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訣的事,咱們慢慢查證,我總覺得這口訣與七爺有著莫大幹係!待會兒到了嶽王廟見到老鬼茲莫羅,便見分曉。這老鬼好生邪門,我用纜繩將他綁縛得那樣緊,他竟然還能脫困。十年不見,也不知他從哪裏修煉來這樣詭異的縮骨功夫!”波赤溫道,“所恨者,這哈士廉與妥耶恒,全都是禍國殃民的奸佞之臣!他們以傳播密宗佛教、護佑大元國祚為招牌,挑唆得咱們皇上整日沉溺於聲色犬馬,對他們二人言聽計從,實在是可殺不可留!”
“幸虧咱們朝廷裏還有位忠心為國的脫脫丞相!”蔑力別道,“若不是他獨撐危局,勸諫皇上勤政愛民、治理河患,這大元天下不知要被哈士廉之流禍害成什麼樣子!”
波赤溫歎道:“自古以來,忠臣常遭猜忌,而弄臣奸黨卻多能迷惑聖心、把持朝政!脫脫丞相、賈魯尚書……,這些全都是赤心為國的無雙棟梁,為了治理河患,丞相多次奏請皇上允準,又多次被哈麻唆使皇上駁回,這都是咱們親眼所見之事。皇上之所以今年春天最後下定決心,我看還是因為脫脫丞相暗地裏做了些退讓,比如說選派忽良來衛輝監督造船。唉,按理說,你我隻不過是宮廷侍衛,保護皇上平安無事才是本分,在軍國大政之中,咱們沒有說話的份。但這些年、這些事情,實在是讓人憂心!”
“大哥,聽那忽良所說的意思,船塢內想要致你我於死地的,是妥耶恒手下藏僧隆赫丹、鵬程寺德雲德軒、運河幫焦水木這一幹人,那你說又是誰在關鍵時刻,打滅了眾多火把,撞開了萬斤船閘,救下咱們一幹人的性命?而且,為什麼這神秘的救星一出馬,隆赫丹等人灰溜溜地就跑掉了?這救星,又會是誰?”
波赤溫沉默不語。
蔑力別思忖片刻,忍不住又說道:
“大哥,你說……你說這救星……會不會是咱們的老爹?”
蔑力別口中所說的“老爹”,指的就是他們“大內四近侍”的恩師、內廷侍衛總管烏恩其!
波赤溫聽二弟提起恩師,沉吟道:
“以你我所知所識,能夠在那樣間不容發的緊要關頭,打滅所有火把、弄開萬斤船閘、救下你我性命的人,除了咱們老爹,也就是落雁峰君等等屈指可數的幾個絕世高手了!”
“東浮鷹、西落雁、南欲海、北無情,這四位武林宗師何等身份,不可能這麼巧地來管我們這些閑事。依我看,昨夜必定是咱老爹在船廠!”
“我看難說!皇上登極以來,你見過咱們老爹撇下皇上、私自出來過嗎?除非是皇上也駕臨衛輝!”
“皇上駕臨衛輝?那絕無可能!”
“是呀?所以說昨夜之事不可能是老爹所為。更何況,若是老爹暗中相助,他老人家怎麼會不幫著咱們找尋孟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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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如飛、直奔嶽王神廟。
波詭雲譎、困擾舟上雙雄。
波赤溫與蔑力別誰也不曾想到,昨夜裏在最關鍵的時刻突然出手,救下船塢裏所有的人、嚇退哈士廉與妥耶恒派來的眾多走狗的,就是那孟小七口中的“廚師爺爺”、全真教教主完顏德明的師兄、道號逍遙子的——
焦德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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