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即將爆發!(2 / 3)

霸刀恨恨地問道:

“小子,你是誰?為何擅闖‘斷情居’?與我女到底有何關係?”

楊行密落身木排,近前解釋道:

“前輩誤會了,請聽晚輩解釋……”

“解釋,可笑!”霸刀怒喝道,他一連串的問題未答就攻擊,本就不給楊行密解釋的機會,因為他曾發誓:

任何親近我女兒的男人都得死!死人根本不須回答。

霸刀笑聲聲,強橫的運力將河水向上圈扯,猛把河水分成一道水線,伊如一縷情絲猛戳楊行密,勢猛無匹,“嚏”的破空厲嘯,以虹掣一瞥之速出擊,正是斷情七絕之——“怒斬情絲”。

“前輩,有話好說……”霸刀畢竟是依依之父,楊行密不欲拔刀與其正麵真正發生衝突,邊勸阻邊唯有盡隊快絕身法避過。

但“怒斬情絲”勢道未過,連綿計丈,撼石裂排,“轟降”聲響,木排又給震碎大片,碎木飛楊,彌漫飛舞,化成萬把鋒利的刀,向楊行密閃電疾射。

楊行密身形如煙飄逸,心中駭然道:

“好厲害的刀勁!他應是我所遇眾人最強的一個刀手!”

心中雖思微一分魔,但如蜜之身卻毫未停滯,旋轉飄逸瞬間,己避過霸刀的聞香刀(第二刀)。

霸刀見連擊二刀皆被他避,不由恨羞成怒,咆哮道:

“好!連避老夫兩招還不還手抽刀,那就再接工第三刀吧!”

怒吼聲中,霸刀騰身而起,萬鈞刀勁蓋天激蕩罩下,竟是斷情七絕中最絕情絕命的一絕——“刀落情斷”!這一刀比適才兩刀更是霸烈成氣。

楊行密亦不由心頭大駭,知難憑以絕妙的身法避過,為要自保,正想拔刀,但凜冽刀勁己壓將全身,令他動彈不得。而且足下又無立錐之地,刀勁頓把楊行密整個硬生生的壓進水中,更把四周湖水排開,“嘩隆”滔天巨浪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刀聲、浪聲、撞擊聲!好澎湃絕倫的一刀!

“爹!不要殺他!”依依熟知其父絕不為哀求所動,逼於無奈,情急之下遂使出同一招“刀落情斷”,望能瓦解老爹狠擊。

霸刀大怒,道:

“死丫頭,你好大膽!居然為他對我提刀相向:此於更非除不可!”

霸刀不顧依依,疾施以十二成的功力,誓要把楊行密一刀斬殺。

刀勁急劇驟增,無孔不入,楊行密無以抵抗,當即被激震得氣血翻滾,“哇”的張口噴出一口鮮血,雙腳恰落到湖水飄浮的一塊木板上,稍有著力之地,他即欲挺腿飛出,施以黑雲密布腿法。以求解圍,哪知,心念未轉過,就在此際,霸刀十二成的全然功力施出,他頓覺天地顛置,所有的力量全湧壓向他,頓給壓至湖底。

生死一發間,任何人也萬料不到,依依心焦之下,這招“刀終情斷”真的刺中了其父。

“啊”的痛呼一聲,霸刀手中勁力滯窒,噴出一口鮮血,這一刀雖隻為解圍,僅傷其肩而未足取其命……但唯此刀終情斷正恰如其名,刀終之時,父女親情亦同時斷絕,足以傷透霸刀的心。

驚見依依為自己大義滅親,楊行密身落之時,不由愣住。霸刀父女心情亦極為複雜,三人皆停手未戰,但一時默緘,氣氛僵凝不動。然而河水卻並未因此而不動,刹那過去,又如浩瀚情海般把二人淹沒。

重傷的心,換來無比的震怒,霸刀忿然閃電出擊,揮拳痛轟其女,“砰”的一聲,依依後背吃中,被擊得飛出五丈,張口噴出一口血箭,墜落河中,霸刀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起一片腿影重坐楊行密,“砰”楊行密座落河中,濺起十丈水箭。

霸刀入水抓起依依,擲到斷木排上,然後怒目圓睜的逼到她身旁,氣得角毗欲裂,顯然是對己女剛才一擊表示強烈的憤怒,依依趴伏於地,口中仍不斷的流出鮮血,傀疚地道:

“爹!女兒不孝,適才一刀……實在乃情非得己,你就……殺了我吧……”

霸刀上前一把抓起她的胸襟,大聲咆哮罵道:

“畜牲!情是練刀大忌,我老早叫你千萬別要動情,怎不給我好好記住。”

依依吃力道:

“我知……道,隻是……情不……自禁……”

霸刀也屬過來之人,聽畢即時一怔,但他想起剛才劇戰,心頭不由火竄,左手隨即揮起,狠聲道:

“既然你不能自禁,我就偏要禁止你再見他!”

