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吵啊！是她一想起自己生不出孩子，就會和我發神經。但每次我和她……那個的時候，她都對懷孕滿懷期待，一副完全忘了自己生不出孩子的樣子。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她像是兩個人。”
唐淵十指緊緊地扣在一起，陷入了沉思。
貝薇薇不去打擾，心理上的問題，唐淵是強項。
過了一會，唐淵問道：“少林健，你覺得孫優精神上有問題嗎？”
少林健眼中閃過一道異色，支支吾吾的道：“我覺得……沒有。”
唐淵將少林健的神色盡收眼底，問道：“她行為上沒有什麼異常？”
“上下班，跳舞，做飯，除了偶爾和我發發脾氣，都很正常。”
“有沒有自殘行為？”
“沒有！絕對沒有！”
“睡眠呢？會不會被噩夢嚇醒來？”
少林健的眼中再次閃過一道異色，一時沒有答話。
唐淵盯著少林健的眼睛，道：“少林健，如果你的是真的，作為一個男人，我能體會到你的心情。明明是孫優懷不上孩子，明明你能接受她，能接受沒有孩子的婚姻，可反而是她找你吵，好像所有的錯都在你身上。你和她每過著這樣的日子，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她的心理上存在問題？”
唐淵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少林健沉默不語。
唐淵道：“也許你無法判斷心理問題的表現，有些吃不準。那我告訴你，心理有問題的人，往往睡眠都是不好的。”
“孫優她，睡眠不好吧？”
“經常做噩夢吧？”
見少林健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唐淵知道自己對了，語重心長的道：“都已經到這一步了，出來吧！就算孫優的自殺和你有關，也沒什麼，又不是你故意殺了她。”
“不！真的和我沒關係！”少林健惶恐的道：“我想起來了！有一，有那麼一！”
少林健緊緊的捏著拳頭，道：“那晚上，我們已經睡了，孫優突然大叫一聲，把我嚇了醒來。當時孫優眼睛還閉著，睡在床上冒著大汗，我喊她也喊不醒，最後狠狠的搖晃她，才把她叫醒來。她睜開眼睛後，我感到很害怕，因為她的眼神，她的眼神太嚇人！”
少林健咽了一口口水，似乎已經感受到了當時的恐懼，接著道：“我問她怎麼了，她什麼都不，然後抱著我哭了起來。然後，她就和我了一件事。”
貝薇薇連忙問道：“什麼事？”
少林健支支吾吾的道：“關於她為什麼不能再生育的事。”
“她，在和我之前，她有過一個男朋友。那個男朋友……是她的心理醫生。”
聞言，唐淵再次感到震驚。
心理醫生和自己的病人，他很清楚那意味著什麼。
“那個心理醫生比她大很多，兩人在一起後，孫優為了他墮胎三次，直到不能再生育。後來兩人分手了，孫優也不再找他治療。我聽見這個事後，非常生氣，去找過那個心理醫生，但他態度非常強硬，根本就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