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看人論事不可如此簡單絕對。我倒是覺得,他吉氏兄妹都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不然的話,吉熠存這次托人下書,騙我們三姐妹來嶽王神廟,我們又豈肯輕易就信她?唉!也怪我自作主張,認為吉熠存是前輩名家,虛位下書於我,言辭又極肯切,一時我竟沒有把此事稟報島主,致有今日之困,真是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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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琴瑞說完這一番話,忽然見盛文鬱表情有些不自在,心中不忍,連忙又將身子縮進盛文鬱懷裏,笑道:
“盛郎,你不許多心。今日你我逢此奇緣,永結同好,是琴兒一生幸事。但這到底是意外之喜、因禍得福。方才這一番凶險著實嚇人,非但你我差一點喪命,就是韓大哥、汪先生、我畫妹妹與酒妹妹他們那些人,此刻也不知道吉凶呢!”
盛文鬱心中一凜,愧道:
“嗯琴兒,你說得對,是我太過小氣了。唉,我是聽你提到你家島主,忽然害怕起來。”
“怕些什麼?”
“怕他不允準我和你……”
“盛郎不怕。島主他老人家疼愛我們姐妹,就像疼愛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從也沒有不許我們姐妹談婚論嫁。倒是他常常感歎,說是天下雖大,江湖後輩之中能夠配得上我們幾個姐妹的兒郎,少之又少呢!”
“那……我這樣一個武藝平庸、出身低微、無家無業的人,島主怎麼會看得起?”
“你呀,不許這樣輕賤自己。”梁琴瑞又在盛文鬱臉頰上輕輕一吻,深情言道,“島主還曾說過,我們自己看上的郎君,就是最好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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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文鬱赧然一笑,又道:
“琴兒,既然這樣,咱們快想個法子,逃出這條暗河才是。”
梁琴瑞皺眉道:
“談何容易,這種暗河成於地下,大都是幽深閉塞、岔道縱橫,貿然去尋出路,一不小心就會迷失方向。唉!若是‘紅線魔女’吉熠存前輩沒死,她一定知道怎樣才能逃出生天!”
盛文鬱又環顧一下水麵,問道:
“琴兒,你方才說,這位吉前輩不是什麼大奸大惡,那她又為什麼要騙你們姐妹,為什麼要點我穴道,想要挾持你我?”
“嗯,我一時也參詳不明白,但總是覺得,今月這些事情之所以奇奇怪怪疑問叢生,是因為跟兩個人有關。”
“兩個人?琴兒,是哪兩個人呢?”
“我也不敢十分的肯定,但我猜測,這兩人呀,一個是孟小七……”
“孟小七?那個做了皇帝結義兄弟的娃娃?”
“正是。”
“那還有一人又會是誰?”
“還有一人,便是與我家島主齊名的武林泰鬥了!”
“啊?哪一位?”
“欲海山莊的莊主,玉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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