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是何人?”
二善一頭霧水,“那你又是何人?”
“我是東宛宮裏的公公,你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竟敢隨隨便便地就來這皇上的寢宮?”那太監裝腔作勢道。
”我是二善,是皇上身邊的人,伺候皇上的起居很久了。何時竟突然冒出了個公公,我竟然都不知道?“
那公公的神色隱約有些不自然,“你在說些什麼?”
“我勸你最好讓開,否則你這罪名可真是不小。若是被皇上得知此事的話,你沒有好果子吃的。”二善惡狠狠道。
那公公隻是額頭上開始有細微的汗珠冒出,但他還是沒有挪動半步,依舊守在宮門前。
“你認為你能攔的住我嗎?”
”我不能讓你進去,皇後娘娘說了。皇上正在養傷,不能被不相幹的人所打擾。“
“這麼說你是皇後派來的人?“
“沒錯。“
二善的眸子立即就眯了起來,“皇上今日有事來喚我,若是因你而耽誤了,你可負的起責?”
“我,我隻是……”那個最初很是強烈固執的人臉色開始有了鬆動,卻還是沒有挪開身子來。
“難道那扇禁閉的大門。
“皇上此時應該還未入睡吧。”二善笑的有些輕蔑,推門的聲響又更大了些。
那太監也不是沒腦子的固執的人,望了一眼東宛宮,又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景色。終究還是邁開了腳,“皇上的事情,我可不敢耽擱的起,你速速進去吧。”
“早些如此,倒也少了這麼多的事情。”二善大搖大擺地行了進去。
“皇上,二善以為您已經睡了。”
“你剛才在與何人說話?朕便是想睡,也是睡不著了的。”
“皇上,奴才不是有意的,隻是那人……”二善頓了一頓,不知道這些事情要用什麼樣的方式講出來。
“什麼人?”
“是皇後娘娘派來的一個太監,他守在門口,似乎是不想讓我進來,我與他爭執了好半天,這才進來。”二善有些無奈道。
葉靖山的臉上倒沒什麼過多的神色,隻是道:“你可以硬闖進來的,何必與他浪費時間?”
“皇上,二善總覺得皇後派來的不止這一個太監。二善也不敢硬闖進來,生怕驚動了那些躲在暗處的人。”
葉靖山沉默了許久,眉頭輕皺,他的一雙手死死地攪住了身旁的錦被。
二善見到皇上這個反應,也不敢再說出什麼話來了。
片刻之後,葉靖山那有些發顫的聲音才飄了來,“那些人躲在暗處,你是如何得知的?”
“二善也不是確定的很,隻是有這樣的感覺。”
既然有了這種感覺,葉靖山就知道二善不會胡說的。這事情絕對不是空穴來風的。
隻是夏子綃究竟想做些什麼?葉靖山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葉靖山這才想起來王嚴西以及葉北軒還沒有歸來,他算了算時日,現在怎麼也應該到了東宛了,卻一直也沒有見到他們的蹤影。
甚至是連一點點他們的消息也沒聽說。
“王嚴西以及北軒還是沒有回來嗎?”葉靖山連忙問到。
“奴才並沒有見到他們,許是他們還在趕路呢,皇上莫要太著急。”二善趕緊勸慰道。
“朕要出去走走,你陪朕一起。”葉靖山急慌地就站了起來,也顧不得身上的那傷勢了。
“皇上,您慢些。”
“顧不上這許多了,朕無礙的。”
二善立即就上前扶住了葉靖山,“二善,一會兒出去的時候你最好莫要多言。”
“皇上,您這是什麼意思?”二善的臉上滿是詫異,但他隨即便明白過來了。
“皇上,您可是皇上啊!何必要看別人的臉色?”二善的聲音猛地就抬高了。
“二善,你閉嘴,莫再多說了。”葉靖山緩緩地向著外麵行去,他的整張臉都是死死地繃著的,生怕一個不經意之間就將自己的真實情緒顯露出來了。
”將門打開吧。“更像是曆經了千萬苦難之後的絕望的感覺。是一整顆心都放棄掙紮之後的默然。
“是。”二善沒再說什麼,隻是悄悄地推開了門,默不作聲。
葉靖山緩緩地行出了未央宮,麵無表情。
“皇上這是要出去做什麼?”那太監立即又靠了過來,焦急地問道。
就在二善剛想開口斥責那太監的時候,葉靖山微不可聞地推了推旁邊的二善,示意他不要忘記自己剛才的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