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還未哭得痛快盡興之時,便猛然間想起了父皇曾囑托過她的那些話,淚水千萬不能輕易地流下來。妙音剛想抬手拂去自己的淚水,突然間就看到了那刺眼的“新月”二字,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新月?貌似當年的蘇蓁便是新月國的吧?難道與葉北軒定親的那位公主是她?不可能,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也許葉北軒和別的女人成親,妙音都可以忘懷,但那個陪在葉北軒身邊一同過著風花雪月的生活的一定不能是蘇蓁。為什麼不能是蘇蓁,妙音覺得自己像是與自己較勁,與葉北軒較勁,與蘇蓁較勁。
當年的葉北軒對自己討厭至極,可是對蘇蓁卻是溫柔嗬護,這本就令妙音有些不甘心,她自小還沒受過這樣的冷落。後來,她又煞費苦心地將蘇蓁趕回了新月。自己做了那麼多,若是蘇蓁還能與葉北軒走到一起,那妙音能不惱嗎?
多年來為葉北軒而使用的計謀以及對他的思念豈不是全部化作了泡影?
妙音手中的奏折走已經皺的不成樣子了,妙音立即派人去打聽了究竟葉北軒與哪位新月的公主有了婚約。
“回帝後,那公主名喚蘇蓁。”
妙音發了瘋般的將桌子上的所有東西都一掃而光,“果真是她,朕就知道是她!”
“帝後,您請息怒。”旁邊的婢女嚇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
“你退下!”
妙音這一晚上都因為那簡短的一句話而不得好眠,她的眼睛閉了很久,就是尋不到一絲倦意。腦海中滿是葉北軒與蘇蓁成親的美好場景。
她的心卻是酸的不成樣子了,她拿葉北軒當做是心尖上的寶貝,一直心心念念著,從沒有一刻舍得忘記過。盡管她當時做了不少惹他厭煩的事情,但她隻想葉北軒能記住她。
隻怪自己當時年幼,處在什麼都不懂得年歲裏。她以為為難他,捉弄他,就會讓他的心裏永遠有她的存在,誰知,得到的不是他的永遠銘記,她得到的隻有他的冷眼相對以及那句她不敢憶起的永世不再相見。
第二天,她頂著一雙迷離的眸子以及一張陰鬱的臉色上了朝,也不知道是哪個沒有眼力見兒的大臣上奏道:“如今帝後也到了定親的時候,若是能與大國的皇子聯姻,想必南華會發展的更好。”
妙音有些想笑,自己怎麼就到了該成親的年齡呢?況且自己的父皇剛剛去世沒多久,這些大臣怎麼能想這種事呢?他們還真的是操勞的很啊!
妙音剛想開口拒絕,便看見了許多大臣齊齊上步,一溜煙的“臣附議”便闖入了她的耳朵中,刺的她的耳朵麻麻的。
“眾位愛卿,父皇剛剛去世沒多久,朕應該守孝的。”
那上奏的大臣再次走了出來,“帝後可與異國的皇子先結下親,待到守孝期滿了之後,再成親也是不遲的。”