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我告訴你個事,你不許生氣。,”胖子點點頭。
我說:“胖子,剛剛你踩著狗shi了;”胖子坐下把鞋子脫了下來看了看又對著我奸笑說:“道子,我做件事,你也別生氣啊。”
說著就把鞋往我身上擦,我們奔跑在這條小街上,充滿歡聲笑語,正是胖子這種樂觀的心態和二愣子那種能把事情淡然的人才能和我混在一起。
次日,我在家人的陪同下去了新的學校報道,在餘家村裏我遭人非誹議,所以我家人無奈之下把我送到下方村上學,班主任是個禿頭的老男人,因為路程太遠,我家人讓我在學校住宿,在班主任的安排下我找到了教室和宿舍,一個人在學校裏到處逛蕩,學校很大,我找到一個草坪躺了下去,睡了一會。
突然聽見了熟悉的笑聲,我睜開眼看到胖子那肉呼呼的臉在我頭頂,還有二愣子傻兮兮的在胖子後麵笑著,胖子和二愣子他們跟家裏人鬧著別扭,他們沒辦法才順著他倆的意思來到了這個學校。
他們和我一個班一個宿舍,學校來了很多同學,其中就有個富二代,據說他老爸是煤礦的老板,他跟我們也是一個宿舍的,叫周步棟,他拿著一個小收音機在教室裏放著戲曲,當時手裏能拿出收音機的都是非富則貴的,一群人圍著收音機在聽曲子,老師來點名還特別隆重的介紹了他,他坐在我們隔壁桌子。
二愣子向他借收音機來聽聽曲子,周步棟看了眼二愣子說:“這東西很貴的,你弄了賠不起,不借。”
胖子說:“看著他那趾高氣揚的模樣真受不了,不就有幾個臭錢嘛。”
到了晚上我們回宿舍整理床鋪,床是木板床,一字排開的,我們宿舍有八個人,我們躺下睡覺時,胖子眼看著睡不著就講鬼故事,嚇的他們往我們這邊擠成一堆,周步棟的床位最靠近窗口那邊的第一位置,胖子接著講:“鬼都喜歡躲在床底下,等你睡著時躺在旁邊;”
周步棟終於忍不住罵道:“這世上哪有鬼,該睡覺就睡覺,你煩不煩。”
胖子也不服氣的說:“嘴在我臉上,我講什麼關你什麼事兒。”
第二天上課時,周步棟頂著個熊貓眼在課堂上打瞌睡,昨晚嚇的他愣是一個晚上都沒睡,還時不時往旁邊看看。
胖子嘴欠的又在講鬼,周步棟忍不住了跑去跟老師告狀,胖子被那老禿子罵了一頓才安份點。
沒多會胖子的嘴欠的毛病發作了,把我的故事和新同學們說的如何如何神,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既然把我從家裏帶過來的銅錢劍給掏了出來炫耀說,這是我家道子的抓鬼神器,要是見到鬼把這把劍拿出來砍過去,保準讓鬼死了還能再死一次。
我一把搶了過來,上麵還有股臭味,我問胖子這什麼味,胖子訕笑道:“因為口袋太小,隻能藏屁股後麵了,不過我感覺挺有大俠的風範嘛,嘿嘿。”
我抓著胖子就一頓胖揍,胖子捂著屁股哭著說:“不就玩玩嘛,你就欺負人家,你好壞好壞的。”我受不了又揍了他一頓才一臉無辜的坐在我旁邊。
下課後,教室分成兩撥人,一撥聽收音機,一撥在這邊聽胖子講我以前見鬼的事。
突然教室外麵“呯”的一聲悶響,有個女生就尖叫起來,那嗓門能跟獅吼功比了,外麵圍了一群人,我們走到外麵看到一個男生趴在地上一灘紅一灘白的從七竅冒出往地上流。
有些受不了的學生已經跑到一邊吐了,縱使我見過那麼多惡心的鬼,看見這場麵也難免胃裏直泛酸水,周步棟從我背後拚命往裏擠;我說了句:“看了小心他晚上去找你睡覺,”把他嚇得小臉煞白,老師過來把人群隔離開,維護秩序,我們看了之後吃飯時一點胃口沒有了。
後來那男生的家長來學校鬧了一會,最後賠了一大筆錢才算了事,學校給出的說法是,這個學生貪玩爬到五樓樓頂上玩,不慎失足頭朝地摔了下來。
70年代末的時候學校一般都沒什麼課程,多數都是勞務,更何況我們三個又不是讀書的料,混跡到晚上,胖子講他的鬼故事來嚇唬他們,周步棟拿著一包酥油糕說:“承道同學,能不能把你的那把殺鬼神器借我一晚,我拿酥油糕跟你換。”
還沒等我說呢,胖子就一把搶過酥油糕來跟我們瓜分了,以前的酥油糕很香,賣八分錢一個,這包裏有十幾塊,周步棟在看著我們吃,時不時的咽一下口水,沒一會就被我們吃幹抹淨了,胖子拿著袋子在那舔,周步棟看我們吃完就說:“酥油糕你們都吃完了,現在能把你的神器借我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