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已經低下頭,捧住了她的頭,含住了她的唇。
那是一種含了qing欲的親吻。口水涎在她的整張臉上,qing色而旖旎。顧小小用手撐在他的肩膀上,想要推開他,最後卻隻能無力地哭了起來。
顧小小一哭,便能很起作用,男人很快就放開了她,凝了她片刻,便用手擦了擦她的眼睛。
“不要哭。”男人說著,低下頭,用唇貼上了她的眼睛,“你去洗澡,出來我給你上藥。”
別墅裏此刻並沒有一個傭人,即使有傭人的時候,也不被允許晚上隨意出房間門。此刻偌大的別墅裏,顯出一種奇異的安靜。
“你今晚上別想像昨天一樣跑掉了,外麵都站著有保鏢,你昨天會跑掉,隻是他們不管而已,我今天已經吩咐過了,你跑不掉。”
顧小小已經覺得自己心裏有很多很多被壓抑著的感覺,她想要哭,但是並不想當著外人,所以她隻是偏著頭,問到,“為什麼是我?”
他們隻是陌生人,隻……就這樣,有什麼意思呢?
卻聽得男人說到,“我已經說過了,顧小姐,我覺得你還不錯。你想要什麼東西,我都可以滿足你。昨晚上是你在我床上,我也覺得你也沒有必要,和我裝出一副你無辜,無欲無求的樣子。我說了,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
顧小小把手搭在眼睛上,不讓男人看見自己眼睛裏的淚。
她是怎麼解釋,他都不會信的,她怎麼會到了他的床上,他已認定是她故意的。
顧小小此刻卻是推開了他,縮起了身子,蜷縮了些起來。
他把她一把打橫抱了起來,就往浴室裏麵走。
他把她放進了浴缸裏麵,然後開了浴缸出水的開關,說到,“你自己解決一下,晚上傭人我已經讓他們睡了,你明天換洗的衣服,我讓人明天晚點給你送過來。”他說著,之後便出了浴室去。
他當然不可能伺候她洗浴,他以前從來未做過這樣的事情,自然也是做不來的。
男人出去了之後,顧小小就在浴缸裏靜默了片刻。之後慢慢縮起了身體,把花灑也打開了,淋在了自己身上。
——
顧小小想,現在是誰來救她才好呢?
在這城裏,孤孤單單的她,卻是沒有一個人此刻能夠來幫助她的。
她大學在這裏就讀,離了之前家所在的城市,也離開了那些流言蜚語。
她才稍微過得安穩一些,卻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那個男人是兩年前救她的大哥哥——那時的她躺在救護車上,醫生匆匆把她往手術間推的時候,醫院過道裏,模糊的光線中,她看見他的麵容。那一刻,顧小小覺得心裏麵全是暖的。
會救她的人,是這個叫帝夏辰的大哥哥。
然而兩年後,他們怎麼就成了這樣一種關係了呢?
她是爬他床的女人,而他仿佛對她……身體,起了興趣。
她從來不覺得,報他的恩,可以以身相抵,他是救她的大哥哥,她隻是在這樣的境況下,也沒有辦法以最極端的方式,報警或者其它什麼的,來報複或反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