此語一出,霸刀立重掌向其拍去。

“喀嚓”一聲,依依的膝蓋腿骨隨聲盡碎!傷上加傷,劇痛之下,她當即昏倒板上。

“那小子一日不死,你就始終死心不息的!老子這就去將他鏟除,以絕後患!”霸刀說著,即躍進水中搜殺楊行密,然而經過一番搜索,楊行密竟蹤影杏然。他心中暗恨道:

“好小子!下次若再給老夫遇上,必定不放過你!

霸刀搜索不到楊行密,隻得作罷,迅速躍回岸上,抱起昏迷過去的依依,抬首走向‘斷情居’,感慨憤道:

“斷情居既己成有情之地,絕對不能再留!情是苦,情是債;情是愁,情是空;為情愚癡一生,不如無情!”

怒吟之間,霸刀伸掌運力轟向石壁。

“轟隆”巨響,巨石粉碎,石屑紛揚,“斷情居”本由他親手建造,如今走時亦由他親身摧毀,充分表現其斬釘截石的個性!正如當年其妻因他隻顧練刀而受冷落使其欲離他遠去,他一怒之下頓將其妻擊殺一樣——絕!

“斷情居”土崩瓦解,成為一堆廢墟,霸刀扛起依依,離開遠去……

回說楊行密,他本可與依依延續前緣,無奈柔情轉化惡雪,被霸刀重擊沉人水中,身子如石疾墜,恰巧,正落到水中有一奇異巨酒缸上,而他手中的戰雄寶刀也被它含銜口中,被馱到河岸。

岸邊的一塊巨石上端坐一名胖如彌勒禪似的老者,少說也有二百來斤重,坐在那兒就恍若一座肉山,那從水中起來的巨酒將楊行密馱至他身旁,伸腿去拾他的腳,狀甚親昵,原來此老競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酒仙李慕白。

酒仙李慕白從酒口中拿過刀,再將楊行密抱下,見他渾身傷痕,昏迷不醒,不由暗歎道:

唉!此子無論性情。資質均為上等之才,可惜天卻不從人願……

感慨之間,伸掌抵拍其背,一股黃渾內勁己從酒仙李慕白掌心源源不斷的貫注至楊行密丹田之內。

半個時辰後,楊行密旋即醒轉過來,雙眸睜開,向酒仙李慕白掃視一眼,即一躍而起,迸出一句話道:

“啊,前輩!雪……她在哪裏?她有危險!”

酒仙李慕白安慰道:

“別擔心!霸刀那老東西雖然口說斷情,實則最疼女兒,她不會有事的!你的傷很重,是他擊傷你的吧?這個老不死的家夥……剛才我己為你運氣療傷了一下,覺得怎樣了?”

楊行密心略放寬,這才上前謝道:

“多謝前輩相救之恩,楊行密感激不盡!請問前輩尊姓大名?日後好報答大恩……”

酒仙李慕白向身旁的巨酒掃視一眼,道:

“剛才是我這老夥計下水救了你,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你就叫我酒仙李慕白吧!”

楊行密再謝了幾句,忽問道:

“前輩,晚輩真不明白,為何霸刀一見我,便要把我置於死地?”

酒仙李慕白歎道:

“你有所不知!霸刀因當年其妻欲離而殺之,卻被其妻逃走改嫁給李克用,還帶走了他的女兒,此後,脾氣變得異常古怪,後來沙陀城敗走,其女回到其身邊,於是命其女兒長住‘斷情居’,嚴禁她與人親近。‘斷情七絕’無疑霸道無匹,但要一個女孩不許生情,伊如僧人般守戒練刀,那豈不是太可憐了……”

楊行密沉吟片刻,轉身欲去道:

“不!我一定要找她,決不能讓她如此殘廢一生!”

酒仙李慕白忙喝止道:

“小子,別太衝動!你先運氣丹田看看!”

楊行密止步,當下如言氣走丹田,隻覺丹田處一陣絞痛,心中駭然。

酒仙李慕白道:

“適才老夭為你療傷,你重傷在身,如此去,豈不是送死?更何況霸刀多年來潛心苦練刀法,進境己極匪夷所思,以你此等微未道行;簡直如卵擊石!”

酒仙李慕白所言確屬事實,楊行密默待原地。亦不禁心焦地急道:

“那……那我今後豈不是沒有機會再見‘雪’了?”

酒仙李慕白忽地拾起地上的戰雄寶刀,縱身舞刀幻起一圈刀浪,道:

“小子不用灰心!且看看老子的拿手刀法——創刀!”

楊行密忙注目看去,暗驚道:哦!原來此人也是刀中高手!”

“刀隨意劍,意隨心劍,心隨我劍,劍即是刀,刀即是劍!”

酒仙李慕白於半空中揮舞戰雄,刀風呼呼,頃刻幻化萬千刀光,口中還在念念有詞。

萬千刀光中,隱隱可見酒仙李慕白盡使三路刀法,正是——縱斬——“縱觀天地”!橫劈——

“橫眼千夭”!斜砍——“斜看蒼生”!然而猜皇行刀極盡緩慢。究竟是因其太醉以致刀慢?還是因為他想讓楊行密趁機看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