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顧闕宸的福,夏桉每天又多了好多事要做,夏桉一下課就開始畫畫,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畫什麼。最後就決定畫櫻花。
給自己鼓了鼓勵,夏桉開始埋頭苦幹。
林杳蔭和一個女生嬉笑著,一退後就撞到了夏桉的右手肘。夏桉正在勾線,她這一撞就遭了。從樹上延伸出一條長長的線,這條線延伸到了桌子上。“嘖。”夏桉一臉嫌棄的看著林杳蔭。
“啊夏桉同學真是抱歉,我可不是故意的。”林杳蔭見夏桉一直瞪著她,想直接撕了她的畫,轉念一想顧闕宸還在旁邊,如果給他留下個沒有集體榮譽感的印象就慘了。
“行行行,你趕緊滾一邊去,我看看有沒有辦法改一改。”夏桉擺了擺手,這人還真是麻煩。
夏桉已經把那條線改成了個彩虹。
夏桉平凡的一天校園生活就是這樣要接近尾聲了。
班裏的人都走光了,就剩下一個沒睡醒的顧闕宸,和一個提著畫箱準備走了的夏桉。“嘖,這人還真能睡。”夏桉自言自語著,“哼哼,我就是不叫你。”說完轉身就走。
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夏桉嚇得一鬆手,畫箱便用力的砸在教室的木地板上,下意識的往後退去,卻發現睡著了的顧闕宸還死死的抓著她的手腕。
夏桉剛張口想說“顧闕宸你是不是傻”,顧闕宸就抬起頭來一臉幽怨的看著她“我們……我們是不是見過?”
夏桉沒有回答,一直看著窗外,許久,才回過頭來,一笑“是啊,我們見過。”
夕陽灑滿整個教室,導致顧闕宸無法從她眼裏看出這句話的真與假。“我不信。”顧闕宸放開夏桉的手。
“顧闕宸你有病吧別人說了又不信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讓我一個人記了兩年本來想忘記結果又遇到你!”夏桉頭也沒回,直接就跑了出去。
“兩年……?”
夏桉已經後悔為什麼自己那麼衝動就跑出來了畫箱也沒拿,歎了口氣“果然遇到他就沒好事”。
正煩著,夏桉的手機響了,也沒看清是誰打來的就按下了接聽。“夏桉,兩年前發生了什麼。”是顧闕宸,還是那種質問的口氣。
“求我啊。”
“……”
“兩年前,你還沒失憶,當然,也沒忘記我。”
“我知道。”
“兩年前,你和我在同一個學校,後來你因為一件事,出了車禍,事情的源頭,是我,剩下的,你慢慢想吧。”說完就掛了,夏桉冷笑著,顧闕宸的失憶,是選擇性失憶症。
夏桉一回家直接窩進沙發裏睡著了,受害者夏淵還得抱她去房間了。“真是豬。”嘴上這樣說,眼底盡是寵溺。
夏桉和夏淵,隻剩下母親了。
父親和母親總是吵架,當時為了還小的夏桉和夏淵著想,一直在兩人麵前裝出很恩愛的樣子。
但總有被發現的一天。
那天夏桉睡了午覺起床,夏淵早早就出去和隔壁家的小男孩玩了,夏桉想著去找他們,就路過了父親和母親的房間,門沒有關好,露出一個縫。夏桉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抓住小裙子,手心全是汗。她看見兩人在吵架,嚇得跌坐在地上,趁兩人反應過來前跑出了家門。母親推開門,沒有看到夏桉。
寧靜的時間也不多。
不久,兩人就開始鬧離婚。
以至於夏淵總像個哥哥要安撫夏桉。後來這個家,隻剩下三個人,夏桉,夏淵,還有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