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所長的語氣沉悶的讓人心慌,如果作為部隊最高級領導層之一的副所長都表現出沮喪,隻能說明情況已經糟糕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此後,通訊器再次陷入沉默。
齊佩林和張順在聽到感染人群時就已經蒙了,他們親身經曆,知道身邊的感染程度,一個班十人,能幸免的不超過三個,其中,變異者第一時間就會攻擊身邊的沒感染人群。
這正和張順經曆的完全吻合。
張順參軍五年,完全是靠實力和自考當上排長,對於一個沒有背景,人脈,關係的人來說,已經不易。
兩人都沉默,齊佩林聽了副所長的通知,擔心三連,透過警衛室窗看向三連連部樓房。
此時因為剛才的槍聲,三連已經走出不少喪屍,正漫無目的的在操場尋找,如果此時這裏再有槍聲,估計馬上就會被喪屍包圍。
看了看窗外,張順走到齊佩林身邊,一起趴窗向外張望,看著操場遠處遊蕩的無魂屍體。
副所長的意思很明顯,總參部肯定下達了最後命令,命令的難度絕對超乎想象,副所長本想聯係地麵部隊看看情況,但現在整個營部活著的人隻有自己和齊佩林。副所長基本已經放棄,而且地下研究所已經大麵積淪陷,說明副所長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讓自己和齊佩林考慮是希望自己做出判斷,是否還要執行這項任務,畢竟副所長已經確定,這已經是總參部下達的最後命令,就算自己兩人不接受任命,也不會有軍法追訴和約束。
所以一切都看自己和齊佩林的想法。
看著窗外的情況,再回憶剛才所經曆的,除了腦袋,哪裏也打不死的喪屍,戰友被抓住分屍的慘狀,說不怕不可能,此時的張順、齊佩林也都在考慮自己的事情,自己的家人是否安好,張順定好要結婚的未婚妻是不是還活著,齊佩林遠在吉城的父母能不能躲過感染。
各種思緒讓二人精神變得萎靡,張順抱著九五步槍蹲坐在窗下,腦子裏回憶著以前的點點滴滴。
齊佩林問張順“有煙麼?”
張順抬頭看看齊佩林,這個大個從新兵連到連隊就跟自己一個連,可沒過多久就成了營長的通訊員,自己也經過努力當上排長,不過貌似認識這麼久,好像沒見大個抽過煙。
張順摸摸兜,拿出香煙,可惜不巧剩下最後一隻。
張順沒說什麼,點燃香煙,自己抽了一大口,遞給齊佩林。
齊佩林接過香煙,看看煙嘴上一個大大的牙印,微笑了一下,放到嘴上抽了一口,再看看窗外,像是下了什麼決定,對張順說道。
“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情,我明年就退伍了,真是沒想到。張排,我想~,這跟政治覺悟無關,不管怎樣,當兵一場,就算不為國效力,隻是考慮實際情況,按照副所長所說,問題不是我們這一個小區域,估計吉城情況也是一樣,我想試試,就算完不成任務,也沒有遺憾,當兵一日當為國。無論如何先聽聽副所長說的任務到底是什麼,如果可行我們盡量完成任務。”
齊佩林的說法很實在,現在整個營部就剩下兩個兵,沒有外援,沒有補給,再考慮副所長的語氣,估計這個任務絕對九死一生,或者十死無生。
張順接回齊佩林遞過來的香煙,旋轉了一下煙嘴,三根手指捏著,又狠狠地大吸了一口。看著所剩無幾的香煙,緊了緊手上的步槍。
“大個,我不知道你怎麼想,我會完成任務,不是嚐試,而是絕對保證完成任務,我們是兵,像你說的不是為了覺悟,明年你退伍,我結婚,當時還考慮讓你當伴郎,可惜你太高”說到這裏,張順扔掉煙蒂,再次檢查了一下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