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妹……!”
“嗯,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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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兩情繾綣、春意愈濃的時候,忽然盛文鬱覺得自己左肋下的“章門穴”一陣酸痛!
他驚覺不好,隻“啊”了半聲,就覺得渾身筋脈一陣縮滯,肢體立刻僵硬得難以動彈!
梁琴瑞正在嬌憨纏綿之際,甫聞盛文鬱驚呼、繼而感覺到盛文鬱的雙手停止了在她纖腰上的摩挲,連忙勉力直起頭來,奇怪道:
“盛郎?你怎麼了?”
卻見盛文鬱頭頸僵直,用充滿焦急的目光看著她,口唇半張著不能翕動,隻舌頭晃動著,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
“喝她!老媼落……!”
盛文鬱大著舌頭想要說的,不是什麼“老媼落”,而是“老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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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琴瑞卻還是不明所以,勉力晃動著盛文鬱肩頭,急道:
“盛郎!難道我窮盡內力,還是沒能解了你的內傷?你到底哪裏不舒服?快快告訴我呀!”
正在焦急之際,梁琴瑞卻聽見耳邊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響起:
“你的盛郎哪裏都好,隻不過是與你郎情妾意、百般疼愛的時候,忘記了船上還有一個我,忘記了我製他穴道易如反掌!”
梁琴瑞身子一震,異常艱難地將頭麵轉向身子右側,這才看見旁邊盤膝坐著的吉熠存!
“你……!怎麼是你!你一直……在這船上?”
一時間,梁琴瑞又驚又懼、又愧又羞,身上剛剛聚斂起來的一點點元氣又開始渙散,說起話來又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我當然一直就在這船上!”吉熠存盤膝端坐,冷冷說道,“這機關、這暗河,本就是我精心設計的一個陷阱。不是我老人家觸動機關、落船斷纜、順流而下,你們這對狗男女……又怎能有機會同船而渡、互訴衷腸?”
梁琴瑞聽了吉熠存的惡毒譏諷,心中氣苦至極,想要起身與吉熠存拚鬥,可是自己這會子雖然神智清醒,體內卻連翻身坐起的力氣都沒有。她穩了穩心神,重新將身子貼緊盛文鬱溫暖的胸膛,暗自回憶道:
方才在大殿裏麵,我好不容易按著島主他老人家的“衝和”之法,在內力耗盡的最後關頭接通了“左右往還”的回路,這峨眉女道吉熠存就闖進了大殿。她非但絕口不提什麼兩家修好,反而連出惡言,羞辱我們姐妹清譽。那時節我苦於內力盡失,連手指頭都動彈不得,畫妹妹與酒妹妹為了保護我、保護韓大哥與汪先生,立刻動手與吉熠存拚鬥。後來,盛郎將我抱在神台之上,我瞧不見打鬥的情景。聽著似乎是韓大哥與汪先生也先後加入戰團。緊接著一聲巨響,盛郎就撲在我的身上,帶著我跌落暗河。怎麼、怎麼會這吉熠存也一齊跌落了進來?她口口聲聲說,這暗河本就是她設下的陷阱,難道說,她此次約我們姐妹見麵早就蓄謀已久,本就是為了擒拿我們?那她為什麼沉默這麼久,非要……非要等我與盛郎互通愛慕之情……才點了盛郎穴道?才現身說話?是了!她方才在大殿之中打鬥,必是已經身受重傷,故而耽擱了這麼長時間,才恢複了一些功力,能夠坐起身來、點中盛郎穴道!
梁琴瑞此刻雖然內力全失,心思卻仍然極是敏捷,電光火石之間,她已經斷定吉熠存雖然嘴上張狂,其實也是身受重傷。唯一讓她不解的,是她的盛郎抱著她在這船上漂流了這麼久,為什麼早沒有發現吉熠存就在身側?
她在心裏飛快地盤算著:當此危機,我該怎樣才能解救盛郎、製服吉熠存?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卻聽吉熠存又道:
“梁琴瑞,你以處女之身,不顧浮鷹島主的臉麵,與這個蠢笨窮酸、百無一用的臭書生裸衣相擁、私定終身、淫聲浪調、寡廉鮮恥,一切過程都被貧道聽見看見!你說,該怎麼辦?”
梁琴瑞忍住心中氣苦,小手又在盛文鬱起起伏伏的溫暖胸膛上撫摸幾下,忽然笑道:
“吉道長,虧你是峨眉耆宿,怎麼這樣沒有見識?我與盛郎不過說幾句悄悄話而已,你就這樣看不下去?也罷也罷,既然你認定我與盛郎寡廉鮮恥,倒不如,我就再做得過分一些,給你看上一看!”
說著,梁琴瑞忽然拚盡了力氣,將身子朝著盛文鬱肩膀之上一聳,接著雙手捧住盛文鬱臉頰,櫻唇一張,就與他的盛郎深深地親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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