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到了現在怎麼還在油嘴滑舌?難道是又不痛了嗎?”夏子綃一心想著他的傷勢,卻沒想到他還是這樣的不正經。
“子綃,倒是你太過嚴肅了些。”
夏子綃沒能想到葉靖山會這樣說,她募的睜大了雙眸,注視著葉靖山好一會兒,卻還是沒能看出他心中所想,以及此話何意。
“皇上,臣妾是在擔心您。”
“朕知道,你剛才去了哪裏?那時候正是最亂的時候,你去到了何處?”
葉靖山終於切到了正題。
“臣妾去了臻業宮,去看看鈺兒怎樣。“夏子綃說的極其平靜,沒有半分的猶豫。
一點兒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夏子綃心裏也在打著鼓,若是葉靖山派人去了臻業宮,那麼他便察覺出一切都將是謊言。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沒在未央宮。”
夏子綃聽到這話後才安了心。
“南華的人怎麼退了?朕還以為他們會趁勝追擊,一舉將東宛拿下呢。”葉靖山在聽了宮人來報的消息之後,想了許久也想不到南華的人究竟懷的是個怎樣的心思。
”臣妾也不知道,許這就是他們南華的計謀吧,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些什麼鬼。“夏子綃有些無奈地說。
“管他們要搞些什麼,待到王嚴西回來的時候,他們再像攻進來怕就隻是做夢了。”葉靖山狠戾道。
“什麼?王嚴西不是在邊境嗎?怎麼能趕回來?“
葉靖山看著夏子綃那詫異的神情,心裏的情緒很是語焉不詳。
似乎是有些報複的快感。
“朕已給他傳信讓他快馬加鞭地趕了回來,順便再去北軒的王府看看他到底在做些什麼。”
夏子綃臉上的神情已經不能簡單地用“驚異”來形容了,“皇上倒是想的周到。”她訕訕道。心裏卻不住地在想:“這葉靖山是不是真的覺察出了什麼,若說他什麼也沒感覺到,可他做的每一件事情貌似都在拆自己的台;若說他覺察出了什麼,見這情形也實在是不像啊!”
她陷入了深深的疑惑,這才覺得葉靖山並不是一個她想象的如此簡單的人。
“子綃,子綃……”突然一聲聲溫潤的叫喊聲將她的思緒喚了回來。
“皇上,您在說些什麼?”
“朕問你怎麼不說話了,在想些什麼?”
“臣妾沒想什麼,隻是見這東宛宮裏隻有伺候的人有些少了。臣妾明明記得有個皇上的身邊有個小太監的,怎麼今日卻不見了蹤影?”
“子綃,你的眼力還真的是好得很!”葉靖山笑了笑。
“他去了哪裏,這麼重要的時候怎麼沒侍奉在皇上身邊?”
“朕也不知道,許是悄悄地去偷懶了吧,朕卻沒有注意到他。”
“皇上下次可別忘了罰他,臣妾上次在東宛宮瞧見他,還以為是個妥帖的人,卻沒有想到也是這樣的不穩重。“夏子綃撇了撇嘴。
“子綃,你怎麼對這種事情上了心?”
“皇上,這本就是臣妾分內之事啊!”
“子綃,蘇蓁怎麼樣了?可醒來了?”葉靖山這才想起來這件大事,因為蘇乾也不是個好招惹的主。
“皇上,今日的事情太多了,臣妾也不知。”
“蘇蓁最開始不是好好的嗎?現在是怎麼一回事?”葉靖山實在是想不通了,蘇蓁沒進未央宮的時候,都已經醒過來了。本想讓她去未央宮好好休養的,怎麼到了現在竟越養越糟?
其實葉靖山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其中的關聯,可是蘇蓁畢竟是夏子綃的兒媳,就算是她再不喜葉北軒,也沒必要這樣去做。
夏子綃應該不是一個這般心腸狹隘的人吧。
“想來應該是要醒了吧。”夏子綃臉上隱隱有些不悅,半晌後,隻是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她不想與葉靖山爭執,她難得的向後麵退了一步。
“這便好,他蘇乾堂堂一個新月的皇帝留在我們東宛也不是個辦法。“
“皇上說的是。”
陳晟雖然傷勢較重,但也算是從鬼門關被人拽了回來。一旁的金影自打陳晟被送進太醫院的時候,就一直守著他。
宋成又被驚住了,傳聞中他倆的關係竟好到了此等地步?
看著陳晟那蒼白的像是一張易碎的紙,金影的眉頭就一直沒有舒展開來。反而在一邊暗暗揪著心。他總覺得陳晟受傷是自己害的。
想著想著,往昔陳晟對他的一點一滴都漸漸地浮現在腦海中,揮都揮不去。
他才發現,原來陳晟待他自己真是極好的,是自己一直都太蠢,沒能發現。
忽然,他的雙目便朦朧了起來。
“陳晟,你可一定要好起來。”金影在心裏默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