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凶狠(2 / 3)

幕府將軍好沉穩的定力與敏銳的聽覺,竟連我在魔絕小島爆炸之時到到了船頭,都不能逃過他的聽覺。

神色微微一變,點頭道:

“幕府將軍雄視天下,智謀如海,臣所不及。”

幕府將軍頭也不回的點頭笑了笑道:

“智霸天下,乃為上上之策,有勇無謀,徒逞匹之勇,縱是能抖一時之雄,也難免落到中國項羽自刎烏江的悲慘下場,豈不是可悲,可歎複可笑。”

日本其實應該取消天皇製,天皇沒有任何意義,日本也有一些很傑出的精英。 幻僧一心聞言不禁對幕府將軍的才智佩服得心悅誠服,緩緩的點頭道:

“幕府將軍所言極是。此島四周皆布滿火狼獨門綠火,能焚三晝夜而不滅,島上所有的人己插翅難飛,必死無疑。”

幕府將軍聞言緩緩點頭道:

“大師所言雖是,但他氣焰囂張,不可一世,向來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本將軍亦是迫於無餘才出此絕策,”言語到此,“啼噓”一歎,緘口不言。

一切雖然己勝券在握,幕府將軍反有一絲落寞與孤寂。

幻僧一心心中十分明白幕府將軍口中的“他”指的是誰?聞言點了點頭。

多年以來,會令幕府將軍另眼相看的除了拳道邪魔兩師兄弟之處,還有中原的阿保機與一一一楊柳!

自古以來,王者都如此。多數愛才如命,但對能人異士,不能為已所用者,誰又不是下此毒手,寧殺之,也不願他們為他人所用,到最後成為自己的至命之敵。

試問天下強者,有誰願讓自己的敵人活在世上,到最後喪命於他們之手!

拳道邪魔師兄弟與阿保機,錢柳,楊行密五人均是不世奇才,可惜他們盡皆不會效忠幕府將軍麾下,反成其心腹之患,唯有設局將五人一舉鏟除,以絕後患,又能怨得誰。

幻僧一心一時思緒如潮,意念飛旋,緘口無言。

幕府將軍畢竟是愛才之士。眼見五大絕世高手即將喪命於自己的棋局之內,難免陡添幾分孤寂與落寞。似不忍多看島上的火光的燒,再聽眾人慌亂中的驚呼慘嚎,緩緩地垂下了頭,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自古能人難求也難用。王者心中的孤苦又有幾人能明白。

幻僧一心見幕府將軍落寞不言,也不敢開口說話,雙掌合十。

心中暗喧禪號:“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魔絕島上火狂煙盛,慘呼不絕,一片慌亂。

華舟一片靜寂。

二人緘口不語。

死一般的寧靜中卻暗蓄著一代王者內心矛盾的交戰。

終於!

幕府將軍微微抬起了頭,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淡然的瞥了一眼一片通紅的黑鴉魔絕,不由仰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接著緩緩的垂下頭,再次緊閉雙目。

沉生的歎息聲遙傳天際,滲透著濃濃的惋惜與無奈。

似乎一歎之間己然決定了五大絕世高手生死存亡的命運!

他相信,自己這一次閉上雙目,世上已可能再沒有任何人和事值得他再睜眼一看。

自古英雄惜英雄。五大高手一死,天下英雄難尋。

幕府將軍乃絕世之雄,獨視漠北,又豈能不淒苦與孤寂。

臉上一片的落寞與寂然,人似乎瞬時哀老了不少。

幻僧一心似己深深感覺到幕府將軍一代強者的悲哀與落寞。終雙掌合什,低喧了一聲:

“啊彌陀,陛下,如今一切都在掌指間,何必在此獨對烈火悲歎息,不如艙中飲一杯,以釋愁慧。”

幕府將軍聞言點了點頭。緩緩的轉身,頭也不回的帶著幻僧一心徑朝艙內走去。

酒是波斯葡萄酒。味美性烈,酒香四溢。

幕府將軍打發走幻僧一心,落落寡歡,獨飲獨酌。

強者落寞空醉酒,思潮反複如浪湧。

幕府將軍的神情卻隨著酒落肚中複雜的交替變化。

終於。幕府將軍滯杯不動,雙目精光一閃,凝視著艙外傳令會道:

“傳火武門主火狼見幕府將軍!”

