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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了約莫一袋煙的工夫,梁琴瑞忽然感到盛文鬱的身子一顫。
緊接著,盛文鬱一個翻身,竟然抱著她坐了起來!
待盛文鬱用手扳過梁琴瑞的頭,梁琴瑞看見盛文鬱那炯炯有神、脈脈含情的目光之時,心中悲喜交集,淚水更是止不住地流淌了下來!
盛文鬱卻將梁琴瑞抱緊,讓兩人的胸口緊緊相依,然後才柔聲道:
“琴妹,你怎樣了?你覺得哪裏不舒服?方才好生奇怪,不知什麼物什鑽進我肚子裏,我的穴道忽然之間就不再受困,此刻已經活動自如,丹田的真氣也可以運轉了。你快指點我,怎樣救你性命?”
梁琴瑞哽咽半天,用極其細微的聲音在盛文鬱耳邊說道:
“盛郎……你沒事就好……我就是立時死了……”
“不許說傻話,”盛文鬱打斷梁琴瑞,急道,“你死了、我豈能獨活?你快快指點我,怎樣給你治傷!”
梁琴瑞喘息半晌,鼓足力氣說道:
“嗯,我這就說給你法子……,但你要答應我,聽我的話……”
“那是自然,我全都聽你的話!”
“嗯……我身上沒有內傷,隻是……內力枯竭而已。盛郎……你左手捫住我的‘氣海穴’,緩緩吐出真氣給我,同時右手……右手撫著我‘陽關穴’,待感到‘陽關穴’……滲出汗水,濕了你掌心,就立刻停止輸送真氣給我。盛郎,你切不可……切不可傾囊而出,不然的話,不僅是徒耗真氣……而且會……會要了我的性命!”
盛文鬱一字不落地聽梁琴瑞說完,又輕輕地把運功之法複述一遍,問道:
“琴妹,是不是這樣?”
梁琴瑞見盛文鬱如此謹慎小心,知道他的心意,隻微笑著點了點頭,卻不說話。
“琴妹,隔著衣服,我怕認穴不準……”
梁琴瑞聽了這話,還是不作回答,隻輕輕搖了搖頭,臉頰上泛起了潮紅……
“嗯……琴妹,是我迂腐了!你就是我的娘子,我就是你的夫君,緊要之際,不該這樣扭捏!”
梁琴瑞緊閉著雙眼,一言不發,心中卻有些恨起盛文鬱這個榆木疙瘩來,若不是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真想狠狠一口,咬在他肩頭……
當下盛文鬱就伸手解開梁琴瑞長衣的束帶,開始依照方才記下的法子,為梁琴瑞輸送真氣。
這“氣海穴”,位於人體臍下三寸。而“陽關穴”,則位於人體脊背之下、靠近尾閭之處。若是尋常男女,做出這等肉體接觸的舉動,自是大違禮教。但此時此刻,盛梁二人早已視對方為至親之人,何須在男女之防上多做忌諱?
如此這般,也就用了一盞茶的工夫,盛文鬱真的就感到梁琴瑞的“陽關穴”漸漸潮熱,涼漬漬的香汗很快就濡濕了他的右手心!
他這才小心翼翼地收起雙手,替梁琴瑞整理好衣衫,輕輕喚道:
“琴妹?琴妹?你可覺得好些?”
梁琴瑞卻依舊偎依在他懷裏,不聲不響。
“琴妹?琴妹?你是睡著了嗎?你快說句話,不要嚇我……”
梁琴瑞忽然“噗嗤”一樂,睜開一雙明亮的雙眸,嬌嗔道:
“你這個憨傻的盛郎,真真無趣得緊呢!琴妹才沒有被你治好,這一輩子都隻能被你抱在懷裏才能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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