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鬼!”
“老不死!”
兩人相視一眼,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好不暢快。
......
烈日當頭,群山斜遠。風已不是那風,人也不是那人,隻有那腳步不曾變過。
一個紫衣少年,背負長劍,就那麼一直走著,走著,似乎不知道要停歇一般。
“你說他還會回來嗎?”高山之上,白影對著黑影問道。
“會,不過那時我們也要離開了。”灰影輕言,目光直射天際,似乎有著怎樣的難言之隱。
“你心中有事。”白影看著黑影,專注,癡情,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又或者是隻能看透灰影的心。
灰影明顯一顫,卻是強自平靜道:“無佛無魔,難成因果。”
“那他,是成魔,還是成佛?”
白影望著漸漸遠去的少年,眼中閃爍。可是已經沒人能回答她了,有的隻是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風中。至於灰影早已遠去,似乎是不敢回答,又好像是不能回答,更可能是無法回答。
沒有發生,誰又能知道答案?難道不是嗎?
一路遠行,紅日已漸漸西下,咋一看去竟像是風韻熟婦映紅了半邊天際。黃笑歌朝著夕陽而行,似乎走的很慢,又好像走的很快。
“落日盡頭,見枯逢生。”
黃笑歌望向那最後一抹殘陽,嘴裏念叨一句卻是加緊步伐往前走去,似乎是想在夕陽沉落之前到達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緊趕慢趕,總算到了。”黃笑歌忽的駐足,看著眼前空曠的峽穀。此時那一抹斜陽早不知道去了哪裏,取而代之的是一輪彎月。
彎月遙遙,散發著無盡的光輝蘊養著大地。笑歌抬首,眼睛柔水般遠望,透過那峽穀的縫隙那彎月竟好似明亮的眼睛一般嵌在峽穀的末端。
“師傅說‘落日盡頭’想必就是這裏了吧。”黃笑歌看著月光籠罩下的峽穀心裏不由得疑惑驟起,“這見枯逢生是什麼意思?”黃笑歌腦海裏不停盤旋著這句話。
“師傅也真是的。都告訴我可以出去了還賣關子。”黃笑歌小聲嘀咕著,言語中有些不解。
“見枯逢生,見枯逢生。”黃笑歌嘴裏念念有詞,腳步卻是往峽穀裏麵挪去。
峽穀並不算大可是卻悠長無比,月光灑下,地麵上的綠色不由得泛著青光。再往前走還是這般無疑,想來這峽穀都是長滿了雜草。
“嗯?”
黃笑歌忽的駐足,連呼吸在這一刻都驟然停止,一雙眼睛瞪得死大緊緊盯著前方。
離黃笑歌不遠處,一塊長滿青苔的大石上,一個人偶大小的東西正躺在上麵翻滾,打爬,慵懶的享受著月光。
月光灑下,那小家夥身子越發的純淨起來,通體透明竟散發著絲絲靈性。“咦”小家夥挪了挪身子,似乎想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一點。
“人參化形。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
黃笑歌心裏一喜,頓時完全收斂了自己的氣息,然後緊著手腳慢慢挪去。
“撲撲”黃笑歌隻感覺自己的心髒頭快要跳出來一般,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稍一個舉動就會把眼前的寶物給驚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黃笑歌靠的也越來越近。
屏息,凝神,黃笑歌眼中閃閃發光,當然還有一抹難掩的喜色。
“你是我的啦!”
沒有絲毫猶豫,一個縱躍已是直接撲了上去。
可是那小家夥早已有了靈性,就在黃笑歌撲來的那一刻“吱”的一聲便竄到了他的身後。
“你來呀?”
小家夥調皮的轉了個圈,然後一臉淘氣的看著黃笑歌,那模樣就像是一個秀外伶俐的孩童。
黃笑歌看著眼前的小家夥,臉上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來來.....”黃笑歌笑著朝小家夥招了招手,此時哪有點黃家長孫的樣子,完全就是個人販子。
“你來追我呀!”
那小家夥也煞是可愛,竟學著黃笑歌的樣子擺弄著自己的長須,然後轉身就跑。
“我還不信了。”
黃笑歌見狀暗罵一句,卻是追了上去。此等天材地寶,錯過了那可是天大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