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好怪呀,說走就走,不知他們是什麼人?”
阿保機麵色顯得十分沉重,眼角凝憂,聞言凝視著海麵道:
“這二人在此守護巨龍二十年,其忠可憫,實是兩個可憐的人。”
彩菊聞言一震,驀地想起漁明的話明白了不少道:
“前輩,你為何帶我來此,難道隻為遣走這二人?”
阿保機聞方不語,凝視海麵,夕陽已沉,大海一片朦朧,良久始轉身道:
“彩菊姑娘,我想我倆今夜就在此稍作歇息。”
這兩日來,二人為避開錢柳一直未曾休息,彩菊早已疲憊不堪,乍聞之下,不禁喜上眉梢,拍手道:
“好啊,那我先到那邊漁村找些吃的,那些漁人待人蠻不錯呢。”
話方出口,己不待阿保機回答,直朝崖下而去。
彩菊方走到海灘上,己有幾個漁人疾步走來,先前與之說話的漁人開口道:
“姑娘,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怎會趕走那兩個怪人?”
彩菊聞言嫣然一笑道:
“我們是來點睛的人。”
先說話的人間言,指著石壁上被點睛的龍道:
“聽說龍睛被點後,便會有大事發生啊,你們為何要來點龍睛。”
一人話音甫落,另一人接著道:
“是啊!這兩個怪人不知會否與同黨卷土重來,你們真的要小心啊,他們很厲害的。”
彩菊聞言微微笑道:
“放心好了,不知大家可否能賣點吃的給我們。”
眾人聞言大喜道:
“啊,你們為我們趕走了那兩個怪人,別說賣,就是送給你們吧。”
說話聲中,己有人送上了菊花來。
就在彩菊與眾漁民說話之際,錢柳己然到了不遠處的一棵樹下,默默的凝視著眾人暗忖:
“看來他們今夜不會離開這裏,是一個取劍的機會。”
思緒疾轉,苦思取劍之策。
眾人喧嘩之際,阿保機卻獨立崖上,遙望無天際的大海,一臉茫然。大海波濤澎湃,膨,膨有聲。睚眥必報劍插在他的身旁。天己漸暗,海上一抹亮光。
阿保機獨立無語,思緒疾轉,暗自思忖:
“錢柳!這兩日來不眠不休,意誌驚人,看來他非要取劍不可。惟今之計,唯有用眼前這個方法才可擺脫他的糾纏。”
意念至此,目視前方,海天一色!
漫漫古道,樹稀葉少,鮮有人行。
入夜十分,忽然響起一陣“得得”的馬蹄聲和車輾的車輪聲。
一輛豪華馬車,踴蹈而行。趕車的是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忽然聽到“蓬!”的一聲響,似有物擊在車蓬上,不禁大驚道:
“呀,不好!”
旋即聽到一陣呼呼啪啪之聲,無數石頭掃在車頂上,身形疾躍下車轅道:
“啊,有人攔途截劫。”
車夫話音甫落,車內忽然傳出一個平緩的聲音:
“不怕,有我在此。”
就在此時,山頭上有兩條人影以驚人的速度向馬車衝來。
來者一老一少,一人紅衣如血,一人竟然高及一丈。
車內人甫聞衣袂破風聲響一人驚呼:
“不好!是劍魔平將門與住溫。”
隻見住溫邪氣如昔,但眼神內斂,顯是內力己精進了不少,卻未外揚。橫在馬車前大喝道:
“我們要用車,車內的人快滾出來,免得老子要了你的小命。”
住溫出言警告,車內人無動於衷,這讓住溫心裏很不耐煩。
住溫見了雙眼寒芒一閃,冷哼一聲:
“好大膽,就讓本少爺揪你出來受死。”
話方出口,暗提全身勁力,就欲出手。
“慢著!”劍魔平將門忽然感覺到了什麼喝道:
“我感覺到車內散發著一股劍氣,這股劍氣異常淩厲,非比尋常,務須小心。”
住溫聞言一震道:
“哦?內裏的竟然是用劍的高手,那就更要嚐嚐本少爺學藝初成的斷脈劍氣。”
語音方歇,車內突然有二人破車而出,直向山下掠去。
住溫亦機警非常,早料道有此一著,身形一閃,人己然如一團火球般的持劍攔在二人之前。
原來車內人正是趕往金甲軍找錢柳的王建與嫋嫋。
住溫乍見二人不禁好笑道:
“嘿嘿,本少爺以為是誰?原來是我的劍下敗將,所謂英黃劍的傳霸天建”
住溫口裏顯輕鬆,心中實不敢怠慢,緩緩的拔出了雁翎劍。
王建乍見住溫截住去路,護住嫋嫋,聞言低聲道:
“這二人怪邪非常,你快站到我身後。”
住溫聞言忽然看見了嫋嫋雙目,邪光一閃凝視著王建道:
“咦,你身後的不正是一直跟錢柳的女孩,怎麼又跟了你呀,莫非是移情別戀了?”
頓了頓道:
“這也難怪,英黃劍的傳人,儀表非凡,氣度尊貴,若由我來選,也會放棄冷血無趣的錢柳啦。”
住溫存心相激,王建竟出奇的在大動肝火,厲喝道:
“住溫;口裏放幹淨點。”
嫋嫋見狀大急道:
“王建,別動怒。”
一旁的劍魔平將門,聞言暗稟:
“哦?這小子對這女孩有情……”
意念至此,“碰”的一腳踢在身前一大石上。
巨石發出一聲巨響,赫然一滾而出,疾滾向王建與嫋嫋。
旋即大喝一一聲:
“住溫,錢柳曾為之臭婊於棄劍,我兩快擒往她,好用來對付少錢柳。”
身形一閃而出。
住溫聞言暗稟,點頭道:
“言之有理,我可利用王建試試我的斷脈劍氣,到底令我的功力高了多少。”
話一出口,人己閃出。
王建與嫋嫋乍見過石頭滾來,住溫與劍魔平將門一前一後堵住去路,不禁暗駭,心知“不好!”
王建猛提一氣,鏗的拔出寶劍,眼見巨石奇高,不慌不忙的挺劍一揮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