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你若是敢過來,我就親手閹了你!”
婚床之上,泉州城素有“玉女”之稱的蘇柔,手持匕首,指著渾身酒氣的少年,冷聲喝斥。
“哼,廢物,我雖然嫁入你們杜家,但你敢碰我,咱們就同歸於盡!”
蘇柔見杜凡沉默,繼續威脅。
這兩句話,連同那把匕首,早在她坐著花轎、踏入杜家門檻之前,便已備好。
聽說,這杜凡,雖然是豪門杜家的少爺,但整日遊手好閑、不務正業;風流韻事,更是不計其數。
而且,令得蘇柔更加絕望的事情是,自己未來的這位“丈夫”,還是個廢物。
由於先天體弱,在這氣功為尊的八荒大陸,他竟然沒法修煉氣功!
蘇柔身為大家閨秀,若不是家人苦苦相逼,她能說出一萬個不嫁的理由——至少,從小在她心目中,未來的白馬王子,可以身份低微,但起碼應該具備,修煉成為一名氣功大師的潛質。
似乎被罵醒,這位杜家的公子爺,眼神複雜的盯著蘇柔,旋即環顧周圍,雕梁畫棟、紅燭熏香,處處洋溢出一派喜慶氣息。
半晌,杜凡才問了句:“‘我’,到底是廢物還是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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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柔至今仍不明白,為何洞房花燭夜,杜凡丟下那句話,便轉身推門離去,但是透過杜凡雙眼,從那一片黑霧之中,少女獨有的細膩心思,還是敏銳的發現,這位遊手好閑的公子哥,似乎有點“名不副實”!
譬如說,在之後的十多天裏,杜凡並未如同坊間傳言,偷窺女孩子洗澡、調戲府中侍女,叫來一群紈絝子弟,飲酒即興賭博,或者幹脆去青樓尋歡作樂。
相反,從那一夜開始,杜凡竟然再也沒有跟她講過話,甚至連瞧都不瞧一眼。
婚後,這位公子哥除了飲酒,就是睡覺,當然,是睡在蘇柔為他指定的地鋪上麵。
兩人共處一室,卻猶如陌生人……
美人兒相伴,別說是夫妻,就算是任何一個男子,與蘇柔這種佳人同居,也會怦然心動,可杜凡到底怎麼了?
“我怎麼了?”
這個問題,“杜凡”自己也很想知道,因為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清楚記得,自己乃是一個叫做地球的星球上,受到萬人敬仰的武神,之後被仇人追殺,丟了性命……
杜凡這些天,喝的昏天暗地,就是為了理出點頭緒,最終,他得出了一個答案——重生!
自己在地球殞命,在八荒大陸重生!
隻不過,自己貌似重生在了一個廢物流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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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天性好奇,對於這自小接受過良好教育的蘇柔而言,更是如此。
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冷落”,這位平日裏,追求者足以環繞泉州城十圈、心高氣傲的“玉女”蘇柔,終於沒法忍受。
“廢物,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沒有回應。
“說你呢,廢物,你到底想怎樣?”
依舊沒有回應。
“廢物,你倒是跟我說句話啊!”
蘇柔小腳一揚,揣在了杜凡屁股上。
終於,杜凡有了動靜,隻見他翻了個身,夢囈著“老板,再來一碗醉仙翁,不醉不休!”
旋即,鼾聲四起,任憑蘇柔如何敲打,再也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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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以後。
八荒大陸的清晨,透著一絲愜意。
此時,朝陽還未升起,天邊垂著一方清月。
露珠,宛如點點星光,鋪滿了整個洛州城;遠處的山峰,也在絳紫色的熹微晨光中,露出了斑駁的剪影。
此時,在杜家練武場,卻是一派肅穆之氣。
隻見,一群少年,身著緊身服,挽起袖子,露出結實的肌肉,整齊的站成一排,各個昂首挺胸,目光炯炯。
而在這群少年對麵,滿頭銀發的老訓練師秦德,愛撫的目光,從這些少年身上一一掃過。他雖然五十多歲,已經年老,但那殷實的身板、蒼勁的肌肉,無不彰顯出一種恐怖的爆發力。
雖然年邁,成為了訓練師,但老秦德的自我鍛煉,卻從未間斷過。他深知,隻有具備強健的體魄,才能容納更多的“氣”!
氣,乃是萬物之本,生命之根,也是力量之源!
八荒大陸,氣功為尊。
任何一個男人,都以修煉氣功為驕傲。
“杜凡,八荒大陸,氣功為尊,那麼氣功等階,如何劃分?”
兩年前,氣功大師秦德被杜家雇來,每天的任務,便是指導和監督這群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