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國家朝代更迭,學堂教授的內容也比較廣泛,可謂琴棋書畫、禮樂齊射樣樣要學。
二林對新事物和新鮮的環境仍處在好奇中,上課時沒聽進夫子說的是什麼。
不知曉是不是所有的夫子都有品德,還是他們家死舅舅了,在禮樂課上夫子好像專門找二林茬似的“宗羽,你說下禮儀的第一要點是什麼”。
“啊,那個......盧夫子,你能不能重複一下”
夫子顯得格外生氣,撇著嘴,斜著眼慢傲的說道“宗羽,金榜我看叫紅毛差不多,就你這樣還想日後名中金榜,你要是能中金榜,我把眼睛扣下來讓你當泡踩,這樣人也來浪費我的時間”。
天空好像下起了小雨,灰暗的天空襲擾著脆弱的心靈,那風中淩亂的小草,隻剩下獨我一根,站在靠牆的位置的二林身體一直在顫抖。
這一節課二林不知怎麼過來的,就連下課張猛的叫喊聲都沒有聽到,那樣魂不守舍。
盧夫子的話就像刻在幼小心靈的一枚釘子,飄落野外的蒲公英無處容身。
一個破夫子的一言不能代表一切,頑童的心境又繼續玩耍上課、吃飯。
每當夜晚的時候,二林總是很晚很晚才睡,或這或那的理由,張猛要和二林同床睡二林死活不肯,哪怕王猛每天都會請二林好吃的,二林也不允許。
一天,他們晚上玩累了,二林禁不住王猛的央求,王猛和二林睡在同一床上。
“宗羽、宗羽、宗羽你尿床了......”
二林睡眼惺忪的聽到張猛再喊他。
一睜眼想到“不好,怎麼讓他和我一起睡了”二林看了看床,又看向王猛,剛要說話。
隻聽王猛說道:“是不是昨天玩的太歡,累尿炕了”。
二林恍惚的說道:“啊,恩,應該是”。
這漫不經心的雞毛小事,根本什麼。
可是由於二林的習慣性動作,忘記了昨晚不是自己睡的,依然最後一個離開宿舍,悄悄地把尿濕的被子晾到很遠的樹林旁時,卻不知道背後很遠處跟著一個身影。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這個身影如是一直跟著二林晾完被子。
學堂裏麵逐漸傳開二林在尿床,每個人看二林的眼光都不一樣,隻聽見喳喳咕咕的說什麼:尿桶,尿炕鬼......
二林的心像注入了冰,感覺這個世界拋棄了他,那樣的葉子散落林間,心不知飄向哪裏。
感覺自己像飄散虛無的靈魂,天地不收,地獄不容,魂不守舍的走向了住處......
“你們知道嗎,宗羽天天尿床,有一次我和他睡一張床上,他尿到我身上了,我猜一定有病,你們說是不是啊,一定是尿炕鬼”。
刺耳的聲音傳到二林的耳中,原來是這樣。
一切都是假的,不但是世界拋棄了他,更是朋友背叛了自己,世界欺騙了自己,背叛了自己。
二林就如荒野的遊魂,在樹林旁遊蕩,遊蕩......
“我好想父親、母親、親戚們......為什麼這個世界這麼對我”二林喃喃自語。
二林變了,身旁不在有請他吃好吃的張猛,不是課堂的時間,自己就與樹林為伴,和蟲蟻玩耍,隻有冰冷的孤寂和白日高懸頭頂的夜光。
嘲笑的看著自己的卷子,最下麵是任夫子批注的“是自己寫的嗎?從哪裏抄的。”
這篇醒目的字語像一把尖刀,直插到二林的心髒。
這篇文章二林寫的特別的孤寂、清冷、幽怨、怨恨......也正是很好的表達他自己的內心,“哼......抄的,哎......”自嘲的笑了笑又繼續他的樹林遊蕩。
地獄使者好像勾去了他的魂魄,雙眼無神,向學堂後的樹林走去,走到了那未知的世界......
突然,前方傳來爆炸聲驚醒了夢遊的二林,身子不由自主的趴在地上。
隻聽見“鬼煞,你們飄血樓殺人無數,更是殺我們八大門派精英無數,這次被我們精心設計,作為飄雪樓十一煞,你可以死而瞑目了。”
“呸,你們八大門派道貌岸然,自己弟子為了修煉什麼絕情道把自己父母親人都殺掉,就應該被我們飄血樓殺掉,我們飄血樓雖為殺手組織但是我們從未亂殺無辜,當了****還掛牌坊,我呸。”
“不要耽誤時間了,省的夜長夢多,合力布陣殺掉鬼煞”八大派一個領頭的說道
“老子死了,也不會讓你們好過,鬼煞神功是時候展現你威力的時候了”鬼煞說著,直接飛向了青明宗長老黃曉峰。
“啊,不好,他已經筋疲力竭了,他要自爆,快、快攻擊他”伴隨一聲爆炸聲,一個幽深的大坑一直延伸到二林身旁。
二林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的直響,“唉呀媽呀,真遇到仙人大戰了”盡管爆炸已經停止,但仍在那靜靜地趴著不敢動一下。
直到黃昏漸近,他才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