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主路已經一片沸騰,聽到破壞聲音的喪屍們,已經把小區口堵的水泄不通,看著喪屍們瘋狂的舉動,張順已經完全麻木,疾駛的路戰車沒有任何停留,一路血肉漿泥。
這一番折騰,很快,路戰車回到主路。
車外麵不下四五百的喪屍,沒有讓齊佩林有一絲猶豫,指明戰車駛向左方,隻要在經過兩個路口,就是七院南門。
災變起始於上午十點,此時已經接近下午三點,本應在通訊器中接到副所長的呼叫,可無線電一直沒有音訊,齊佩林嚐試聯係過,但無線電除了沙沙聲,什麼都沒有。
在災變的馬路上跌跌撞撞,經過了一番折騰終於到達七院南門,大門口的車輛也沒能攔住路戰車的撞擊,終於駛進七院,院中的情況讓三人抓瞎。
七院新樓建成後,原來的幾個院舍都做了改動,新建的主樓在中間,而錢耀文住的精神分裂科在主樓後側。
本已到院內的三人看到中間有主樓阻隔,知道方向錯誤,而從戰車裏看外麵的場景有限,張順隻能開著戰車在醫院停車場轉圈。
最後還是齊佩林爬上車頂,看到主樓東側有一道牆,高度已經比戰車高出許多,確認好方向,三人心理打鼓,戰車的硬度能不能穿過去。
馬胖子考慮用導彈炸開,被張順製止,戰車搞出的動靜已經很大,附近的喪屍都在向這裏圍攏,如果冒然發射,爆炸聲肯定能傳很遠。
既然不能炸,就隻能硬撞,在停車場轉了一個大圈,張順開足馬力,向圍牆撞去,轟隆一聲,圍牆破出一個大口子。
三人在車內感覺到激烈的震動,還以為戰車會受損,等戰車完全通過圍牆,張順看清前麵的場景,才知道戰車完全沒事。
路戰車通過圍牆,開了大概五十米,一座灰白色,南北走向的樓房,三人確定,錢耀文就在這裏。
捍衛者計劃起始,這是三人第一次實施救援行動,地理情況不明,喪屍數量不明,而圍在外麵的喪屍始終提醒三人不要離開戰車,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確認了樓體方位,剩下的就是考慮如何救人。
而此時的錢耀文還在病房中琢磨,幾個小時的反複推敲,已經讓錢耀文完全放棄。病房門口的喪屍已經吃完了兩個幸存者,現在正挺著肚子臥倒在牆邊休息,錢耀文試圖喚醒喪屍,看是否有其他機會,可沒成想,被刺激的喪屍都圍攏到門口。
病房門的小窗是向內打開的,一旦關上,就要在門外打開,錢耀文從搬到翻修的病房已經觀察過,病房門厚度絕對不會有意外,小窗關不關無關緊要。
在這三個多小時,錢耀文跟竇忠魁聊了很多,當然,兩人都在防備對方,所以誰也沒有說太多實話。
而竇忠魁播出的幾十個重要電話,信號都石沉大海,沒有回複。
竇忠魁不算什麼狠角色,能夠當上副市長,主要跟自家的背景有關。
竇忠魁的父親是燕京當政的紅人,從竇忠魁算,上屬三代,是扛過槍的老軍人,而竇忠魁屬於紅三代,官二代,憑借這樣的家史,隻要竇忠魁不犯什麼原則性錯誤,混到一定年齡,完全可以身居要職,所以,年紀不大,就當上了副市長。
這次在濱城,也是家裏給出的政治計劃,在實位上,做幾個突出的政績,再根據自己家世的幫助,不出五年,混到省常委不是問題。
當然,這些都是錢耀文的分析,兩人除了扯皮,還是扯皮,都在試圖探出對方的底細,最後還是錢耀文技高一籌。
而竇忠魁隻探知了錢耀文母親的身份資料,這些在竇忠魁看來,也就是個小富二代,殺人也是家裏花錢給買的“精神病資格證”。
這樣的兩人在病房裏過了三四個多小時,雖然一直都沒有逃出去的計劃,好在也沒有危險。
而此時,跑到七院精神分裂科樓外的張順,並不知道二人在房裏幹嘛,甚至兩人具體位置也不知道,隻能推測,樓體最北側位置上的兩個房間中的一個,看著牆體,上麵還有被封死窗戶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