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轎車的巨大報警聲,和孟芳婷的血腥味吸引了四周,正在圍獵或者進食的喪屍,新鮮血肉的驅使讓紅色轎車周圍迅速被圍滿。
崔毅咬著嘴唇,兩個眼睛被淚水淹沒,這一刻雖然崔毅打一開始就想到過,可終究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看著那輛紅色的轎車,崔毅開始回憶跟孟芳婷接觸的那天,對於崔毅來說,這種事情雖然談不上經常,但也做過幾次。
而讓崔毅回味的,就是這個女人的特別,從著裝到配飾,從香水到車駕,從外在到內在,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非常特別,而且崔毅可以肯定,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夜店隨處可見的綠茶婊。
對於浪漫,崔毅輕車熟路,跟這個女人也很快熟絡起來,兩人在喝酒聊天時,孟芳婷給崔毅的印象深刻,而且她對崔毅所說的所有事情都感興趣,事無巨細,女人每次眼神閃動,總給人一種迷人的心動感,崔毅曾經不止一次被女人的眼神徹底迷暈。
除此之外,那一晚崔毅感覺到,這個女人是打從心底裏在迎合著自己,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她已經結婚,崔毅曾想過,跟這個女人深度發展。
隻是時過境遷,伊人已不再,而且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崔毅扶著窗台,看著陷在汽車駕駛室裏的孟芳婷,看著周圍圍攏的喪屍,崔毅心想,不能這樣,孟芳婷那麼愛美,無論如何也不能淪為喪屍的食物。
激動的情緒讓崔毅的大腦快速運轉,馬上崔毅聯想到******。
兩樓距離二十五米,加上一樓到五樓的落差,距離超過三十米,現在自己能做的也隻有這些。
崔毅的房子去年裝修過,打掃衛生,保潔阿姨買過兩瓶酒精,最後剩了半瓶。
除此之外,家裏有一瓶牧馬人的內蒙白酒,這種酒,俗稱悶倒驢,聽送酒的朋友說,實際酒精度數是72度,但國家不準許成品白酒的度數太高,所以寫的是60度,這個度數的白酒,再加上酒精,基本一點火星就能快速燃燒起來。
製作******並不複雜,很快兩個******做好。
從新來到陽台,看著已經有喪屍爬進駕駛室,崔毅心中滿是恨意,狠狠地把點燃的******投向紅色轎車。
大火隨著一聲玻璃的破碎聲燃起,喪屍似乎失去痛覺神經,根本感覺不到火燒的疼痛,圍繞著燃燒的轎車,一個個人形火炬四處晃動,火苗像有知覺一樣在喪屍群中肆意。
看著窗外的大火,想著孟芳婷最後一句,要記住自己,崔毅心疼的無以複加,如果當時你能鼓起勇氣,也許現在就不是這個結果。
看著大火繼續燃燒,點燃的轎車發出一聲轟鳴,附帶著點燃了附近的一輛轎車,油箱的爆炸威力是崔毅始料未及的,爆炸的氣浪把附近的幾家玻璃崩的粉碎,好在崔毅住對麵五樓,與前樓之間有一條廢棄的綠化帶,綠化帶雖然不高,但還是抵擋了一些爆炸的衝擊波,盡管如此,崔毅家的玻璃還是一陣轟隆隆作響。
又看看左右,樓下能被波及的車輛隻有一台,崔毅放下心。
看著一隻隻悍不畏死奔赴火場的喪屍,崔毅決斷的關上窗,此時在這裏惆悵沒有任何意義,孟芳婷的死,似乎給崔毅點明了一條路。
無論怎麼樣,活著的人還要活著,如果有幸逃出去不死,崔毅勵誌要為孟芳婷立碑。
再次回到電腦前,崔毅眼中含淚繼續工作,繼續下載認為有用的一切資料。
此時的崔毅並不知道,這個從沒在史書中出現的女人,給了崔毅心理多大的影響,如果沒有她的出現,崔毅也許會跟其他的幸存者一樣,隨波逐流,最後迫使人類滅絕。
而也正是因為這個女人,崔毅終身沒有立正妻,這給後來跟隨崔毅的女人留下很多的疑問和不滿,雖然沒有在史書中出現,但後來史學家研究崔氏族譜時,發現了一個迷一樣的女人,孟氏,芳婷,濱城人寥寥幾字,這個名字就留在崔毅名字的右手邊第一位,但無論是誰,都不知道這個迷一樣的名字的來曆,崔毅更是絕口不提。
整整忙乎了一個多小時,拉開百葉窗的一角,崔毅看到外麵在下雨,當仔細看清雨的顏色,崔毅嚇了一跳,紅色的雨,血一樣的顏色。
自有春雨貴如油,潤物細無聲的詩句,但此時的恐怖卻難以言喻,紅色的細雨,改變了外麵所有的一切,每一隻在外麵的喪屍都停止了進食和追趕,回到北陽台,外麵轎車早就停止了燃燒,如今隻剩下一個空空的車架子,除了少量的白霧,附近被燒的變形的屍體,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外麵的世界從災變開始的喧囂與噪音,到現在如此的安靜,已經過去三個小時。
崔毅沒有注意到,實際上手機信號不知何時已經停止,手機屏幕左上角顯示無連接狀態,現在連接的是wifi網絡,電腦的物理連接還可以使用,但手機已經不能接打。看著自己下載的文件,各類亂七八糟或有用或沒用的各類知識,崔毅再度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