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扭著腰肢離開了,雲千舞微笑著看向了藥房,這次看甜兒還能替雲四小姐賣命不?經過了昨夜小白影的嚇唬,和早上這麼一安排,這會兒甜兒快恨死了雲舒心了。
日上三竿的時候,雲家堡的人幾乎都雲集在了大宅的門外,等待著給老王家一個說法。
經過了一個晚上的調查,雲海宵和雲冷查不出一點頭緒來,愁容滿麵。
雲冷湊到了父親的耳邊,低聲說。
“我已經差人送去了一百兩白銀,可王猛說什麼都不要,一定要替妻子討個公道。”
“一百兩,他嫌少?”
一百兩對一個普通的村民來說,不少了,怎麼王猛會不動心呢。
“一百兩白銀,他連看都沒看,我馬上加到了二百兩,他還是堅持,三百兩,甚至五百兩白銀都不行,看來他是堅決要告了,爹,怎麼辦?”
“可惡!”
雲海宵的拳頭暗暗地緊握,沒料到王猛竟然這麼難啃,五百兩白銀,這廝兩輩子也賺不到,平素不是賭就是騙,到處借銀子活命的家夥,竟然也清高了一次。
任誰都不相信這廝在錢財的麵前,會對老婆有什麼真愛。
雲四叔站在大哥的身邊,一聲不吭,臉色別提多難看了,似乎極力憋著什麼,要氣炸了,當他看到雲玉瑤和雲舒心時,直接哼了一聲,看都不願多看一眼。
雲玉瑤和雲舒心覺得雲四叔臉色有異,卻沒放在心上,霍氏帶著幾個丫頭也來了,她今天要看看雲千舞這個臭丫頭是怎麼死的。
街道的盡頭,王猛又抱著妻子的屍體回來了,到了大宅的門口,撲通一跪,他渾身披麻戴孝,好像打了雞血,亢奮無比,哭聲震天。
五百兩黃金啊,死幾個老婆他都願意啊。
“雲堡主,今兒若不懲戒了五小姐,讓我的妻子怎麼閉眼啊,誰也別想用錢財收買了我,我王猛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一定要為孩子他娘討回公道啊。”
麵對王猛這麼一通嚎哭,雲海宵眉頭緊皺。
“王猛,你放心,若此時真的為世子妃所為,老夫一定會秉公執法,但現在隻是在世子妃的房間翻出了砒霜,沒人見世子妃下肚,不能證明就是世子妃做的,也許有人栽贓陷害,挑撥離間,我們必須從長計議。”
“堡主啊!”
王猛一把抱住了雲海宵的大腿,說他老婆的屍體都臭了,還不能入土為安,世子妃明明就是醉酒禍首,毒殺他的妻子,怎麼可以一拖再拖。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堡主不能徇私枉法啊。”
一句話,讓雲海宵的臉色鐵青,他沒證據證明千舞沒罪,拖下去,確實不好看,天氣太熱,老王家的女人的屍體已經出現了屍斑。
“這個……”
就在雲海宵猶豫的時候,一個雲家堡的弟子飛奔了過來,大聲稟報。
“不好了,堡主,新任郡府衙門的大人到了。”
“他怎麼來了?”
雲海宵的臉色大變,這位郡府衙門的大人是寒三掌的表弟,人稱奪命閻羅,功夫極高,在寒三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