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不了的,最多隻是躺著而已。”
“……”
死不了?他憑什麼這麼說啊,他又不是大夫,雲四爺那麼高手的神醫都判了她死刑,傲乘風又算哪根牛逼蔥啊。
“不過……你的骨頭都斷了,五髒也顛倒錯位,就算不死,也和死人沒什麼區別了。”
噗,千舞沒有力氣,噴不出來啊,不然一定噴傲乘風一麵具的吐沫星子。
“……”她費力地動了一下唇瓣,夾了一下眼睛。
“想讓我救你?”
他的麵具更近了,麵具後麵的眼眸越發清楚,黑白分明,透著一股子凜然的英氣,絲毫沒有魔頭的陰邪。
千舞眨了一下眼睛,她就是這個意思。
“救你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
可惡的敖乘風,都這種時候了,還和她講條件,就憑他們這幾天的交情,還不能出手相救嗎?
“我先救你,至於我的條件,等你好了之後,再說出來。”
“……”
雲千舞眨巴了一下眼睛,覺得敖乘風有點傻,若她好了,她還能答應他的什麼條件嗎?雖然做人要守信用,可和一個魔頭講信用,不是傻缺嗎?
點頭,同意,千舞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點了一下頭。
“如果你敢反悔,你的舌頭就歸我了。”他哼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從窗口飛躍了出去。
怎麼跑了?
雲千舞睜大了眼睛,不是說了要救她的嗎?他這樣走了呢?
雖然很想跳出來追出去,無奈身體廢了,隻能靜靜地躺著。
雲四爺回來了,叫人搬回來一口棺材,就放在了藥房的門口,他花了不少的銀子,買了一個紅楠木的,希望讓千舞死後能睡得安慰點兒。
期間,雲四爺進來一次,給千舞的嘴裏放了一個丹丸,可千舞沒有吞咽能力了,他隻能搖搖頭。
“能多活一個時辰,就多遭一個時辰的罪,還是早早去吧。”
什麼早早去啊,她還沒活夠呢,那口該死的棺材,她想著就覺得心裏窩火。
“千舞,你娘若是知道你這樣……不知道要怎麼責怪我呢,都是四叔不好,當初就該讓你和你娘一起走的,都怪我……我老糊塗了,大哥根本沒當你是他的女兒,他以你為恥啊。”
雲四爺提及了一個女人,就是雲千舞的娘,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有人說她已經死了,有人說她還活著,雲四爺現在說,她走了……
這個女人是生是死,對於雲千舞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關鍵的是,她要活命。
雲四爺嘮嘮叨叨都在千舞的房間裏待到很晚才離開了。
夜深了,月光從窗戶傾灑進來,照在地麵上,好像結了一層霜。
雲千舞費力地朝外看著,外麵靜悄悄的,連個人影子都沒有,傲乘風是不是不打算回來了?他去了已經小半天了。
就在千舞幾乎對魔頭不抱什麼希望的時候,突然窗口人影一閃,穿著黑色錦袍的男子輕輕地落在了房間的地麵上,偉岸的身軀遮擋了整個窗口,黑金的麵具在月光下閃著陰森的寒光。
他竟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