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淵點點頭，道：“很有可能。”
言畢，唐淵攤開手，又道：“盡管我也不願意去懷疑他。”
貝薇薇覺得很不可思議，疑問道：“可是嶽隨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為什麼要殺曾鳴和王億之？”
“世事無絕對，更何況現在胡璿還被我們關著。但你可以去放手仔細查查嶽隨的底細了。我們首先要知道，他的動機是什麼。”
“我會叫顧青……”
“這件事叫他沒用，我曾經讓他幫忙查過，根本就查不出什麼。嶽隨的底我們摸不到，那就看看他的現在。”
“明白了，我會負責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正如爺爺所，凶手的作案計劃可能還沒有完成。如果嶽隨真是凶手的話，他可能還會作案。”
“這樣分析的話，嶽隨殺歐陽大師滅口就很有必要了。”
“是啊！”
“真是沒有想到……”貝薇薇歎了一聲，道：“歐陽大師待嶽隨那樣好，嶽隨居然狠得下心。”
“現在也還隻是推測。”
唐淵深深吸了口氣，又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朝爺爺望去：“您老還要再來一支嗎？”
“還問個啥？給我點上！”
看著爺孫倆又開始吞雲吐霧，貝薇薇依然一臉嚴肅，道：“但我還是想不明白。”
唐淵問道：“想不明白什麼？”
貝薇薇道：“嶽隨究竟和曾鳴與王億之有什麼深仇大恨？不但害死了他們，還把他們的女人都害死了？”
“不。”唐淵連忙打斷貝薇薇的思路，道：“孫優和曾鳴早已經分手。當然，你非要把她也歸於曾鳴的女人一類也行。但她們並不一定是嶽隨的目標，或許和歐陽伯伯一樣，隻是受到了曾鳴和王億之的牽連。她們的死，是嶽隨為了製造出情殺的假象。”
“可她們的死因……”
“所以，現在胡璿就很關鍵了。根據孟婆的判斷，孫優自殺的電梯裏布有陣法，孫優是死於通靈師之手。而偏偏，胡璿的身份就是個通靈師，她又剛好在這次的聚會中出現。”
貝薇薇想明白了，道：“你的意思是，胡璿和嶽隨是一夥的！”
唐淵點頭，道：“如果我的推測沒錯，曾鳴和王億之是被嶽隨毒殺，而害死孫優和王太太的則是胡璿。就連殺歐陽伯伯滅口，也是嶽隨指使胡璿做的。”
貝薇薇有些激動，道：“那我們現在隻要能讓胡璿認罪，逼她供出嶽隨，就能真相大白了！”
“談何容易。”唐淵微笑道：“胡璿能坦白更好，如果不能，我們根本就拿不出證據。”
“那怎麼辦？”
“會有辦法的。”唐淵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似乎是擔心自己錯失了什麼來電或信息，又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原來唐隊你已經想明白這麼多了，今早開會的時候你卻一言不發。”
“警局裏人多口雜，我可從沒忘記過常思考給我的教訓。”
“你是懷疑警局裏還有幽冥社的人？”
“這種懷疑往往能夠救命。這半年過去，我們還沒有找到任何與幽冥社有關的信息，我們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樣，那就不能保證會不會有第二個常思考出現。”
貝薇薇點點頭，目中含著憂色。
唐老爺子看了貝薇薇一眼，聲音變得爽朗起來，道：“自古以來，邪不勝正，別擔憂了！這個幽冥社被你們的很厲害，但又怎樣？他們終究隻敢打鬧罷了。他們若是敢把事情搞大，在國家機器下露了臉，被國家所不容了，他們的死期也就到了。”
唐淵道：“可他們越是這樣深諳低調，暗藏韜晦，就越是可怕。現在他們隻是在局部打鬧，像是一個矮子。可等到國家發現他們的威脅時，他們站起來，卻已成為了巨人。”
唐老爺子吸了口煙，吹了吹胡子，道：“白蓮教麼？我就不信，在這太平盛世的年代，有誰能掀起這樣的風浪來！”
“我也不信。”唐淵微微眯起眼睛，重重吸了口煙，道：“所以我一定要讓他們功虧一簣！”
唐老爺子伸出手放在唐淵的肩上，用少有的關愛與信任的眼神望向他，鄭重的道：“放手去做吧！我不喜歡你教書的樣子，你不該是那樣的人。你應該更像我，而不是像你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