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很驚訝,因為對方的話雖然簡短,但仿佛知道他的目的,似乎也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不過他不擔心,在給李鈺打出那個威脅電話後,他就已經豁出去了。
想通了這點,張彪拿起身旁的攝像機,將他擺放到一個高度合適的位置,將攝像頭對著木桌,然後按下攝像按鈕。在他的計劃裏,他想要在木桌上對李鈺施暴,並用攝像機記錄下來。
他正準備走回木桌旁的時候,破磚房的門被推開,路燈的光隨著打開的門鑽了進來。
一個黑衣黑褲,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反手將門關上,房間裏的光線又黯淡下來。
但借著那短暫的燈光,張彪注意到男人的手上戴著手套,心想如此悶熱的氣,這人是不是騷得慌?
張彪問道:“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吧?”
男人低著頭,聲音很低沉:“你是張彪?”
張彪沒好氣的道:“我都問你電話的事了,這不很明顯了嗎?”
“嗯,那就行了。”
“喂,我,你話別這麼怪行嗎?有什麼事你就直。”
“也對,我也不想浪費時間。”男人抬起頭,同時抬起手,手中握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張彪朝男人的手望去,定睛一看,頓時全身驚出一身冷汗。光線雖然暗,但他看出了那是一把手槍!
張彪還來不及驚呼,子彈已經從手槍裏噴吐而出,正中他的眉心。
消聲器響起的悶聲代替了他死亡前的哀嚎。
男人向已仰倒在木桌上的張彪走了過去,確定他死亡後,用戴著手套的手在他身上搜尋,似乎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氣惱的踢了張彪一腳。接著他又在房子裏找了一圈,卻意外的發現了一台開著的攝像機。
他將攝像機裏麵攝像帶拿出來,對攝像帶和攝像機各自開了一槍,似乎還是不放心,又把攝像帶裝進了口袋裏。最後看了看時間,覺得不能再耽誤了,才匆忙走出破磚房。
在開門的一刹那,男人的手撞倒了門後的櫃子上,手槍掉在了地上。但他卻跟沒有看見一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仿佛一秒都不願在房子裏停留。
晚九點。
破磚房的門再次被推開,當燈光從門裏鑽進去時,顧青已經走了進去,並把房間裏目力所及處的景象全部看在眼裏。
他覺得房子裏的味道有些難聞,連忙捂住了鼻子。
然後他便看見了倒在木桌上的張彪,以及那些順著木桌往下滴的鮮血。
這時他才知道,那些難聞的味道,是血腥味。
下一刻,他瞪大眼睛,背脊有些發涼,緩緩地移動著腳步,朝張彪走了過去。
“張彪,張彪?”他邊走邊喊。
可當他剛走到張彪身旁,看清楚張彪的樣子的時候,兩個身著製服的警察便出現在門口。為首的那名警察看清了房子裏的情況,立馬掏出手槍對準顧青。
“不許動,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