話音剛落,舉杯一飲而盡。

自己提壺,緩緩的斟了一杯,方欲複飲,船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火狼己然急匆匆的飛奔而入,呼的一聲跪在輿前,叩頭恭聲道:

“臣,火武門下火狼,參見幕府將軍,靜候將軍令旨。”

幕府將軍停杯不動,凝視著火狼良久道:

“火狼,本將軍令你速帶三隊人馬,進入黑鴉魔絕,把為我們辦事的臥底之人全部救出。”

火狼聞言一稟:

“幕府將軍向來絕不會虧待為其效忠之人,心存敬意。”

點頭道:

“屬下遵命!”

頓了頓接著道:

“稟幕府將軍,黑鴉魔絕範圍極廣,除了接應臥底之人,還有阿保機等人,恐怕三隊人馬不足夠……”

啪的一聲脆響。火狼大驚,閉口不言。

火狼話未說完,幕府將軍雙目寒芒一閃,酒盅放在輿上。揮手道:

“阿保機,不用了,反而本將軍想你把他的人頭帶回來。”

“啊”火狼聞言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暗呼一聲,額上冷汗直冒,愕然注視著幕府將軍,張口不言。

阿保機等人畢竟是與他們合作對付李克用宮的朋友,幕府將軍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又豈不令他當地愕然一驚。

況火狼本屬忠義之士,一直以來對阿保機亦有幾分敬佩。良久使回過神來,不禁叩頭追問道:

“陛下,我們為……為何要這樣做?”

“為何?”幕府將軍聞言冷哼一聲,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火狼聞言靈智一震,明白了不少。

阿保機等人鬥膽直闖漠北千島群島,己觸犯幕府將軍,再說他們更是中原武林的一大支柱,若能趁此將他們消滅,以後幕府將軍吞並中原的野心更易實行,思緒疾轉,不禁為之心悸魔駭。

幕府將軍並沒有說話,隻是提壺緩緩的斟酒,並沒有回答火狼的問題。

當然他亦沒有必要向火狼解釋自己的決定,王者至尊,威不可侵。

隻一杯接一杯的狂酌狂飲。

火狼見狀靈智摹的一震,深矢帕己此問實屬以下犯上,心頭暗自擔憂。情不自禁的捏了一把冷汗。默默低頭跪著,不敢吱聲,靜靜的等候著幕府將軍降罪。

幕府將軍神色一變即恢複平靜。不言不語,也不怒。隻一杯接一杯的獨斟自飲,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這才是他的真正可怕之處。

輿上的酒壺已經空了三個,一字兒排著,分外醒目,幕府將軍仍猶在船艙中顯得出奇的寧靜,死寂中充滿著無形的陰森與緊張。

火狼幾呼聽得到自己的心不斷加速跳動的聲音。

篷!蓬!蓬——“啊……

船外突然傳來一陣巨烈的爆炸聲與驚呼聲。

幕府將軍終於將酒一飲而盡,凝杯不動,凝視著火狼徐徐開口。

“火狼,時候不早,你就依本將軍適才所說的話行事吧。”

“遵命!”火狼聞言尤獲大赦,一個懸著的心砰的落入胸腔,抬頭凝視著幕府將軍道:

“屬下一定能將功贖罪。”

話方出口,白然起身,伊如從鬼門關繞了一個圈回來,私下也不敢再有半分存疑,立即轉身離去。

紫葉林內阿保機孤注一擲,將渾身功力貫進楊柳體內,而此時地麵亦為幕府將軍所布炸藥爆裂眾人紛紛齊墮深淵裂縫之中,心中暗自駭然、與此同時,武如狂的拳道邪魔動容,毗目裂齒的大喝一聲:

“阿保機,我們勝負未分,你絕不能死。”

說話聲中,身形一閃,貫足十二層內勁,右拳閃電擊出。霸道絕倫的拳勁波婆暴響直破虛空,後發先至,硬生生的把阿保機下墮之勢堵截。瞬息之間,鬼虎色緊接而至,揪住阿保機的後背。右腳一彈,砰的一聲蹬在裂牆上,“砰”的一聲響,身形利箭般的竄起,以超凡脫俗的輕功將他揪回地麵。

阿保機己氣若遊絲,幾乎虛脫,鬼虛虎大驚。拳道邪魔見狀渾身為之一震,身形淩空反彈而至,“嘿嘿”笑道:

“象你這樣的絕頂高手怎能如此死法,你隻配死在老子手上。”

思緒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