背負著雙手冷冷道:

“本將軍早該想到,錢柳等人能全部從那場火海裏逃生,我們當中一定有內奸……”

語音至此,白然側首,利刀般的逼視著火狼道:

“但本將軍萬料不到,這個出賣本將軍的人竟然是——你!”

火武門眾武士聞言卡的一聲,全部跪下,火狼一臉愧然,顫顫的抬頭注視著幕府將軍道:

“陛下。火狼心知此舉實為叛國,惟深感阿保機與錢柳等人乃忠肝義膽之士,一念之仁,至會暗中遣門下助他們回中土……”

“屬下知今日死罪難免,但火武門眾僅是依我旨意辦事,一切罪名就由火狼一人擔當好了……”

火狼話未說完,火武門下齊聲道:

“不!門主,即使死,我們也甘願與你一起領罪。”

幕府將軍聞言不禁渾身為之一震,沉思良久,緩緩轉身注視著火狼道:

“好吧!本將軍念在你們火武門曾忠心多年,姑且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還不給本將軍快上。”

“多謝將軍!我們火武門眾今日要戴罪立功,萬死不辭。”火武門眾聞言心頭大喜,齊聲說畢,身形一彈而起,大喝一聲“上!”揮刀直撲向南詔王等人。

南詔王等人大喝一聲,“找死。”掠身相迎。

火狼卻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低頭不語,心中思緒萬千,暗自思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