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留給爛賭陳的是一個頗顯寂寥的背影,爛賭陳心中也似是為什麼所觸動,眼中劃閃過些許傷感,可是僅僅一瞬過後,其眼中便是為貪婪所燃起的火焰所覆,不自覺地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俯下身來迫不及待地便是探向祖堯衣襟內。
似乎是想盡快將這‘三千枚金幣’緊緊拿捏在手中才能放下心來。
雷斯與爛賭陳二人之間發生的一幕祖堯自是盡收眼底,心下對爛賭陳反感厭惡至極,心念所至即是想要將裂魂珠直接爆射向其腦門,即便以他眼下這般受傷狀態可在這般短距離彈射而出的裂魂珠依然不容小覷,若是正中麵門的話爛賭陳定然重傷無疑。
二人一個探手間,一個彈射間卻是陡然聽得一句急切的‘手下留情’傳得過來,祖堯反應不慢,知曉這是雷斯聲音,因而彈射間稍稍向下偏移了數寸,原本直襲腦門而去的裂魂珠轉而襲向胸膛。
巨大的衝擊力凝聚於一顆小珠上加之裂魂珠針對魂特有的攻擊,爛賭陳手掌尚未落下即是聽得一沉悶撞擊聲於其胸膛處響起。
沒有絲毫意外,爛賭陳仰麵向後倒飛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作為先前出聲者的雷斯不知何時調轉過身來,快步到至爛賭陳跟前,伸手探了一探後者鼻息,方才稍稍鬆了口氣。
此刻的雷斯心情頗是複雜,先前雖然與爛賭陳道的明白但真到關鍵時刻自己又無法狠下心來放任其不管。
轉過身來,於麵龐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後衝著祖堯抱拳道:“方才多謝閣下手下留情。”
聞言,祖堯擺了擺手卻並無多言,對於他們兄弟二人間的事情,祖堯雖不能感同身受卻也知曉個七七八八,但他作為外人卻無法多說些什麼。
雷斯話語本不多,在眼下這般心緒下除了幾句生硬客套話外便是道不出旁它來了,當然對於祖堯的感激雷斯還是銘記在心,畢竟不是什麼東西都是上下雙唇張合間所能表現出的。
二人在寒暄數句後,在遞給雷斯一袋金幣後,於後者極為震驚的眼神中祖堯再度向著山脈深處行去,而雷斯在稍稍歎了口氣後則是背著爛賭陳向山脈外圍走去,希望盡快離開這片凶地。
盡管千難萬險,碧炎晶終還是奪得手中,接下來即是要尋那血舌蘭去。
單單從表麵上看來,二者獲取的凶險程度,無異於一天一地。
前者要屠龍後方才能得到,盡管這龍是為亞龍卻也是極為強橫的存在。
至於後者說的簡單些便是隻要有好運氣加身,見到後微微彎腰將其采摘下來即是大功告成。
可是,且不說運氣這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是否能夠呈幾何倍疊加於祖堯身上,即便祖堯吉星高照、福運當頭被其給尋見了去,接下來要將血舌蘭順利采摘入兜來還有著一個大麻煩。
血舌蘭固然入不得上品靈草範疇,居於中上等卻是穩穩當當,因而在其生長環境周圍會有與其相生的靈獸,靈獸的境界高低便取決於靈草的品級優次。
能夠入得了中品的靈草生長至成熟極為不易,短則百餘年,長則千年,集日月精華、攝天地靈萃而成,伴生的靈獸多具一定靈智,絕非一般凶獸可比。
以血舌蘭的品階來看,伴生的靈獸應當是為離元境中期左右,即便有些出入也大不了多少。
具體是為何種靈獸則是根據血舌蘭生長的周遭環境等各方麵因素綜合決定,故而祖堯在古塔之中反反複複翻閱數遍也未尋得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