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看一下,這個能讓陸遙和李宇這兩位大神為之求情的家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秦烈找了個石凳坐了下來,也不說話,隻是盯著伊天看,想就這樣吧眼前的這個人看明白。
伊天知道秦烈留了下來,但是自己躺在那張床上是看不見的,視線所及的隻有天花板和門口的方向。
他能多少猜出這個人留下來的意思,既然知道了一點,那麼心裏就有底了。
所以,伊天也不著急,隻是在靜靜的養傷,閉目養神。
秦烈還是低估了伊天的耐力。
最後還是他先開了口。
“你犯了什麼罪?”秦烈問道。
“你不知道?”伊天答道。“這件事我無權知道。”秦烈說。
“那我更不可能和你講了。”伊天怡然的說。
“可是我若知道,也許會幫你去求情。”秦烈說,這個條件是很有誘惑力的。
“你真若能幫我求情,你一定會知道的。”伊天說。這句話已經說得很明白,如果你要是有那個地位能夠知道自己的事情,就一定可以幫自己說情。可惜的是,你還沒有達到。
“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秦烈隨意問道。
“魂鎖殿!”伊天說。他又不是傻子,他怎麼會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你知道這裏進來的能有幾人能出去嗎?”秦烈又問道。
“不知道。”伊天說。坦率的講,他真的不知道,畢竟他也是第一次來。
“一個沒有。”秦烈沉聲說道。
“那我豈不是必死之人?”伊天說,笑了笑。
“差不多。”秦烈漠然的說。
“然後呢?”伊天說。
“什麼然後?”秦烈不解的問道。
“你和我說了這麼多廢話,沒意義的。”伊天說。這樣嚇自己好嗎?自己又不是三歲小孩了。
“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聰明許多。”秦烈說。他試探了他很多,可是都被這個狡猾的小子識破了。
“你知道的不算很晚。”伊天得意的說。
“我最想知道的就是李宇和陸遙為什麼替你求情。”秦烈說,他想看一下伊天是怎樣的反應。。
“吃醋了?”伊天笑嘻嘻的說。
“沒有。”秦烈直接的說。
“那你為什麼這麼問?”伊天好笑的問道。
“想知道你是什麼人。”秦烈終於也很坦率的說了一句。
“我隻是個犯人,能來到魂鎖殿的人都是犯人。”伊天說。
“你真的很聰明。”秦烈說。這是他第二次誇伊天聰明了。
“你也是。”伊天的反誇對於秦烈來說可是不怎麼受用的。
“所以你不會說?”秦烈不甘心的問道。
“說了對你沒好處。”伊天說。
“是嗎?”秦烈問道,他不相信伊天的這句話。
“李宇老師很照顧我的,你一定知道。”伊天說。他沒有正麵回答秦烈的問題,而是說了一句看似毫不相幹的話。
“既然如此,你說的話我信。”秦烈說。李宇都因為他的事情和自己鬧翻了,愛屋及烏,隻能接受。
“被人相信的感覺很不錯。”伊天說。
“相信別人的感覺也很好。”秦烈說。
“能有人陪我說會話很滿足了,我是一個嘴停不下來的人。”伊天說。
“可是我也隻能陪你說道這了,就算我是這裏的最高長官,也不能過多的違例。”秦烈說。
“所以你剛剛是為數不多的違例?”伊天看著秦烈說。
“沒錯,今天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秦烈無奈的說。
“那你可不能再為難自己了。”伊天理解的說。
“你說的沒錯,我該出去了。”秦烈一揮手,對著伊天說。
秦烈起身走到監牢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轉過頭對伊天說,“陸遙讓我對你好一點,不要在沒查明之前就對你用刑。”
“他應該還和你說了句,千萬不要告訴我。”伊天說。他怎麼會不了解陸遙的性子呢。
秦烈笑而不語。
門關。
這裏又是隻有一個人了。
一個人總是孤獨的。伊天此刻很喜歡孤單,自己孤單了,也許自己愛的人才能得到幸福。
伊天這一個月以來幾乎都沒有睡一個好覺,現在就當是放鬆了吧,好好休息一下,雖然這鎖鏈綁在身上冰冷冷,沉甸甸的,但是,這裏多安全啊。
不用過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也不用過那種練功練到生不如死的日子,現在是很幸福。
伊天帶著甜甜的微笑,在這間封閉的監牢裏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