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劍山莊(3 / 3)

錢柳沒動。

他心中一寬。

就在這時,一劍攔腰截至。

一一一雁翎劍。

在旁的住溫,從戰鬥的一開始,就一直關注著劍貧平國香。

因為他素知錢柳的實力,亦曾與傲天李茂貞交過手,未知深淺的隻有劍貧平國香一人。

劍貧平國香與傲天李茂貞交手前後共達二十三招,他看得大吃一驚,此人竟在二十三招裏,連用了四種不同門派的奇技,著實深淺難測。

當即他定計,讓劍貧平國香、傲天李茂貞、錢柳三人先行火拚,然後他再在火中取栗。

誰知傲天李茂貞迅速敗北,錢柳直到此刻猶自按兵不動,他無奈之計,隻有出戰。

雁翎劍連劍帶鞘頓將劍貧平國香所有去勢擋截。

劍貧平國香喝了一聲:

“好劍!”

身形急墮至地,又盯著住溫恨道:

“好邪的人!好邪的劍!”

住溫大怒:

“我最討厭別人低毀我的朋友!”

隨即拔劍道:

“我就以你的血來喂我的劍!”雁翎劍出鞘,立時火舌四射,向劍貧平國香罩麵而襲。

劍貧平國香隻感火舌灼熱無比,個敢硬擋,隻得展身急退,一麵道:

“以血喂劍!以劍為友!想不到你對劍比我更癡,你的劍心果然是——癡!”

最後一個字吐出,身形忽地閃至一名壯丁身後,疾道:

“借劍一用!”

那莊丁還沒醒悟過來,佩劍己掙然出鞘。

住溫聽見劍貧平國香說己為癡,競為這傷情操露出滿臉笑意,道:

“說得對!為劍而癡,總比為友而癡好!”

說完一陣狂笑。

也就在這狂笑聲中,住溫再揮雁翎,猛向劍貧平國香攻去。

劍貧平國香挺劍相迎。

刹那間,三人“當當當”的己連拚數招,但那莊丁之劍怎與火磷爭鋒。隻聽“崩”的一聲,斷成兩截。

雁翎劍無所顧忌,更長驅直入。

劍貧平國香急縱上另一名莊丁肩頭,那莊丁立如負重千斤,彎腰不起,劍貧平國香卻輕鬆自如道:

“那柄劍確實不及雁翎,但我還未算敗,看我再取這一柄!”

腳尖一挑,莊丁佩劍迅疾飛出,劍勢乖巧,似強實弱。

住溫劍鋒一抖,便將之瓦解。

便就在他擋開飛劍同時,劍貧平國香己淩空壓下,口中笑道:

“小子,你的劍術雖然不俗,但也隻屬坐井觀井!學劍之道,苦海無涯,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老子以足禦劍的神技吧!”

說話間,突然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劍貧平國香的腳底競似粘住了雁翎劍一般,翻飛靈動,居然有些不聽住溫驅使。

住溫心中一怔,手上連忙運力,但不僅不能改變狀況,雁翎劍反倒時有向自己刺削之象。

如此神手其技的劍法,在場的用劍好手俱感賞心悅目。

就連不諸劍術的嫋嫋也看得心花怒放。

劍魔平將門卻是心膽俱裂:

“這家夥莫非己練成了飛仙境界?”

隻有那小童小偉看得神色沒變。

他是看不懂,還是看不上眼?

錢柳呢?錢柳見狀,會怎麼樣?

忽然,劍貧平國香臉色大變,失驚道:

“哦!錢柳!”

錢柳乘二人惡戰之機,己握住鼎上神劍劍柄。

劍貧平國香立即單腳一掃,又一名莊丁的佩劍飛刺而去。

錢柳卻暴喝一聲,一氣拔出鼎上神兵,劍貧平國香飛劍頓遭破碎。

劍貧平國香氣得怪叫一聲:

“豈有此理!”

驟然舍棄住溫,轉撲過擊。

這時,一直在旁冷眼觀戰的做天,忽然露出了猙獰笑意。

劍貧平國香身形未到,便己雙臂齊出,敦指狠攻,氣勢極為淩厲,與剛才嘻戲之態判若兩人,聲音都變得厲烈無比:

“錢柳,這神兵老子是誌在必得,你別妄想染指!”

言語間,充滿了矢誌奪劍的決心。

但他知道錢柳也絕不會放棄,是以手底下攻勢隻強不弱,全力以赴。

錢柳驟然而色一沉,就在劍貧平國香這輪急攻到來之前,做了一件事。

棄劍!

單手一揚,那柄絕世神兵就從他手中緩緩飛出。

劍貧平國香惑然,但神兵在望,立時洋溢出一臉貪婪之色,直朝劍柄抓去。

但是他忘了一個人:

劍魔平將門。

劍魔平將門一看到他滿臉貪婪之色,便怒意陡生,當即手指一揚,成名絕技斷脈劍激射而出。

不過他射向的不是人,是劍!

難道他的指勁竟可擊碎這絕世神兵?

能!

就在劍貧平國香手掌快及劍柄時,“當”的一聲。

絕世神兵赫然被人一擊即碎。

眾人大驚失色。劍貧平國香更象被人一刀割斷了脖子似的叫起來:

“怎會這樣的,”

隻有錢柳靜如止水,慢慢的,淡淡的道:

“這根本不是一柄睚眥必報寶劍!”

住溫道:

“哦!難道是假的?”

錢柳無言,隻冷冷的叮住了傲天李茂貞。

傲天李茂貞忽然大笑:

“哈哈……錢柳果然是識劍之士!沒錯,這柄劍是仿造品,真正的好劍,明天才誕生。此刻還有餘暇,請各位到客廳休息,養精蓄銳,屆時各顯神通,王者得劍吧!”

劍貧平國香鬆了口氣,道:

“原來如此,那好戲還在後頭了!”

說完,拍拍與上的衣服,做出一副要走的樣子,果然有個莊丁上前恭身道:

“時候不早,不若由小人引路,領前輩往房中休息?”

劍貧平國香道:“好!”

“請!”

劍貧平國香跟著走出去。

住溫凝視著他的背影,暗驚道:

“這老鬼好古怪,和他過了多招,還始終未摸清何門何派!”

一想到此,這老鬼忽又回過頭,對著錢柳,豎起大拇指笑道:

“錢柳,你好厲害!但明天你就無法那樣順利的奪取老子寶劍了!”

錢柳閉著嘴,一句話也不說。

嫋嫋忽搶道:

“前輩,適才你論及他們的劍心,不知錢大哥的劍心又如何呢?”

劍貧平國香曬笑道:

“他的劍心,嘿!其實不用我的劍眼也可知道,大家亦可感到……”

後麵的話是他凝視著錢柳,一字一字吐出的:

“他的劍充滿仇恨!他的心!當然為仇而怒!”

住溫聽談及錢柳的劍心,不禁全神傾聽,此時心道:

“仇?……”

隻聽劍貧平國香悠然道:

“可是,他的劍心並非是怒。他的劍心是——憎!”

他接著解釋道:

“那是一種比怒還要複雜,還要深沉的悲憤!”

“以仇禦劍,以咳為心!慎,在眾多劍心之中最不快樂,命運亦最是可悲!”

說這句話時,他眼睛斜眼看錢柳。

他隻想借此打擊一下對手,可是錢柳仍無動於衷。

因為錢柳目的隻有一個:

——誓奪睚眥必報寶劍!

其餘的,什麼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