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在套房內,享受著星空和月亮的洗禮,然後抱她到床上去,甚至覆雨翻雲都是水到渠成之事,可唐書顏記得很清楚的是,他從來都用安全措施。
或者他都知道這段婚姻或許有期限,不可能會出現一個孩子在他們中間,想到這裏,她不免有些感傷,可感傷又如何,她還是沉浸在他帶領的床笫之歡裏。
他總是很快就能抓住了她的敏感之處,極盡地挑逗她,偶爾他也會發狂地低沉道:“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她會抑製不住笑。
“那你一定是體力不支了。”
他又會探進她的睡裙裏,撓了又撓,直到她哭喊著求饒,他才以勝利者之姿宣告:“我哪裏體力不支了。”
她恨自己的口無遮攔,導致她又在床上被折騰了整整一個小時。
她醒來又是一夜纏綿的後果,她慵懶地躺在了他的身旁,他勻稱的呼吸,他的手指竟握住她右手的無名指,她習慣睡覺的時候摘掉她的婚戒。
她的眼睛能看得到自己手指上的字母,他動了動脖頸,看到她手指的文身因為太陽光照射而越加明顯,“這是什麼?”他問。
唐書顏鬆開了手,逃避了他的目光,無關緊要地解釋說:“沒什麼,一個年少無知的文身罷了。”
“那這個j又代表什麼?”
“你覺得呢?”她反問他,這是你的名字啊,你怎麼能問我呢。
“你都說年少無知了,那聽話,把它洗掉去。”他的唇瓣擦過她耳朵的邊緣,帶著誘惑的雌性,當時文身的老板就說,文的這麼深,有一天洗掉的話,會很疼。
唐書顏說過:“我一輩子都不會去洗掉。”
“我不要。”她直接拒絕,“季憬沉,在我身上,有什麼關係,又不礙你眼。”唐書顏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將床頭櫃上的婚戒重新套上去。
他昨天聽約翰叫她chris,所以這並不是她英文名字的縮寫,極有可能是前男友的名字,所以她還在對前男友念念不忘。
“對你很重要?”他疑問。
唐書顏摸了摸,點點頭:“很重要,所以你不要勉強我去做我不願意去做的事情好嗎?”唐書顏第一次低聲下去去請求他。
他拒絕不了。
可卻是他心頭的一個刺,挑都挑不走的刺。
他沒有再說話了,閉了閉眼眸,唐書顏過了一會兒,從他身上起來,“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她想要告訴他。
季憬沉眯了一會兒就起來了,今天是薑南畫展開幕的日子,他們要前往參觀。
唐書顏比了比帶來了的洋裝,一件件領子都這麼低,她在鏡子麵前倒騰半天都沒有抉擇出來,而季憬沉已經換好了襯衣和長款的藏青色巴寶莉的風衣,更隨性了一些。
“都怪你,我說了我今天要穿洋裝,你讓我這些都怎麼遮,我真懷疑你上輩子是什麼投胎過來的?”唐書顏指著自己鎖骨和脖頸上的淤青追究道。
情到深處,誰在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