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鬱聽了不悅,伸手來捏梁琴瑞鼻子。梁琴瑞笑著躲開,手指蘸水寫道:“我郎委屈些,一切為活命!”
“你這女孩兒,不必揀這些好聽的話兒跟我說,什麼玉莊主、什麼奇男子,你以為我真是為了他麼?我這是在幫我兄長,奪回那鎮幫之寶。”
吉熠存嘴上這樣說著,心中卻被梁琴瑞的幾番恭維話說得受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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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盛文鬱忽然覺得頭頂發髻被什麼東西阻擋了一下,仰頭一看,忽然驚叫道:
“啊呀,這潮水漲得好快!咱們得快點想辦法出去!”
梁琴瑞也道:
“吉前輩,你的下肢是不是一點知覺也沒有了?我看這潮水已經漫過你那淺洞了呢!”
淺洞中“嘩啦”一聲傳來,顯是吉熠存用手試了一試水位。緊接著,就聽吉熠存道:
“你們兩個聽著,這大水再有一炷香的工夫就會灌滿這個暗洞,你們這對小夫妻,是不是真的想要活命?”
“不是我們兩個,”梁琴瑞道,“是我們三個!吉前輩,我們都還有所牽掛、有所冀求,不能白白地悶死在這裏!”
“都這個時候了,你這丫頭還在爭這個話鋒嗎?”吉熠存道,“兩個也好、三個也罷,生死之權如今握在我的手上,你們務必要聽我吩咐,不然的話,咱們就等著大水沒頂吧!”
“前輩你說吧,我和內子全都聽你的吩咐,絕不違拗!”盛文鬱急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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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將小船劃過我這邊來!”
吉熠存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盛梁二人依言而行,緩緩將小船劃近淺洞。
淺洞的入口處垂掛著好幾根碩大的水晶柱,阻擋住了二人前進的道路,盛文鬱連連劈了好幾掌,才算將這幾根水晶柱劈斷。他心中想道:怪不得方才我和琴妹沒有發現這個淺洞,都怪這幾根柱子遮擋住了視線!
梁琴瑞此刻卻好整以暇,用手撫摸著掉落在船上的這幾根水晶柱子,歎息道:
“前輩,這水晶洞內才是滿目珍寶,任何一塊水晶,都比你峨嵋派那塊玉佩值錢呢!”
“住嘴,小小丫頭懂得什麼!”吉熠存道,“盛公子,你過來扶我上船!”
盛文鬱依言,將上半身探進淺洞,口中說道:
“前輩,晚生此刻衣不蔽體、於禮不合、多有得罪,莫怪莫怪!”
吉熠存哼了一聲,罵道:
“你還好意思在這裏渾說?方才你與那丫頭甜甜蜜蜜膩膩歪歪,打量我聽不到嗎?什麼舌尖吻啦、什麼好身子啦、什麼天下第一洞房啦……羞也羞死!”
“噗嗤!”
小船上的梁琴瑞失聲嬌笑道:
“吉前輩你莫要為老不尊,待咱們出了這個水晶洞之後,千件事萬件事我們夫妻都依你,就是不許你向外人泄露這些聽壁腳兒得來的體己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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