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麼多楊行密?”他不由悚然驚呼出,饒是他功力深厚絕頂,仍不免覺得有些眼花綜亂,但他明白眼前是楊行密使出暴雨狂風後的殘留影像,當下心緒不亂,凝神打其真身,然後痛施殺手。
“好一式暴雨狂風!但卻為何與老夫所教不同?”黃巢邊凝神細觀,邊驚疑地問道。
楊行密冷冷地道:
“這就是經過本人彌補過以後,再沒有破綻後的新的一招——暴雨狂風!”
黃巢隻聞其聲,忙回首循聲看去,隻見楊行密卻退身數丈之遙,而不乘勝進擊,顯然是有意讓他一招,實現剛才戰前的許諾。
隻聞楊行密在退身時邊道:
“當日鳳溪村一戰,我徹底洞悉了你在‘三絕’留下的弱點,經我多日苦研,如今黑雲密布腿法更進一層樓,成了你的大患!”
黃巢暗驚,點首冷笑道:
“很好,楊行密你果然是我三個徒兒個悟性最高的一個,以你的天份定可卓然成家!”
一頓,冷哼—聲道:
“哼!可惜,你忘記了剛才隻是讓了我半招!”
黃巢說著,右臂暴伸,將潛藏己久卻未盡發揮使出的‘歸元一擊’激射而出。
歸元一擊形成一圈無匹氣芒,頓以驚世無倫之勢攻向楊行密。
深海之下,錢柳正在厚厚冰封內暗運玄功,培元生息,調養複力。
然而,巨鯨幫眾卻並未就此放過他,派人執刃下水狙殺,欲將他除去以絕後患。
不過水底裏亦出現金甲軍的戲劍與殘紙,二人竟奇怪的悄無產息的將那些將要撲向錢柳的巨鯨幫眾一一殺斃。
而海麵上,楊行密見黃巢向他發出淩厲無匹的一擊,心頭微驚,臨危不懼,立刻翻射避過。
奇怪?氣芒竟可半空拐彎,向楊行密追擊而去,恍若附身魔咒。
“哈哈…楊行密,我適才輕傷你肩膊,實己埋下了潛勁,種下禍根,如今氣芒會隨潛勁一直朝你的傷處齊攻,任你輕功蓋世,也是必死無疑!”黃巢惡狠狠,不無得意的冷笑道。
言猶在身,楊行密身形稍慢,肩膊己給氣芒重重擊中。
“碰”的一聲,身子如斷線風箏般急墜碰撞到船板,而黃巢則得勢不饒人,接著使出風裏楊花身法,如狼似虎般向楊行密撲殺。
與此同時,祭起無堅不推的排柳掌的一記——排山倒海,運起掀天掌滔卷罩攻下。
此式在他使來,此錢柳多添一份皇者氣魄,楊行密被振得五髒俱裂,破船倒飛而出。
黃巢亦被楊行密體內突然自生的一股強大內勁震退,心中不禁駭然道:
“這小子一身深厚內功絕非我所能傳授,看來要殺他,非要再施重擊不可。”
楊行密噴出一口鮮血,身如紙般被震得倒飛往半空,“啪”的摔在碧波洶湧的海麵上,濺起五丈水花,體內巨痛難忍,然而,正當他墜到水麵之際,一塊巨冰突從水中急冒而起!他鮮血淋漓的身子正巧沉落到那冰封之上。
那冰封是被戲劍,殘紙二人推拋而起的,黃巢站在己將沉入水上的販船上,猛地瞥見楊行密並未身落水中,也從那晶瑩透明的冰層看出了在冰封內盤膝而坐的錢柳,他心中不由狂喜,傲笑道:
“哈哈……!連錢柳也一並在此,老夫在可省去不少工夫了!”
說完,便欲騰身殺來。
楊行密受了重傷,血花四處迸濺,鮮血淌滿了整塊冰上……
冰雪無情,但血熾熱無比,立把冰雪消融……心,融透了厚厚巨冰,再滴到錢柳的冷麵之上…
錢柳雙眸仍閉,但他突然感到全身熱血沸騰,心想決不能冉坐視不理,暗歎道:
“好熱的血!楊行密!這是楊行密的血,能夠得你三番四次相救,我錢柳此生無憾!”
“錢柳!楊行密!你兩一同受死吧!”黃巢厲喝道,滿城盡帶黃金甲電射貫出,擊射向己浮出水麵的二人。
楊行密本己昏迷,陡被黃巢如雷巨音震醒,忍痛從冰封上拾起滿是血汙的臉,堅定地道:
“黃巢!隻要仍有一滴血,我還會與你鬥到底的!”
“不錯!隻有仍有一分恨!我必定要殺你方才罷休!楊行密!我倆合力和他拚了!”
錢柳忽破冰而出,衝天而起,“鏗”睚眥必報劍將冰封斬劃為數片碎塊,漫天飛舞,甚為奇觀。
黃巢但見錢柳突破冰而出,心中一驚,射出的滿城盡帶黃金甲襲擊而至。
錢柳騰空時,睚眥必報劍幻出片片劍浪,生出天地巨力,轟然擋擊。“蓬”的一聲震天巨響,兩股驚世駭俗的巨力莆一撞擊,迸蕩激飛,頓將黃巢的無匹之力化解逝去,但錢柳卻被震得落下身軀,踩在海而上兩快浮在上麵的冰塊之上。
黃巢飛身從破船上騰躍下,施展起絕世輕功‘淩波虛渡’,邊冷聲道:
“睚眥必報劍果然名慧能傳,可惜你內力未複,今日你死定了!”
錢柳一擺長劍,暴烈地道:
“你放心!即使戰死,我亦必定比你遲死!”
黃巢狠狠地道:
“口出狂言!老夫就成全你倆!受死吧!”
說時,雙腿幻出一片如霧之影,從兩名落水後,剛奮力好不容易浮出水而的巨鯨幫之人顱上踩過,借勢騰起,身如巨鳥般向錢柳二人淩空撲攫而下。
兩名巨鯨幫弟於即時顱骨破碎,斃命水中。
楊行密重傷累累,錢柳內傷未愈,而黃巢則戰意高昂,再度使出歸元真氣,洶湧澎湃地向二人撲殺而至,刮起勁猛無比的罡風勁氣,籠罩擊下。
生死存亡之間,楊行密白地緊握戰雄,寒光一閃!霸道刀勁赫然將歸無一一擊的氣芒狠狠破開,毫不停歇,楊行密刀勢不敗,閃電般向半空的黃巢劈玄。
血肉之軀哪堪與神鋒比拚,黃巢頓時被震得五指齊斷!鮮血濺灑!痛呼色變。
暴掠後退時,飄出黃巢驚恨的一語:
“楊行密,你這個狗雜種,竟然出爾反爾,背信出刀!”
密,柳二人齊躍身站於一塊偌大的冰石上,楊行密冷哼一聲,鄙夷地答道:
“對你這種背信棄義之徒,根本不用守諾!況且你一直自以為對我非常了解,回而,這亦是你致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