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一向堅強的白蛇好像要哭,忽然就覺得有些好笑:“蛇姐你哭什麼?是不是因為牧良和小貓出去玩沒帶上你被他們給氣的?別急,我這就去找他們回來!”
我說著就又要往外走,突然就聽到剛才被擱在一旁的話筒裏傳來司瀾的聲音:“尹茉!”
他叫我尹茉,而不是跟蛇姐他們那樣叫我吳沫,在他的心裏,我就是那個小時候曾拉過勾說要做一輩子好朋友的貓耳女孩。
“你哪裏都不要去,乖乖在家裏等我,我現在就回來!”
“你要走?可是你答應過我……”
依稀間,我似乎聽到了一個女孩的聲音,腦子即刻就想起來,這個時候司瀾正跟洛洛在一起。
“哎呀,我好像是打擾到司瀾跟洛洛約會了。”我看著白蛇。
白蛇又一次將我抱在懷裏:“沒事,沒事,什麼事情都不會有的,什麼事情都不會有的。”
我就這樣靜靜躺在白蛇的懷裏,說實話,蛇是冷血動物,根本就給不了我什麼溫暖,縱然她的胸脯再大,再軟,也不能跟人類相比。
“記得我以前去芭蕾舞學校考芭蕾舞等級考的時候,那天天很冷,我為了逞能,執意不肯披上厚實的外套,非要穿著低胸的芭蕾舞裙站在考場門口等待考試,媽媽被我氣的下令誰也不準給我衣服穿,一定要好好凍凍我,讓我吃吃苦頭……”
最後我凍的實在受不了了,小眼睛就悄咪咪的盯上了牧良。
“小姐。”
牧良原本是要脫衣服給我的,可我沒要。
我厚著臉皮鑽進他的懷裏,跟個猴子一樣張開四肢掛在他的身上,靠著他的體溫取暖,還美其名曰:這是規避風險。
“媽媽不允許你們給我衣服穿,但沒說不允許我抱著你們取暖吧。”
我一想到那個時候我就忍不住發笑,這哪裏是在取暖,我這明顯就是在吃牧良的豆腐,也難怪後來的三天,牧良一見到我就臉紅,他比我大五歲,自然比我更早明白男女的不同。
“不過話說回來。”我輕輕對白蛇說,“牧良的懷抱真的很暖,真的很暖。”
白蛇輕輕摸著我的頭頂:“吳沫啊,你其實是喜歡牧良的對嗎?畢竟你跟他從小一起長大,雖然他也許沒有司瀾那麼耀眼,但是比起那個才認識幾天的司瀾,其實你更加習慣有牧良在身邊,對嗎?”
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在仔細的琢磨了白蛇的話後,忽然就覺得她說的對,雖然牧良總是不言不語,除了叫我“小姐”和跟我說“對不起”以外,幾乎不怎麼開口,但其實他一直就在我的身邊,不管我是傷心難過也好,快樂歡呼也好,瘋也好,鬧也好,他都陪著我。
“蛇姐。”我忽然有個問題想問。
“什麼?”
“如果牧良真的死了,那今後的每一天是不是就隻有我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