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還用這句話諷刺過古月初,怎的自己卻還是陷入了這個自大的怪圈?
“既然這方麵行不通,不妨換個角度。”宮南陌低頭沉思。
片刻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出笑意,搖頭道:“是我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如果單從表麵的線索來看呢?”
“趁夜迷暈年輕男子,送進醫院,借口發生車禍,對身體做全麵檢查,還檢查生殖能力?不劫財,不害命……”
宮南陌用手指點在桌麵上,低低自語道。
“那麼,這件事,是單獨偶然發生?還是…”宮南陌的目光越來越亮。
“影一!”宮南陌猛地抬頭,朝著虛空叫道。
一個模糊的身影自屋子的角落中走出,低頭待命,他整個人裹在黑衣中,黑影如煙。
“去查查,最近一年有多少年輕男子,在昏迷中被不恰當地要求檢查生殖能力。”宮南陌冷笑道,隻是,當說到生殖能力時,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
“是。”影一平板無波的聲音緩緩響起,身影一動,朝樓下走去。
而隨著他下樓,黑影如煙的身子慢慢凝實,與常人無異。
與此同時,古月初的身影像煙般,一閃之下,竟然憑空出現在屋子裏,沒有一點剛被人扔下樓的狼狽,掛著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踱步來到酒架旁,連招呼也不跟宮南陌打一個,纖長有力的手指從一排排酒瓶上劃過,發出陣陣叮當脆響。
最後停在其中一瓶紅酒上,拔下瓶塞,翹著二郎腿,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咕咚咕咚猛喝了幾大口,嗆得他直咳嗽。
可精神卻極好,示威似得朝宮南陌揚了揚手中的酒瓶。
宮南陌對他的到來毫不意外,可看到他手裏隻剩一半的紅酒,嘴角微抽,閃過一絲心痛。
這可是他所珍藏的酒中,最昂貴的一瓶,幾百年的紅酒,普天之下,再尋不到第二瓶了。
隻是,接下來的計劃還需要古月初幫忙,看在這點的份上,允許你喝一瓶,若想得寸進尺,哼哼……
“幫我演場好戲。”宮南陌忍著心痛,將目光從酒瓶子上移開,裝作不在意地淡淡道。
“嘖嘖,裝吧,繼續裝吧。”古月初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口酒,雙眸含著酒意,含糊道:“從你將我自樓上扔下,遊戲就已經開始了。”
說完,古月初仰起脖子,兩口就將剩下的酒喝了個底朝天。
這還不算,古月初搖搖晃晃地起身,走到酒架前,伸手又挑了一瓶最好的酒。
正要拔下瓶塞,卻被斜地裏伸出的手,阻止了。
“喝酒傷身,對計劃無益。”宮南陌忍住心疼,瞟了他一眼淡淡道。
“醉意朦朧,豈不是正合你意?何必那麼小氣?”古月初似笑非笑地說道,句句直戳宮南陌的痛處。
說完,把宮南陌的手拍開,拔下瓶塞,咕咚咕咚又喝了幾大口。
“哈哈…大口喝酒的感覺真是痛快,要是再有點肉就更完美了!”古月初擦了擦嘴角的酒漬,爽朗地大笑出聲。
“知道這酒是用什麼釀的嗎?”望著古月初,宮南陌嘴角上翹,眼睛微眯神情慵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