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淵道：“我記得在別墅的時候，他們的關係看上去很不錯。所以不能排除他們之前是合作的關係，後來卻因為發生了什麼而倒戈相向。”
“我有一個想法。”貝薇薇抿了抿嘴。
“你。”
貝薇薇眨了眨眼睛，道：“會不會我們一開始的思路就錯了？孫優，曾鳴，王億之夫婦，歐陽大師，這五個人都是嶽隨所殺，原本就和胡璿沒有關係？”
唐淵疑問：“你不相信孟婆的判斷？”
貝薇薇道：“孟婆隻電梯裏有陣法，是通靈師所為，但搞不好嶽隨自己就是個通靈師呢？”
“我也有這樣考慮過，懷疑自己是不是錯怪了胡璿，但從胡璿走出警局的那一刻起，我便堅信孫優和王太太的死一定與胡璿有關。”
唐淵盯著房間的角落，眼中仿佛跳動著幽幽的光：“胡璿的那番話，和她表現出的姿態，已經是承認了。”
貝薇薇無法質疑，想起胡璿當時的樣子，甚至像是在示威。
“該死！”貝薇薇緊緊捏著拳頭，道：“真想知道他們腦子裏想的什麼！”
“現在我們最需要知道的，就是嶽隨的殺人動機。”唐淵伸出兩根手指虛握著比劃，道：“隻要能知道他為什麼殺人，這件事情或許遠沒有我們想的複雜。我們現在掌握的信息都已是一個個實實在在的點，但那根能把它們串起來的線卻還是約隱約現。”
唐淵用自語似的口吻道：“這根線……到底是什麼呢？嶽隨的孩子也遭遇了不測，會不會他早已經找到了加害他孩子的那些人呢？”
“唐老師！”
顧青的聲音有些興奮，忽然道：“我在找王億之家裏的保姆調查情況的時候，那保姆給了我一個電話，王太太這幾個月和這個電話聯係的很頻繁。我原以為可能會是王太太的情夫，但電話卻停機了。於是我通過電話加了他的微信號。這幾沒有任何反應，但他上午通過我的好友請求了，我們一直在聊。”
貝薇薇道：“這種線索怎麼不早！”
顧青道：“我不能確定是不是重要的線索，擔心出來幹擾了你們的注意力。”
“顧青做的沒錯。”唐淵連忙問道：“那現在是不是問出什麼了？”
“那個人他是王太太的心理醫生，這段時間剛好出國了。他，王太太在一個月前就有自殺的情況。這個線索……重要嗎？”
“一個月前……”唐淵默默的念著，十指交叉放在桌麵上。
貝薇薇和顧青都知道，這個時候的他正是在做努力思考的時候，都屏住呼吸不敢打擾。
“這也就是，孫優和王太太的自殺都是在前，而曾鳴和王億之的被殺在後……”
唐淵的眼睛微微一擴，然後點了點頭，輕聲道：“我似乎明白了。”
他身體向後一揚，話題忽然從這個線索上跳出去，道：“我問你們一個問題，現在拋開嶽隨已經被我們定性為殺人犯的身份，就單單他這個人，你們覺得他為人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