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淵把錢包放回兜裏：“那真是謝謝你了！”
孟婆的手懸在空中變換姿勢，改變運行方向去拿酒瓶，有些尷尬的道：“來，繼續喝。”
就在這時，包房門被推開，一個穿著抹胸的女人跑了進來，大聲喊道：“心姐，有人賴賬！”
唐淵打量著那女人，個子嬌，妝花的很漂亮，抹胸上露出性感的雙肩與鎖骨。
他偏過頭，一臉正經的朝孟婆望去。
孟婆輕咳兩聲，對唐淵聲道：“別想多了，哪裏有那麼多鬼。”
孟婆站起來，問道：“什麼情況？”
女人一臉委屈，道：“我房裏那客人我們賣的酒水和吃太貴，我們亂收費，不給我們費！”
“事先告訴他價格了沒有？”
“我和他們了的。其實不是因為價格的事。他們想叫我們和他們出去，姐妹們都不願意，他們就故意找茬。”
“認識嗎？”
女人搖頭：“不是熟客。”
女人跑過來拉著孟婆的手，道：“心姐，怎麼辦？他們其中有一個喝多了，還嚷嚷著要打人呢！”
孟婆在包房裏走了幾步，忽然問道：“你的房是在805對不對？”
“是的。”
“對麵的806是鄭總吧？”
“是的，我過去敬酒了的。”
“你回去，把門敞開著，就在門邊大聲哭大聲鬧。”
“心姐，這是為什麼？”
“如果鄭總問你發生了什麼，你知道怎麼吧？”
女人臉上漸漸浮現出笑容，立馬樂嗬嗬的道：“我明白了，心姐！”言畢，她轉身飛快的跑出去。
過了一會，走廊上就傳來激烈的喧鬧聲。唐淵和心姐站在門邊往熱鬧處望著，一個服務員過來告訴他們，805和806的客人打了起來，原因是806的客人見805的客人不給費，便了句：“沒有錢就不要出來玩。”
然後就……
唐淵將門關上，指了指孟婆，道：“你的確厲害。”
孟婆笑道：“806的鄭總是這裏的熟客，是個財大氣粗的老板，和我一樣，最看不慣那些撒酒瘋欺負姑娘的人，我這是給他一個做英雄的機會。”
唐淵讚道：“你不但會操縱鬼，還懂得操控人心。”
“不，操控人心是你的強項。三年前要不是你負責那樁案子，她已經死了。”
“但是鬼能亂我心智。”
“以前會。但現在我幫你解了惑，以後就不會了吧？”
唐淵微微一笑，向孟婆伸出手，誠摯的道：“今不虛此行。這一年來我每給別人上課，幫別人解惑。今在你這裏，我學到了重要的一課。”
孟婆伸出手和唐淵緊緊握在一起：“唐教授，過獎了。”
“今就不喝了，沒喝完的酒錢我一起付了。”唐淵拿著那包孟婆湯晃了晃：“有了它，我得好好的去睡一覺。”
“行，我送你。”孟婆回頭拿包，指了指桌上的煙，道：“你的煙。”
唐淵道：“你拿著吧，我早戒了。”
“戒了？那你剛才抽的是什麼？”
“我是寂寞，會覺得很俗吧？”
“不俗，很正常。就像人們常拍照的時候擺出剪刀手的姿勢是最土的，但十個人拍照依然有九個人擺剪刀手。”
“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